大殿內的弟子紛紛撤到兩邊,躲開那中心雨區,沒想到這時,一道響雷在上空炸開了鍋,猛然間,在天空中忽然浮現出靈浪,由裡向外的擴散開來,而雨水在遇到靈浪,被直直的逼飛開來,正中間自然的形成了一個高速旋轉的黑洞,其吸力大到了驚人,周小凡站立不穩,踉蹌了幾步,差點跌倒在了地上。
等他站起了身子,麵色蒼白的望著正前方,還沒想明白究竟是什麼事,哪黑洞化作了一把長劍,‘錚’的一聲輕響,周小凡的長袖給劃破了一道口子,幸好他感覺不對,身子微避,否則隻怕此刻身首異處了。
“不能再躲避了,一定要還擊!”周小凡心中暗暗的在想,暗吸一口氣,平雲之力頓時散開,雖然是區區一級,但身上的雨水全部的散潑出去,全身的衣衫也沒有再哪麼的濕漉了。
他皺起了眉頭,準備拍出‘散靈尺’時候,先前出現漩渦激流的地方,突然再次出現巨大的黑洞,虛無的空間像是被強行的設定,洞內黑漆漆的世界裡,沒有了吸力,反而變成了向外推行的排斥力,使得中心區落下的雨滴全部的賤飛出去。
周小凡目中寒光一閃,他完全有能力跑出這黑洞鞭策的區域,但是他心中卻沒有半分的畏懼,今天要考驗一下自己雙子雲座的威力,以平雲之修戰化元之修,哪不是神話,而讓它成為現實。
這番思緒在周小凡的腦海裡隻閃過一刹那間,快速的決斷就已經形成。他的身形驀然一躍,從大殿屋頂的破洞中騰空而出,喝道:“姓韓的,有本事咱們天空一戰!”
韓鴻臚心中竊喜,正愁殿內不好施展,又怕周煜祺突然施手相助,多有顧忌。現在好了,到了天空中,哪不是這小子自尋死路。打定了主意,他左腳邁出,右手一揮時,立刻化身成了一條火龍,從哪破洞中轟然而出。
在他到了天空中時候,周小凡早已經在等了,腳下竟然踩著兩駕雲座,令他不由得暗暗吃驚,畢竟兩駕雲座的平雲流,其殺傷力僅次與化元界,看來要滅了這小子,要頗費一翻周折。
韓一帆和屠見摩也飛了上來,韓一帆道:“爹,這小子詭計多端,你可要小心了!”韓鴻臚冷笑道:“他是隻煮熟的鴨子,飛不走地,帆兒……,今天為父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屠見摩道:“師兄,這小子還是我來吧,很久沒殺個把平雲之輩了,這手都生疏了。”韓鴻臚道:“不能大意,這小子有點門道,你們一邊先看著!”
周小凡等的不耐煩,大聲道:“彆他媽的囉囉嗦嗦了,要上一起上,爺爺我省得一個一個收拾起來麻煩。”
“好大的口氣!”韓鴻臚一聲低吼,身形一縱,出現了數十條人影,快速衝向了周小凡。而這些身影越靠近前方,越在加速的集結。
關於平雲雙子座的施展術,玄門dafai有過簡單的記載,雖然周小凡默記在心,但從沒有施展過,現在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周小凡沒有遲疑,右腳下的雲座猛然一震,金色的平雲靈力揮灑下去,哪駕雲座在天空中噴射出一道彩虹,五彩斑斕,刺人眼目。
但速度卻是極快,哪道彩虹幻化成了兩道,形成了一個圓圈,將韓鴻臚包圍了在其中。
這一切的變化來得有點突然,韓鴻臚豈能甘心被圍,食指、中指同時伸出,又是哪道該死的漩渦激流,在半空中憑空形成。中心的哪個強大靈力的黑洞再次席卷而來,朝著彩虹之光飛奔而去。
要想和化元界的仙者交手,沒有絕對的優勢,很難將其撼動。周小凡左腳下的雲座猛然再次一震,金色的平雲靈力揮灑下去,這駕雲座在半空中噴射出一道金秋的彎月。
這絕不是簡單的彎月,它的出現,比前次的彩虹速度快出了很多,兩者很快融合,形成了一隻眼睛的形狀,威力卻增加了數倍。
“雙雲見月法!”韓鴻臚知道平雲之修雙雲座的厲害,雙目寒光一閃,殺機彌漫了全身,他幻化出的數十條身影,到了周小凡的身前,遽然合成了真身,手中忽然多出了把寒光閃閃的寶劍。
刹那間,哪寶劍仰天一擊,直接刺破了幻化的眼睛,沒料到的是哪眼睛忽然分離,在空中幾番組合,竟然變成了一個圓圈,直接團團的圍著了韓鴻臚。
姓韓的冷笑一聲,暗叫了一聲“自不量力”,左手一擺時頓時天空中出現了一枚銅錢,中間帶著方孔,直接奔著周小凡而去。
周煜祺和周雨婷等幾十名法力高深者都飛到了天空觀戰,其餘的弟子則在清風殿外的廣場上屏息觀戰,這是一個難得的實戰觀摩的好機會,所以每人眼中都流露出興奮的樣子來。
周小凡沒有急於還手,而是從乾坤袋子中拍出了白月金刀,道:“哈哈,你們韓家的寶貝,在我的手中就是塊爛鐵,真想還給你,隻需磕兩個響頭!”
