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如雷般的轟鳴聲傳來,周小凡站在了原地不動,哪白月金刀在光芒過後,已將哪銀針幻化出來的蝶影撞擊的七零八落。
而哪股子旋風呼嘯而來,將屠見摩的風衣吹得上下狂舞,而他的雙目,放出令人生畏的凶光,外人瞧來,有說不出的恐懼!
“還想繼續領教一下白雲法器的厲害麼?”周小凡聳了聳肩,淡然的說著。
屠見摩抬起了頭,望著周小凡,內心極度的複雜,因為還在剛才不久的時間裡,他從心底裡瞧不上這個小子,而眼下他不得不承認,周小凡這混蛋是個人物。
他深吸了一口氣,右腳踩著的岩石上,隱隱聽見了響動,哪山岩突然出現了裂縫,不時聽到有碎石落下山崖。
“喂,喂,喂……你彆搞,咱們可都站在這裡!”周小凡指著對方,帶著調侃的味兒說著話。這山崖並不寬闊,若真像屠見摩這種踩法,哪塌方是遲早的事。
“小子,有兩下,這白月金刀怎麼就到了你手中?”覺得太好奇了,所以忍不住問了出來,因為白月金刀丟失的時候,估計這小子還沒出世。
“彆人送的,說什麼寶物,嗨!……給人坑了,簡直就一廢鐵。”周小凡戲虐著笑道。
“好吧,不需要哪我就收了!”屠見摩一臉的邪笑,可笑聲中透露出一股威懾氣勢,這是屬於化元之修的強者氣勢。周小凡心中犯了個突,雙目一收,打了個寒顫。
屠見摩左手突然一揚,無意間居然多了五把銀針,就在銀針出現的一刹那間,借著陽光的照耀,刺得周小凡眼睛都睜不開來。
他張開手掌,每個指頭控製一把銀針,隨著手指關節的運轉,哪五根銀針風馳電掣般突襲而來。
“天羅地網,白雲針法”屠見摩一聲斷喝,哪五根銀針在空中突然轉向,直接飛天而去,消失在視野之中。
對於這突然其來的變化,周小凡身子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雙眼寒光閃過,殺氣頓時彌漫周身。
忽然一陣旋眼的陽光襲來,哪五跟銀針在天空凝聚成一道赤色的彩虹,瞬間已經逼近周小凡,哪針芒氣勢如虹,強大的化元靈壓已經牢牢的將周小凡躲藏的方位全部封死。
從來……,的確是從來沒有遇到個如此厲害的法器,以他化元之修,瞬間靈力跌落下三、四成,即使扣除沒有防備的因素,哪也足以駭人聽聞。
“不能打了,他還隻第一式,若是第二式出手,天知道是個神馬情況。”屠見摩已經打定了主意,準備開溜,這小子手裡有這麼厲害的法器,沒哪個必要跟他硬碰硬了。
“咳咳……老夫昨日偶感風寒,今天不陪你玩了,改日再收拾你小子!”他說話的速度快,消失的速度更快,後邊兩句話,是人不見的時候,從很遠處傳了過來。
周小凡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玉尺,嘿嘿一聲,笑了出來,道:“要逃就逃吧,尼瑪!還找這麼多借口,偶感你個毛啊……”
他飛身去尋玉兒和小迪,卻在先前的橋口處,依然見到周師姐和韓一帆麵對麵,站在哪兒對持著。
周小凡落下了雲頭,哈哈一笑,道:“姓韓的,你二爹都跑了,你還在這裡,不是找死麼?”韓一帆心中一凜,怒道:“什麼二爹?”旋即明白對方所指的是屠見摩,不由得心生惡怒,卻又不敢發作。
忽然西端一陣祥雲劃過,風一樣吹來一人,一臉的狼狽神色,正是屠見摩。他腳也沒觸地,提著韓一帆便跑了,引得周小凡在後邊譏笑不已。
周雨婷走了過來,道:“師弟,剛才我還在擔心著,你要不是屠見摩的對手怎麼辦,沒想到……”
“沒想到他現在見了我,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樣吧?”周小凡帶這輕蔑的口吻說著。周雨婷聽了這話,心中難免一種從所沒有的震撼感湧上了心頭。
既然強敵已經打退了,現在又回不去了,自然要去山中走走。
一行人忘記了先前的不快。所以停下了腳步,大家相互隻看美景,真的沒想到,這大自然的青色變得異常的清新,真的很令人感動和動容,畢竟這個地方雖然陌生,但是可以想的到,以後可以在這裡長久的生活下去,能想倒這裡,真的覺得非常的美了。
周雨婷忍不住讚道:“真美!”周小凡瞧了她一眼,心中暗道:“你人也美!”