哪白月金刀在天空中劃出了一道虹弧,其威力較之聚力界使出的時候,要大出一倍。
韓鴻臚微微一怔,沒想到本派失傳多年的寶貝,居然在這個小zai種手中。眼見白月金刀這一劃之下,四周冒出了嫋嫋輕煙,而這些煙霧又非尋場的煙霧,居然凝結一團,形成了一股股的靈浪,分成了不同的方向朝著自己逼近。
幾乎在哪靈浪逼近的一刹那間,韓鴻臚突然將手掌伸出,五個手指叉開,哪半空中的銅錢竟然飛速的旋轉,每旋轉一次,就會發出一道白光,而哪白光極具殺傷力,將哪股股靈浪,打得七零八落。
韓鴻臚嘴角帶著獰笑,看來對方的能耐隻有哪點大,還是高估了這小子的實力了。做為化元之修的他,遇到平雲之輩,本可以幾招之內輕鬆滅殺,但偏偏對手竟然帶有兩駕雲座,這使得對方的實力陡然之間爆漲了數倍,可以直接與其抗衡,甚至自己一個不小心還會著了他的道,而姓ZHOU的小子,今年才二十歲不到,這樣的人留著是多麼的恐懼,將來要是報複起來,恐怕白雲派都會給一鍋子端掉了。
“臭小子,你準備受死吧!”韓鴻臚很爽朗的一陣大笑,在他看來這小子命不久矣,因為他的殺手鐧還沒有施展出來,但見他伸出右掌,平緩一推,哪枚銅錢卻不再轉動,而是向後一倒,頓時寒光四射,天空中嗖、嗖、嗖的射出了無數的利箭。
周小凡麵色平靜如水,在利箭到臨之時,雙手放到丹海處,厲喝一聲:“合!”
腳下的兩駕雲座疊加,頓時身體內的平雲靈力,猶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斷的向外湧出,此時他的長發都已經直直的飄起,猶如刀片一般。
轟!
一聲巨響,五道帶血的掌印,飛奔哪枚銅錢,哪銅錢像是失去了控製,在巨掌之下,又是一聲轟響,竟然被擊成了粉碎。
巨大的靈壓似乎沒有削減的跡象,反倒成了吞噬之力,直接籠罩著韓鴻臚頭頂上的蒼穹,簡直就是要逆了天,平雲流的小子居然要斬殺化元界的仙輩。
天空下的清風派弟子見了,無不瞠目結舌,韓鴻臚哪敢大意,散出了全身的化元靈氣,回手一掌,五掌對一掌,天空中但聽到‘砰’的一聲巨響,雙方身子均往後一仰,周小凡自然是一口鮮血噴出,頭發散亂,狼狽不堪到了極致。而韓鴻臚一位化元界的前輩,在對掌之下,竟然壓抑不住體內的翻滾,一口鮮血接著也噴了出來。
周煜祺瞬息之間,已經站在了兩人的中間,冷笑道:“好了,都彆鬨了,到此為止吧!”
又瞧了一眼神情慌亂的韓鴻臚,帶著譏笑的口吻,道:“韓掌門,你沒事吧,怎麼就這麼的不小心,嘖嘖……還流了血,來人啦!快拿毛巾來,給韓掌門擦一下。”
他身後一名弟子飛身飄落下地,取來一方毛巾,遞了過去,道:“韓掌門,失禮了!”韓鴻臚又氣又怒,沒有接過遞來的毛巾,而是狠狠的瞪著周小凡,這小子實在太恐怖了,難怪一帆的手臂給他廢了。
周煜祺又瞪著周小凡道:“凡兒,長輩陪你玩玩,你卻當了真,要不是韓掌門手下留情,他老人家能給你傷到嗎?”周小凡躬身說道:“弟子知錯了!”
這些話自然是反話,周煜祺身後的弟子個個捂嘴偷笑。
韓鴻臚眼見麵子是找不回來,索性丟了這副老臉,道:“老夫今天小瞧了你,不過……這個仇我一定會報!”
周煜祺沒好氣的道:“韓掌門,天上風寒,要不……咱們下去坐一坐?”
韓鴻臚無話可說了,隻得落下雲頭,到了清風殿內,有童子看了茶,他端茶不語,神情甚是沮喪。
周煜祺道:“韓掌門,我收凡兒做弟子的事情,你不必再過問了,否則……咱們幾十年的交情也沒得談了。”
眼見再阻止毫無希望,韓鴻臚兩道濃濃的眉毛鎖成了一團,思考了許久,才道:“若是周兄一定要收了這人做弟子,哪我請你也收了一帆做弟子,否則我這個麵子去哪裡找?”
一臉的好奇,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周煜祺‘呃’的一聲,道:“收一帆做弟子?”
“怎麼了,難道我家一帆不配做你門下弟子?”很明顯韓鴻臚有些動了氣,今天他以堂堂掌門身份,幾次低下了身段,也算是夠高看了清風派,若是再駁了他的麵子,恐怕發作就在眼前了。
周煜祺微一沉吟,心中老大不樂意,不過眼下的形式又不得不慎重考慮,對方來的是兩位化元界的高手,自己整個清風派也就自己一人身在化元界,要真動起手來,還真難對付這幾位不速之客。
“什麼,你還想一年了?”韓鴻臚顯得更加的急躁,分明是太看不起人了。周煜祺乾笑兩聲,道:“好了,韓掌門多慮了,能收一帆賢侄做弟子,我也是夢寐以求,哈!……有什麼好考慮的!”
韓鴻臚麵色稍微緩和了下來,冷冷的道:“一帆,快點給周伯見拜師禮。”韓一帆躬身道:“是!”
周小凡見了自然不答應了,連忙站了出來,道:“師傅,論字排輩,也分先來後到,我先給師傅獻茶了。”
他雙膝一跪倒,將手中的茶遞了過去,道 :“師傅,您喝!”周煜祺順勢接過了他的茶,道:“很好,從現在起,咱倆算是正式的師徒了。”
韓一帆大怒,可惜還是完了。周煜祺伸手示意叫他坐下,道:“以後少不得你們明爭暗鬥,現在就和氣一回吧。”
韓一帆想發作,但又礙於人多,忍了下去。韓鴻臚站了起來,朝著周煜祺一拱手,道:“周兄,再下就先告辭了,見摩!你留著這裡陪著一帆,我可不想他出什麼意外。”
屠見摩三角眼一橫,滿臉猙獰的笑道:“好呀!我就在這裡陪著一帆玩,看看誰敢動了他一根指頭?”
本來多一個韓一帆,周煜祺都嫌多了,現在又來了一個,忍不住說道:“韓掌門,我收個徒弟,你還附送一個,這買一送一的活動搞到了我這裡來了。”
“怎麼?多一個人,能多吃了你多少飯?”韓鴻臚雙眼目露凶光,仿佛要吞個人到肚子裡去。
周煜祺怕了他,將手一揚,道:“得了,想留下就留下,韓掌門,我這就不送了。”他一拱手,頭也不回出了清風殿。
周小凡見師傅走了,自己也出了清風殿,周雨婷忽然走了上前,拉住他的手,道:“師弟,你去哪裡?”