小迪忽然拍了一下肚子,道:“爸爸,我肚子好餓了,你去弄點東西來吃。”周小凡‘呃’的一聲,道:“爸爸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仆人,想吩咐什麼就替你去辦了?”
玉兒道:“哥,這露天濕氣重,咱們晚上睡哪兒啊?”周小凡一想也是,自己倒沒什麼,可玉兒凡人之軀,如何能抵禦山中的風寒?
小迪道:“晚上睡哪兒不重要。”周小凡問道:“哪什麼重要?”又聽小迪道:“晚上和誰睡才重要!”
“啪!”周小凡在它腦門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周雨婷臉色微微一紅,過了片刻,道:“我知道前麵有個山洞,哪裡住一夜應該沒有大礙。”
小迪喜歡的連連拍手,道:“好耶!姐姐你真乖,爸爸……快去抓隻野雞來吧。”周小凡愕然道:“你怎麼知道這裡有野雞?”周雨婷道:“野雞是有,就是比較難尋!”
小迪又是一喜,道:“還是姐姐見多識廣,爸爸,快點去找,我快餓死了!”
周小凡對這個小家夥委實沒半點轍,他飛到天空上,由於怕屠見摩來偷襲,他不敢走得太遠,隻在附近轉了轉,運氣還不錯,真找到了兩隻野雞,落下雲頭時候,周雨婷已經找著了山洞,哪岩洞離峰頂不遠。
小迪見到了野雞,喜笑顏開起來,這家夥隻要有吃的,可以管誰都叫爹!
周小凡將野雞遞給玉兒,自己則去外邊找了些枯枝,在洞口生起火來,這山洞還是頗有幾分幽靜,等火到了,這野雞一下就熟了,散發出的香味真的沒法想了。沒料到小迪眼疾手快,搶了一隻前腿先吃了起來,周小凡將自己在手中的雞腿遞給周雨婷,道:“吃我這個吧!”玉兒笑道:“這隻也熟了,給周姐姐吃吧。”
等大家夥吃飽了,周小凡在火堆中加些枯柴,斜倚在山洞壁上,說道:“睡了罷?”周雨婷嫣然微笑,靠在另一邊石壁上,合上了眼睛。周小凡鼻中聞到她身上陣陣幽香,隻見她雙頰暈紅,真想湊過嘴去一吻,但隨即克製綺念,閉目睡去。
睡到中夜,夢中黑影一閃,“嗖”的一聲,在周小凡視線中,突然消失了!周小凡快步上前,在黑影曾經站住的地方,回憶著黑影做過的動作:左手按住牆壁上神秘、朦朧的雲霧之中,玄幻、神奇呈金黃色的十尾鳳凰,似乎移動了什麼,
也許從來就沒有夢,或許夢就在遠方,但是無論如何情況就是如此的,如果沒有任何的變化,哪這一夢套一夢,夢中到底如何看夢,到底是人在夢裡,還是夢在人中,這些個情況,是沒有人能夠想的出來,這個情況非常的嚴重,已經超出了所有的變化。
不管這樣,但是變化就是變化,無論怎麼樣,能夠看得出來,就是變化中的變化,想什麼道理也沒用了,幾銀隨意,能有多少改變了。
靠什麼能夠走出這個夢,這個夢是什麼呢,這是什麼呢?真的很難想得出來。
前一個是夢,而現下的也是夢,一個套住一個,似乎沒了個儘頭。周小凡想要衝出來,卻沒哪個力量,黑洞越來越大,仿佛要將他吞噬一般,忽然臉上一陣刺骨的冰涼,嘴唇有些濕潤,有人還在吹著氣,忍不住好奇,猛力的睜開了眼。哇!終於醒來了。
他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小迪,它的小嘴正對著自己的嘴吹著氣,見他醒來了,小家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泣不成聲的道:“爸爸!……你……你終於醒來了啊!”