周小凡微笑道:“我回去休息一會兒。”韓一帆走了上前,冷笑道:“你不會是怕了吧,姓周的。”
周小凡雙手握緊了拳頭,怒道:“怕了你,要不現在咱們去打一場?”韓一帆哈的一聲,笑道:“我現在聚力才七級,跟你打了,不等於找死。”
“要打就跟我打,怎麼樣?”說話之人正是屠見摩,哪部短短的胡子,一根根的矗了出來,正似一個脫了毛的舊刷子。
隻要見了他,周小凡心裡就犯突,這人神似鬼魅,又是化元界的強者,較之韓鴻臚相比,更多了些詭異的恐怖。倒是周雨婷忿忿不平的道:“你是化元界的前輩,他又怎麼能跟你打。”
“既然沒得打,哪大家都彆打了。”周小凡聳了聳肩,走下了台階。
他回到了‘秋雅居’時候,恰好中午了,玉兒已經準備了可口的飯菜,周小凡笑道:“今天天氣好,你和小迪都沒出去玩嗎?”玉兒笑道:“我們到山裡走了一走,這裡可大了,說不定會迷路,所以不敢走得太遠了。”
周小凡嗬嗬一笑,道:“哪下午我帶你們一起去玩玩。”小迪連著拍巴掌,說道:“好也!爸爸……我可喜歡你了,山上有好多的野雞。”
周小凡忍不住好笑道:“你是喜歡野雞,還是喜歡爸爸?”小迪嗬嗬一笑,道:“都喜歡,都喜歡了……”
用過午飯,便有童子過來道:“長老,掌門叫你過去。”周小凡一怔,點了點頭,道:“我馬上過去,你回去吧。”
周煜祺住的地方離他不遠,宅子正門寫著‘洞天府’三個大字,像是金筆所提,金光燦燦,耀人眼目。
童子在前麵給他帶路,園子裡林子茂密中,曲折處有通路,通路的儘頭是住雅苑。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進了廂房,他在房間裡麵瞧了瞧,還是想到了兩個字,這兩個字,‘奢華!’。
這時候,門簾一掀,周煜祺走了進來,周小凡起身見禮,周煜祺微笑著叫他落座道:“在內堂,不要太客氣了。”
周小凡笑道:“師傅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吩咐!”周煜祺道:“我今天雖然收了兩個弟子,你也瞧見了,韓一帆就是個混混,在我心中,你才是我的弟子。”
聽他這麼一說,周小凡心中一熱,霎時之間,感激之情充滿了胸臆。周煜祺又從懷中掏出兩本書來,拿出其中一本道:“這本是星門dafai的秘籍,你要從這裡練起了,虧得本派是星門dafai起底的,其中的奧妙精華皆已掌握,若是有為師的指導,我看……你不到三十歲,就能到化元界。”
周小凡心中非常歡喜,在玄門dafai中曾有記載,平雲之後就能有三百歲的陽壽,若是到了化元界,乖乖的不得了,應該會更多的吧。
又聽周煜祺拿著另外一本書,道:“這本是合融秘籍,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門心法。”周小凡不解,問道:“師傅,什麼是合融?”
周煜祺道:“其實意思很簡單,你從玄門dafai修煉而來,現在體內儘是玄門之氣,如今修煉星門dafai,兩股靈氣必然有些相衝,所以必須修此法調和體內靈氣的蠻動。”
周小凡忍不住問道:“師傅,玄門dafai不是克製星門dafai嘛,怎麼的還會相衝?”周煜祺道:“光克製,二者不能融合,哪不還是等於零。”
似乎有所醒悟,周小凡默默的點了點頭,看來沒有一位名師指導,自己的前途是何等的黯淡,虧得見到了師姐,又來到了清風派,否則的話,真不知道腳下的路該怎麼走了。
整整一下午,周煜祺不厭其煩的給周小凡講解星門dafai中的要領,以及哪些該注意的和還該省略的地方。直到日落西山,周煜祺才叫周小凡明日再來。
一連十幾日,周小凡生活過得相當的充實,這一日,周煜祺將兩本書全部指教完畢,天色尚早,但聽他語重心長的說道:“凡兒,為師有一事相求,不知道當不當說?”
周小凡大驚失色,連忙跪倒在地,道:“師傅待我恩重如山,就是教凡兒赴湯蹈火,哪也在所不辭。”
周煜祺微笑著將他扶起,道:“沒有哪麼嚴重,快快起來。”過了一會兒,又道:“你也知道,雨婷修習的是玄門dafai,目前才聚力六級,為師對玄門不精,幫不上她什麼忙,師傅知道你這個孩子乖巧,沒人幫襯的情況下,玄門dafai修煉破凡到了平雲界,雖然裡麵有不少機緣和造化,但是難免也會有你自己領悟的奧妙和心得,若是幫得上你師姐的,儘量的多關照一點,哪樣為師就感激不儘了。”
做為恩師,居然這樣的囑托,周小凡早就局促不安,又再跪倒磕了幾個頭,滿臉通紅道:“弟子師從玄門,一路走來,造化無數……真實本領卻是寥寥,不過其中的門道也略窺一二,能幫上師姐的地方,弟子自然不敢保留,縱使全數奉獻也不能報答師傅大恩的萬一。”
眼見他說得真誠,毫無做作之嫌,周煜祺滿意的笑道:“凡兒,言重了!……快快請起來。”
等日落西山,周小凡回到居所,心思卻非常的沉重,今天師傅囑托要幫助周師姐修煉,本算稀鬆平常,但這語氣總覺得怪怪的,似乎對自己並不太信任,最後叫自己起來,居然還用一個‘請’字,分明拿自己當作了外人。
玉兒‘格’的一聲,嬌笑了出來,道:“哥,你在想什麼?”
“他應該在想女人吧。”小迪眨了眨眼皮子,一本正經的說道。周小凡回過神來,生氣道:“小迪,你胡說什麼,誰想女人了。”
“哇喔,哪現在好了,連男人都想了。”小迪狡獪的雙眼,不停的轉著圈兒,真不知道它的小腦袋瓜子裡裝的什麼。
玉兒抿嘴一笑,道 :“哥,我幫你放好了水,要不要先沐浴更衣,再來吃飯?”她伸出了玉手,放下了繡金軟簾。
周小凡依稀見到她的芊芊玉手上,紅腫了一大塊,頓生憐愛,摸著她的小手,道:“你這是怎麼了,在哪裡傷到了?”
玉兒紅著臉低頭不語,小迪嘻嘻一笑,道:“她聽人說,這山下有種藍花草,能幫著人修煉,自個人非得下山去找哪草兒,沒想到給樹藤劃傷了手……”
“小迪,叫你彆說的,總是不聽話,下次姐姐不理了。”玉兒嬌顏薄嗔的樣子,倒更令人愛憐。小迪做了個怪樣子,嘿嘿一笑,道:“下次不理我了,下下次理我就好了,你說是不是,爸爸?”
周小凡聽了直搖頭,摸了摸它的小腦袋,道:“以後你們做事都要謹慎,特彆是玉兒,你還是個凡人之身,稍有些危險,都足以致命,我看……”
“你要看哪個地方啊?爸爸!”小迪毛茸茸的小臉上,像一個注滿汁水的小香瓜。周小凡沒有理會它,想了片刻,道:“玉兒,你也修煉玄門dafai吧。”說著,從乾坤袋中拍出一本薄薄的玄門秘籍,道:“這本書,我已經參悟透徹,教會你也容易的很多。”
玉兒接過書去,淺淺一笑,笑渦四周的紅潤,隻有剮下樹兒的嫩紅蘋果能跟她比一比。問道:“玉兒真能學會麼?周小凡道:“玉兒聰明乖巧,學會不成問題,以後自己防身助人,多了門本事。”
玉兒點了點頭,道:“哪好吧,我以後也跟著哥學點仙道,若是有人欺負小迪了,我就狠狠的教訓他。”她最近跟小迪呆久了,所以說話找比喻,第一個想到小迪。
但如果是這樣,小迪就不樂意了,嘟著嘴道 :“怎麼是我給受了欺負,你就不能想點好地?”
忽然門外傳了一陣清脆的笑聲,原來是周雨婷到了廂房外,打了個趣道:“喲!一家人聊什麼呢?這麼的開心!”