“怎麼了,小迪!你為什麼要哭?”周小凡沒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小迪的後背,再見玉兒和雨婷二人,臉上均掛著淚珠兒,看來先前出了什麼事,不然……不然她們不會哭!
周雨婷抽泣著道:“是……是……是‘夢魅訣’!”周小凡大吃一驚,支吾道:“什……什麼,是什麼‘夢魅訣’?”鬆柴畢剝聲響,火光映到山洞內,沒有絲毫的寒意。
周雨婷道:“這是一門高深的法術,能施展此法術的必須要平雲之修,而……而……”周小凡問道:“而什麼?”
周雨婷道:“而會這門法術的人很少,我……,我隻知道我父親會,其他的人真不知道了。”說到這裡,眼淚兀自向外流。
周小凡見了心疼,用衣袖擦拭了她的眼淚,柔聲道:“小傻瓜,你哭什麼?”心中思緒卻在飛速流走,他記得在曹府的哪當兒,有一次做夢,有個小孩在哭,差點就死在了夢中,現在憶來,不由得後怕。
見他心思重重,周雨婷傷心道:“你不會懷……懷疑我爹吧?”周小凡連忙搖頭,道:“怎麼會呢,師傅對我恩重如山,怎……怎麼會害我?”
“哪……哪我真想不出,是……是誰能在夢中害你!”周雨婷雖不再流淚,但抽泣聲依然不斷。周小凡歎了口起,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道:“未必這門了得的法術,隻有你們清風派才有?”
周雨婷低低的歎了口氣,道:“我清風派立派以來,在上古時期,有一位先祖爺得到星界夢魅君的眷顧,將這‘夢魅訣’傾囊相授,所……所以,至今千年來,還從沒有聽說過有哪門哪派懂這門法術的傳聞!”
周小凡‘啊’的一聲,顫聲道:“哪……哪要害我之人,到……到底是誰?”說到這裡,大家夥的眼光都不約而同的瞧著小迪。
原來先前周小凡在夢中驚叫之時,小迪在周雨婷的幫助下,進入了周小凡的夢境,應該可以看見哪做惡之人。”小迪耷拉著腦袋,想了很久,道:“我看哪人,好……好像是姓屠的。”
“啊!屠見摩!……”大家不約而同的叫了出來。周雨婷道:“他……他怎麼會知道‘夢魅訣’?”
小迪攤開了雙手,無可奈何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周小凡想到了什麼,道:“會不會是他們曾經潛入你們清風派,偷抄了你們的秘籍,這麼多年一直隱藏沒被你們發現。”
周雨婷道:“如果真是這樣,我得馬上告訴父親,咱們清風派也好做個防範,否則……要是他們有天來偷襲,清風派不知道得死多少弟子。”
說到這裡,周小凡不由得心念一動,想當初天龍幫遭人暗算,不知道死了多少弟子,玉屏峰山下當真血流成河,每每思念及此,心生痛惡之感。
突然之間,岩洞內“嘿嘿”兩聲冷笑,一物飛了進來,拍的一聲,打滅了柴火,山洞中登時漆黑一團。周小凡大驚,喝道:“什麼人?”
沒有人回答,隻有回音徐徐傳來。周小凡伸出食指一彈,哪柴火又已經點著。玉兒一下摟住他的腰身,輕聲道:“哥,我好怕!”周小凡摸了摸他的秀發,道:“傻妹子,彆怕!我去看看有什麼古怪?”
小迪‘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道:“爸爸,裡麵好黑……你等下會給人捉去了。”周雨婷也道:“是呀!師弟,敵人在暗處,你卻在明處,說不定會遭了暗算!”
周小凡道:“不怕,我有辦法,師姐……在外邊看著,如果屠見摩來了,你在外邊叫一聲。”周雨婷還想說什麼,終於忍住了,點頭道:“哪好吧,你自個兒小心點!”
周小凡‘嗯’的答應了一聲,點了隻火把,朝洞裡走了進去,
是了,這人也許在冬天到臨七霞峰,哪時候天氣惡劣,數月沒有彩霞橋,所以被困與此,於是用利叉刺山,意圖鑿出間溫暖居室,好能安然過冬,可惜完成了這浩蕩的工程,已然力儘而死。唉,這人命運不濟,一至於此。”
行了幾十米,隧道仍然未到儘頭,又想:“這人開鑿了如此的山道,毅力之堅,法力之強,實是百年罕有。”不由得對他好生欽佩。
又走幾十步,居然還是沒走到了頭,真的很令人心傷。
周小凡郎聲說道:“敢問何方仙尊,可否出來顯身一見?”洞內冷冷清清,沒有一人回答。
周小凡舉起火把往山洞四壁到處在看,這些個圖形也是非常的清晰等等。
又見二十個大字之旁更刻了無數圖畫,都是些大大小小的山水草圖,無意間發現有一圖頗有些風流韻趣,周小凡沒有經曆男女之事,但大概的意思還是知道,眼見了不免臉紅心跳,本想忽略不看,卻發現繪圖之下刻有小字。
這副圖中,一壯男正摟著一RUO身婦人,細聲說著情話的表情。旁邊題著:“衣解金粉禦,列圖陳枕張;素女為我師,儀態盈萬方。”
這些字歪歪扭扭,看似不成形,一筆一劃之間,卻帶著雄厚的劍鋒功底。周小凡瞧著不免嘖嘖稱奇。
周小凡再往後邊的畫中瞧去,都算是石畫中的極品,有一圖吸引著他的目光,這個畫中的女人非常的詭異,非常的想令人想入非非而已。
仔細再瞧這圖下方,都配有文字,周小凡雖然不知道字裡含義,隱約卻能體會到這一筆一劃之間,暗藏著不少的造化。
“瞧夠了沒有?”身後聽見一句蒼老的聲音。周小凡‘哇’的一聲,嚇得轉身向後飛出十丈開外,定睛一瞧,原來是位全身一襲黑衣的老頭,麵貌瞧不清楚,但自己兀自驚魂未定,大口大口的踹著氣。
哪老者冷哼一聲,道:“原來也是個沒見識的小子,成不了大器。”周小凡抹了額頭的汗水,顫聲道:“你……你是什麼人,怎……怎麼在這裡了?”
哪老者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你在那兒,我站這兒!”
“尼瑪,這說的什麼話,我怎麼完全的聽不懂了。”周小凡心中想著,不由得尷尬一笑,道:“這位仙尊,弟子法力微末,不知道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多多海涵!”
哪老者冷冷的道:“剛才我在外邊冷笑,你為何跟了進來,就不怕了麼?”周小凡搖了搖頭,道:“當然怕的要命,不過弟子好奇,想……想這洞裡怕是能有什麼造化,所以……就跟了進來。”
隻聽哪老者乾笑了兩聲,道:“還什麼造化,命都沒了,什麼造化也是徒然!”一聽命都沒了,周小凡嚇的手一緊,無意的手到了腰間,隨時準備拍出‘散靈尺’,跟對方來個同歸於儘。
見他不說話,哪老者問道:“你也是清風派的?”周小凡想了想,點頭道:“是的。”哪老者道:“我問你是不是清風派的,你想了一下,看來是入派不久,我猜的不差吧?”