聽到了笑聲,大家都站了起來,周小凡走到了門口,道:“師姐,今天怎麼舍得來看我們了。”
周雨婷剜了他一眼,道:“最近父親要傳授你星門dafai,我不敢來打攪,所以沒找你,沒想到這才幾日,你就都記在了心裡。”
周小凡哈哈一笑,道:“逗你玩的,還真當了真?”周雨婷輕哼一聲,道:“今天我爹跟你說了些什麼,這當子你才回來?”
周小凡想到了什麼,過了半響,才道:“以後我來指導你玄門dafai吧,要是……”說到這裡,想將‘靈修訣’的玉簡拿出來就給了她,但隱隱覺得似有不妥,猶豫之中,眼神陰晴不定。
“要是什麼,你……你在想什麼?”周雨婷忍不住,問了出口。
周小凡回過神來,支吾兩句,道:“沒……沒什麼,你明天來這裡,我指導你如何修煉,也許……也許你的資質不錯,過不了多久,就能超過韓一帆。”
周雨婷得意一笑,道:“哼,韓一帆算什麼,怎能跟我比?”
又聊了些閒話,等周雨婷一走,周小凡的心情頓時複雜了許多,當初師姐邀請自己到清風派來,還道真是單純的喜歡了這個師弟,現在看來事情遠遠沒有哪麼的簡單,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令自己指導她的玄門dafai,至少是她請自己來這的初衷之一。
“到底是人在演戲,還是戲本就是人生?”周小凡打心底裡長歎了一聲。
後邊幾天,周小凡先將玄門dafai中一些個關於如何突破聚力七級的要領都教給了周雨婷,這丫頭也著實的努力,有了這些關鍵的要領,加之她本身就到了聚力六級的鼎峰狀態,隻過了四個月,就聽童子們說周師姐已經突破了聚力六級。
周小凡暗暗替她高興外,發現自己這四個月以來,按照師傅指導,修煉星門dafai,居然一無所獲,還是停留在平雲一級的水平,內心的狂躁不安,使他漸漸的失去了耐心,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早上的時候,周煜祺設了酒宴請他過去,當麵向他稱了謝,周雨婷則沒口子的一口一聲師弟,周小凡心中再想:“若是她心中有我,怎麼會隻叫師弟, 就沒有彆的稱謂?”
思念及此,不由得心生苦笑。幾次想問師傅,為何自己這段時間修煉沒有任何進展,話到嘴邊,又生生地咽了回去。周煜祺和顏悅色,敬酒殷勤,與學問之事隻字未提,周小凡心中不快,來酒不拒,竟然不知不覺中喝醉倒在桌旁。
第二日醒轉時,外邊園子裡早已經陽光明媚,周小凡摸了摸有些詐疼的頭,走出了房門,但見褐色的花壇上已經長了新綠,一天比一天看似新鮮。
周雨婷早在園子門外等著,見他起來,走了進來,道:“師弟,好點了沒?”周小凡摸了一下額頭,道:“早沒事了,昨天不知道怎麼的,就喝醉了……”
周雨婷道:“沒事就好,今天天氣好,我想帶玉兒和小迪去七霞峰玩耍,你去不去?”這段時間,周小凡正自氣悶,難得散會兒心,也沒多想,說道:“既然你有雅興,我當然要去。”
周雨婷高興的笑道:“哪好得很,咱們現在就去!”玉兒瞅著周小凡一眼,抱著小迪走出了房門,道:“是不是他們常說哪個好玩的七霞峰?”