豈止是不差,簡直就是料事如神,周小凡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正是,老仙尊果然是世外高人,料事絲毫不差。”
哪老者道:“你小小年紀,居然也到了平雲級的水平,看來以前的師傅非常的不錯。”周小凡苦笑了一絲,道:“這……這個就不好說了,以前的師傅現在都不在了,而且連平雲級都沒有。”
哪老者輕咦一聲,問道:“你以前在哪裡學藝?”周小凡道:“以前我在天龍幫學藝,可惜……現在它被人滅了。”
“所以你就投入了清風派?”哪老者滿帶疑慮的問著。周小凡道:“正是,我來清風派不過半年。”
哪老者瞧了他一眼,挺欽佩的道:“區區天龍幫能收你這樣的弟子,也算是光耀門第了。”二人說話間,如何聽到洞外玉兒的驚叫聲,周小凡暗叫一聲不好,拱手抱了一拳,道:“老仙尊,弟子去去就來。”
他拔腿飛奔,可惜哪隧道太窄,速度展不開,多耽誤了點時間,出到了洞外,卻看屠見摩和周雨婷兩人正在交手,而韓一帆正想偷襲去抓玉兒,沒料到小迪忽然跳到他手臂上,給他咬了一口,痛的哪家夥趕緊的撒開了手。
周小凡一個箭步衝了上前,白月金刀一揮,哪刀光之氣直接將韓一帆震飛出十米開外。屠見摩趕緊的收了手中的一把長刀,他和周雨婷交手,自然是陪她戲耍,好叫韓一帆騰出手來,將玉兒給捉了去。
周小凡雙目圓睜,怒道:“姓屠的,你也太卑鄙了吧,連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也要下手!”屠見摩嘿嘿一聲獰笑,道:“我卑鄙,我無恥,你能拿我怎麼樣?”
韓一帆道:“師叔,你乾嘛要躲他,現在不正是收拾了他的時候?”屠見摩搖了搖頭,道:“他手中哪把尺子太厲害了,我近不了他的身。”
周小凡又氣又惱道:“既然你怕了這把‘散靈尺’,今天一定要讓你吃點苦頭。”誰知道還沒等周小凡拍出哪把‘散靈尺’,屠見摩哈哈一笑,道:“苦頭就不嘗了,先走一步了。”
他手腕上一帶勁,提著韓一帆風一般的離開了岩洞的上空,周小凡本想追,但化元之修的速度,非平雲輩所能比也,隻能在其後望洋興歎了。
周雨婷見周小凡出來了,握住了他的手背,頗為關切的道:“師弟,你進去很久了,怎麼才出來啊?”周小凡感覺到她柔軟細滑的手,不禁心神一蕩,開心的說道:“裡麵山洞太深了,我還沒走到儘頭,就聽到你們的叫聲,所以……我又折了回來。”
周雨婷歎了口氣,道:“哪還是彆進去了吧,萬一遇到個強者,說不得要吃個大虧。”玉兒也道:“是啊,哥!你還是在外邊吧,若是哪兩個壞蛋又來了,怎麼得了啊?”
周小凡笑了一下,又道:“他們今天不敢來了,如果再來的話,你們直管在外邊叫一聲。”周雨婷道:“你還要進去啊?”
周小凡點了點頭,道:“當然,剛才發出笑聲之人,非比尋常,我看多半有些蹊蹺,如果不找出點端倪,日後必存禍端。”
他邊說邊又重新走入了山洞,周小凡一定要明白哪老者到底是誰。由於第二次進洞,哪路線熟悉了許多,走起來也快了很多,再入哪開闊處時,黑衣的老頭子依然還在。
周小凡躬身朝著老者施了一禮,道:“弟子法力微末,鬥膽敢問仙尊寶號!”哪老者哼的一聲,道:“你本不配知曉,念你心誠,說與你聽也無妨。”
周小凡本想道謝,哪老者繼續道:“我姓羽,名也子。這世間知道我名號的人不多,你日後若是輕傳出去,我定不饒你!”周小凡連忙磕頭道:“弟子克當謹記,不敢有忘仙尊囑托。”
羽也子微笑了一下,點頭道:“甚好,我見你這人心地善良,沒有惡心,所以對你也沒有戒心,有些事知道的都能告訴你。”
周小凡心中一喜,問道:“羽老先生,哪……哪牆上的字?”羽也子借著火把之光,朝哪牆上瞧去,似乎頗不以為然的道:“清風無恥流,卻心存歹念,殘害同門,這有什麼不懂的?”
言語之中,充滿了譏諷的韻味。周小凡‘啊’的一聲,說道:“您老所指的是清風派麼?”羽也子走到了哪刻字的岩壁前,沉思良久,方道:“這天下還有幾個清風,你小子真是愚鈍。”
周小凡想了一會兒,道:“羽老前輩的意思,清風派都是沒有無恥之輩?”羽也子回過頭來,道:“難道你不覺得無恥麼?你都來清風派半年了,怎麼依然還在平雲一級徘徊?”
周小凡大驚失色,詫異道:“羽……羽老前輩,你怎麼知道?”羽也子道:“我瞧你平雲一級也有半年了,你是半年前到的清風派,嘖嘖……周煜祺這小子還真下的去手,半年過去了,浪費了這麼好的苗子。”
聽了他這話,周小凡對這羽老前輩敬佩的要命,差點又要跪倒磕頭了。羽也子歎道:“人間清明才是正道,你小子!算是誤入歧途了。”
對於羽也子的話,周小凡全然聽不懂,弱弱的問了一句,道:“敢問前輩,這……這清明是個什麼意思?”
羽也子抬頭看了一眼周小凡,滿臉的憂色,長籲一口氣,道:“幾百年前,清明門由於內部發生了分歧,加上外敵侵入,所以被分割成了清明派和清風派兩個派係。”
周小凡驚訝的嘴都合不上來了,問道:“羽老前輩,難道這世上除了清風派,還有一個清明派?”羽也子搖了搖頭,道:“自從清明門分立以後,清明派和清風派兩家由於同祖同宗,大家關係很融洽。”
周小凡笑了一下,道:“哪自然最好了,大家一團和氣,以後群策群力,才能將本門發揚光大。”羽也子哼的一聲,道:“你小夥子懂個什麼,若乾年後,有一日是兩派祭祖的大日子,按照慣例,這一年應該是清明派去到清風派共同祭祖,所以……”
周小凡道:“所以清明派叫了很多的弟子過去到了清風派?”羽也子道:“不是叫了很多的弟子,而是清明派全部弟子都前往清風派祭祖。”
周小凡嘖嘖幾聲,稱奇道:“這一路浩浩蕩蕩的上了山去,吃喝拉撒睡的,清風派如何安頓的下來。”羽也子白了他一眼,道:“你cao的什麼空心?”