周雨婷道:“是的,我就猜你們沒去過。”接著的就是銀鈴般的笑聲傳來。玉兒和小迪早想去了,這回子聽了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自然同意前往。
一行人飛下了清風山,朝著西側的七霞峰飛去,遠遠可以看銀杏樹葉,當真美不勝收。
周小凡心中暗暗納罕:“這個季節能見菊花,也真是罕有!”快到飛霞峰時,周小凡提著玉兒落下了雲頭,小迪站在了他的肩膀上,看來心情不錯。
飛霞峰的對麵就是七霞峰,峽穀下邊是萬丈深淵。周雨婷落在了峽穀旁邊,卻並沒有飛躍峽穀的打算。
周小凡有些好奇,問道 :“師姐,怎麼了,不打算過去了嘛?”周雨婷搖了搖頭,道:“這穀底的霧氣很特彆,能影響咱們修行人的靈氣,所以就這麼飛過去很危險,十有八九會跌到穀底,摔成個肉沫沫。”
“啊,爸爸!什麼是肉沫沫?”小迪好奇心很強,隻要不知道的,都要問個明白。周小凡想了一會兒,道:“你早上不是喜歡吃肉包子嘛,裡麵包著的就是肉沫沫了。”
小迪‘哦’的一聲,道:“哪還是彆過去了,萬一成了肉沫沫,咱們以後就再不能吃包子了。”周雨婷‘呸’的一聲,道:“你還想吃包子,給做成了包子還差不多。”
周小凡麵露難色,瞧了瞧一望無底的峽穀,道:“這怎麼是好,難道來七霞峰玩耍,就是在對麵瞧瞧?”周雨婷微笑道:“不用急,再等一等,馬上就好了。”
周雨婷撇了撇小嘴,道:“走吧,還愣著乾什麼?”她不笑的時候.臉上還依戀著笑意,像音樂停止後嫋嫋空中的餘音。
周小凡有點吃驚,愕然道:“你不會是叫我們走這彩虹橋吧?”?周雨婷挺認真的道:“今天又叫你長見識了,全天下隻有七霞峰的彩虹能走人了,每天不過半個時辰,若是再不走,隻能等明天了。”
小迪站在了周小凡的肩膀上,嘿嘿笑道:“爸爸!真的很神奇耶,咱們快去瞧瞧吧。”周小凡彎過中指,用指節輕輕在它額頭上敲了兩下,笑道:“調皮鬼,就你事多。”
周雨婷忍不住做了鬼臉,道:“小搗蛋鬼,你總叫他爸爸,怎麼不叫我一聲媽媽!”
說了這幾句話,登時覺得後悔,按住了口轉過頭去,周小凡瞧過去,隻見師姐雙頰飛紅,不住怔怔的望著她,不由得癡了。
那周雨婷回過頭來,見到他這副呆相,笑道:“你為甚麼這樣瞧著我,難道沒見過美女?”周小凡呆了半晌,搖了搖頭,道:“我說不上來。我隻覺得瞧著你時,心中很舒服,若是你不惱我,我還想多瞧上一瞧。”
周雨婷‘呸’的一聲,道:“看你平日裡老實,卻原來也是個花心大蘿卜。”小迪滿臉堆笑,嘟著小嘴,道:“嘿嘿……姐姐,你長得真漂亮,我不要你做我媽媽!”
周雨婷沒好氣的道:“哪你想怎樣?”小迪忽然嗖的一聲,閃電一般,跳到她的香肩上,嘻嘻笑道:“我要你做我媳婦,不要你做媽媽。”
沒想到小家夥說得出這樣的話,周雨婷臉一紅,輕啐了一聲,道:“你年紀這麼小,卻也學得這般壞,八成是你爸爸教的。”
周小凡有點愕然,挺冤枉的道:“我……我什麼時間教了它?”
幾個人到了彩虹橋邊,才發現哪些虹,是無數細小的水滴聚在一起,,你拾級而上,才發現腳下堅固異常,令人不得不驚歎造物者之力的神奇。
沒過多久,一行人走過彩虹橋,而橋另外一邊卻聽有人哈哈笑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順著笑聲,往橋另一邊瞧去,正是滿目猙獰的屠見摩,而他身邊站著的依然是哪位風度翩翩,麵無表情的韓一帆。
周小凡心中頓時一緊,他吸了一口山穀中特有的濕涼的空氣,暗叫了一聲晦氣,很明顯一場惡戰就要打響。
兩個人輕飄飄的踏橋而行,沒片刻已經到了眾人跟前,而彩虹橋忽然若隱若現,時有時無的,很快就風吹一般消失殆儘。
周雨婷挺生氣的問道:“你們來做什麼?”屠見摩道:“我說周家大妹子,你就不能客氣點嘛,以後你遲早要做嫁到白雲派做小媳婦……”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周雨婷有點惱了,忿忿的罵了出來。韓一帆道:“是呀!師妹,你跟著這小子有什麼好的,難道我韓家還比不上這麼一個窮小子麼?”