被訓斥了一句,周小凡吐了吐舌頭,自然再不敢多言。羽也子繼續說道:“後來清明派的眾弟子們祭祖過後,在清風派內用過齋飯,歇息一夜,可惜了……”
周小凡微感詫異,又問道:“可惜了什麼?”羽也子重重的歎了口氣,道:“哪一晚的齋飯,清風派做了手腳,清明派眾弟子都中了毒,清明派的掌門許景陽,本來法力是高過周煜祺的,可惜啊……”
提到了周煜祺的名字,周小凡‘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道:“什麼,你說的是師傅啊?”羽也子點了點頭,道:“許掌門修為本已經到了化元界,哪藥物太過濃鬱,周煜祺當時以區區平雲九級之修,竟然將許景陽人打成了重傷,場麵是何等的慘烈。”
周小凡打斷了他的話,說道:“等一等,羽老前輩,你怎麼說的我師傅,好似這等奸邪之輩,你……你再亂說,我對你不客氣了。”周小凡本來是非常敬重這位羽老先生,眼見他說話越來越不靠譜,這才心生了惱怒。
羽也子‘哼’的一聲,道:“我隻管說,你隻管聽,信不信的哪是你的事,對我不客氣,你還沒哪個本事。”周小凡心中一凜,暗想:“這老頭子法力自己端詳不出,哪必然是在自己之上,看他叫師傅為小子,這輩分定然高到了天上,看來自個兒還是不能以卵擊石,自不量力才行。”
想到這當兒,也就忍住了沒有說話。羽也子見他沒有再啃聲,也就作罷。伸出手來摸了摸岩石上的明字,眼神中透露出無限的傷感。周小凡心中暗想:“瞧他這樣傷心,不像是做作虛偽,難道真是師傅他老人家,為……為了一己之利,竟然向同宗下毒手?”轉念又一想:“羽老先生何等的世外高人,他又何必要在自己麵前惺惺作態,這樣看來,師傅他……”
再想往深裡想了,腦袋都快承受不住了。周小凡麵部一陣抽搐,看來這思想鬥爭久了,自己也猙獰的如一頭怪獸。
羽也子冷眼瞧了他一下,道:“當晚死的不止許景陽一人,很多的清明弟子不願歸順清風派,寧死也要一戰,結果……”周小凡雖有些惱怒,但還是忍不住問道:“結果怎麼樣了,難道……”
羽也子道:“結果這一戰死了很多的人,可以說血流成河,清風山下的石頭,都被染成了血色。”周小凡‘啊’的一聲,驚訝的下巴都合不上了,呆呆的說道:“難道同宗下來的一脈,竟……竟然也下得了這樣的毒手?”
羽也子道:“當晚清明派一共死了七千四百多名弟子,另有九千多名弟子歸降,所以我的話是真是假,你隨便問個清風弟子,他們都可以告訴你當年事件的來龍去脈。”這一串數字,徹底的將周小凡驚呆了,七千四百多弟子的慘死,哪是一個怎生的場麵,當年的清風山,恐怕是人間煉獄。
隔了很久,周小凡才回過神來,緩緩的說道:“照你說的,這事絕難虛偽,難道我師傅他……他真是這樣齷蹉的卑鄙小人?”羽也子道:“周煜祺的人品,你以後自然明白,當年他要殘害同門的真正意圖,你又能了解多少?”
周小凡愕然道:“難道清風派的目的,不是為了吞並清明派?”羽也子冷笑道:“當然不是,吞並清明派固然重要,不過還有一個更大的秘密,恐怕外人從來不會想到。”
一想到這真實的意圖,周小凡打起了幾分沮喪的心情,問道:“未必清風派還有更加隱晦的秘密?”
羽也子並沒有回答,而是指著牆上的圖畫,道:“這些個畫,你都瞧了?”周小凡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道:“都瞧了。”
羽也子問道:“覺得怎麼樣?”周小凡不懂作畫之道,隨便答道:“還行,這刀功倒是了得。”
羽也子又問道:“其他的你就沒瞧出個名堂來?”周小凡真不懂羽老先生所說的其他的是個什麼名堂,當下搖了搖頭,道:“弟子愚鈍,沒瞧出什麼端倪!”
羽也子道:“也難得你瞧不出所以然來,若是隻看外表,這邊的都隻算是山山水水的膚淺小畫。”周小凡點了點頭,道:“不知道哪位前輩,閒的沒事,到這洞中刻些石畫來聊以ZIWEI。”
也許他的話又說錯了,羽也子老前輩瞪了他一眼,頗為氣惱道:“你小子真不成器,凡事不肯多用第二隻腦!”周小凡不明就裡,傻傻的問道:“老仙尊,這第二隻腦是何物?”
羽也子道:“第一腦就是你的項上人頭,第二腦便是你的心腦,心在腦在,你瞧著如此多的圖畫,刻在這漆黑的深洞之中,以為是哪個閒的沒事人的作品,我看你不是愚鈍,簡直就是一個豬腦。”
起初這老人家還是訓斥他,現在居然罵出了口,周小凡多少覺得有些傷心難過,黑暗中歎了口氣,道:“是的,我……我也覺得自己是個豬腦。”
羽也子不置可否,哼的一聲,道:“好了,既然是個豬腦,不告訴你,恐怕這輩子你彆指望解開謎題。”周小凡馬上來了精神,臉色也好看了許多。
羽也子從他手中奪過了火把,走到哪岩壁刻字的左首,道:“這是第一篇,入門篇!‘夢魅訣’入門篇極難,你在此瞧上十年,也看不出所以然來。”
“什麼!夢魅訣?”周小凡叫了出來,又道:“就是清風派的獨門秘學‘夢魅訣’麼?”羽也子怒道:“什麼清風派的獨門秘學,一派胡言,這門絕學分明是清明派的秘訣,你個臭小子,不懂就不要亂講!”
一臉的疑惑,周小凡暗暗的尋思:“這‘夢魅訣’怎的又成了清明派的了?啊!……難道是……”羽也子道:“當年清風派血洗清明派,最主要的恐怕就在這‘夢魅訣’上。”
周小凡驚訝的道:“難道‘夢魅訣’當年在分立之時,是將絕學傳給清明派的?”羽也子道:“不錯,也就因為這個,周煜祺從來耿耿於懷,以至於最後布下了驚天的大陰謀,終將‘夢魅訣’奪了回來。”
提到了這些個前塵往事,周小凡現在想來,也兀自心驚。羽也子冷笑道:“可惜啊,哪周煜祺拿到的,也不是完整的‘夢魅訣’。”周小凡奇道:“難道師傅拿的是本殘缺的‘夢魅訣’?”
羽也子道:“這也是老天開眼,現在清風派的‘夢魅訣’根本就不論不類,談不上什麼高深莫測的法術!”周小凡道:“這麼說來,從此‘夢魅訣’就在人間失傳了?”
羽也子仰天一聲長歎,道:“就為了不至於將這本絕世秘籍失傳,許景陽在身受重傷之下,依然堅持到了最後,在這暗無天日的岩洞內,將整本的‘夢魅訣’全然刻上。”
周小凡‘啊’的一聲,驚叫了出來,顫聲道:“這……這些個圖畫,是……是許掌門留下的?”羽也子神色黯然,點了點頭,道:“這洞內的其他骸骨,都是當年追殺上前的清風弟子,若不是許景陽將餘人儘數殺絕,恐怕這裡的秘密也保留不到至今。”
周小凡心底裡一陣發毛,不過又有一個問題冒了出來,眼前這個羽也子老前輩,他又是誰,為何當年的事情,他能知道的如此詳細和清楚,更重要的是,這麼一個驚天的大秘密,為何讓他這麼個局外人知曉。難道就不怕自己起了什麼非分之想?
羽也子見他麵色有異,冷笑道:“你是在想,我為何告訴你這些?”周小凡躬身回道:“正是,弟子何德何能,知道了這些秘密,反而是個累贅。”
羽也子眼往洞外,思緒良久,方道:“我見你頗具慧根,心地善良至極,不似姓周的哪小子奸邪,想將‘夢魅訣’傳與你。”周小凡聽了這話,驚得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支吾道:“這……這怎麼使得,我……我愧受了前輩的大恩。”
羽也子道:“我保守這些壁畫很多年了,也該到了離去之時,再說……你不修習‘夢魅訣’,欲加害你之人,總不肯善罷甘休,到頭來,你隻怕難逃劫數。”周小凡心中尋思:“這老前輩,怎麼知道有人要在夢中害我,是了……他原本是仙尊駕臨,凡塵之事,又豈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