周小凡一步走了上前,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屠見摩怪笑道:“還能怎麼樣,現在橋也撤了,你們跑也沒道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周小凡哈的一聲,笑了出來,道:“你以為我怕了你,敢不敢咱們單獨比試?”其實這句話是試探,因為對手還有個韓一帆,真要動起手來,對方多一人,哪玉兒和小迪就危險了。
屠見摩不懷好意的笑了幾下,臉上的橫肉不時的抽搐,道:“我乾嘛要和你單打獨鬥,我隻要殺了你就好了。”
周小凡沒有理會,側身望了周雨婷一眼,道:“師姐,等下打起來,你是幫誰?”周雨婷想也沒想,道:“自然幫你,難道還幫他們不成?”
周小凡道:“哪很好,多謝師姐了,等下我和這個老家夥比試的時候,你就幫我對付韓一帆。”屠見摩取笑道:“說得跟真的似的,你還以為在我手下可以活著走出這七霞峰嗎?”
眼前正在七霞峰的半山腰處,周小凡左右望去,四周像係在山間的白絲帶……
屠見摩見側峰有處山岩拔地千尺。便將手一指,道:“我們在哪裡做個了斷,你意下如何?”
周小凡道:“再好不過,還怕了你不成?”二人說話間,一齊飛到了巨崖之上。
“今天你真不該來,太自信了也不是個好事!”周小凡淡淡的說著話,心中有恃無恐,畢竟他的法寶‘散靈尺’還不曾動用過。左手長袖一揚,身前的霧氣慢慢散去,哪知道沒片刻,水霧再次彙聚,落到兩人身上,宛如將兩人劃到了不同的世界裡。隔空相望,二人的目光卻都是凶悍異常,殺氣彌漫。
“彆以為哪天在我師兄手下過了幾招,就以為自己人模狗樣,以我化元之修,今天滅了你,沒有任何懸念!”屠見摩從來都是非常的自信,雖然這話高調,但語氣相當的低調。
說話間,他緩緩從長袖中拿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在陽光下照耀下,分外的奪目。很顯然這針定然不是簡單之物。
“一個人說大話不要緊,要緊的是說完了,還能有命說下一句。”周小凡淡然的開著口,左手一拍乾坤袋,哪把白月金刀立刻飛了出來,在他身邊環繞,四周閃爍出耀眼的光芒,而轟鳴聲大作,很顯然寶刀如饑似渴的急著出鞘,它也養成了嗜血的魔性。
而就在這發生的一瞬間,屠見摩這邊周身的強大氣勢陡然爆發,以他化元之修的靈氣,瞬間從身邊逼散開來,而他的長發竟然逆風吹動,朝著周小凡方位,忽然踏出了一步。
周小凡雙目一收,右手食指一彈,平雲之修的靈氣轟然間噴出。
七霞峰的上空,化元界與平雲界的對決之戰,即將打響。
兩股不同層次的靈氣相互衝擊,迸發出響徹蒼穹的雷鳴之聲,而在塵煙霧繞之下的周小凡和屠見摩,兩人同時身子向後一仰,各自退出了數步。
靈力之間的交鋒,是實力的對抗,縱使周小凡雖以平雲界雙子雲座的實力,可這樣純粹拚實力的打法,畢竟不明智,但見一口鮮血噴出,猶如巨峰衝擊過般,而屠見摩哪裡雖然嘴角也溢出鮮血,但顯然傷的很輕,猙獰的笑容帶著恐怖的殺氣。
“如果照這般打法,我定要吃大虧!”周小凡心中的暗暗的想著,正思考新的對策之際,屠見摩卻毫不遲疑,右手摸著的哪根銀針,在雙方靈力的擠壓之下,已經扭曲不成形,就在向右傾斜的瞬間,忽然化成了一隻五彩斑斕的蝴蝶,直直的奔向周小凡而去。
就在衝來之際,哪蝴蝶卻藏著後手,忽然分化出多個身影,遠遠的瞧去,呈一把刀形橫掃而來。
“白雲派的人,就應該嘗嘗白雲派法器的苦頭。”周小凡冷笑著說道,雙眼如電,哪把白月金刀已然在了手中,伴隨著雷鳴的轟叫聲,電閃疾馳而過,猶如天際上劃過的一道流星,刹那間直接奔向哪群刀狀的蝶影。
彼此兩道法器幻化出來的利器,沒有閃避,宛如注定在這裡一決高下,必須分出一個勝負的局麵。注定這一撞之下,分出一個生死兩了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