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良久,羽也子道:“你我相見,本是緣分,你毋庸顧慮太多。”周小凡當即跪倒在地,連磕了幾個響頭,道:“弟子無德無能,這裡拜見師尊了。”
羽也子也不回避,受了他三個響頭,微微一點頭,道:“夢魅訣共三篇,這第二篇為‘提升篇’。”說到這裡,他拿著火把,走到哪岩壁刻字的右首,道:“你瞧瞧,這些畫有什麼不同?”
周小凡借著火光,才發現第二篇的圖畫非常奇妙,畫的是山水,其實是隱藏的人物臉譜,太其奧秘了,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到地,這或許是天人所作。
雖是一筆一刀刻出來,卻頗顯靈性,當置身於壁畫前,不禁心曠神怡,懷古品今。
再往後走,刀刻的大多是異域風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千姿百態的南域地貌,這兒山巒起伏,群石疊翠。
羽也子道:“這第三篇是‘精華篇’。”他將火把往地麵上遞過去,道:“當年許景陽靈力耗儘,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支撐身體在牆上作畫,所以刻在這石地之上。
周小凡朝著地上瞧去, 但見西域極致風景,涼意漸濃,,恍似人間仙境。
再繼續往前走去,火光所到之處,就見刻有大小龍池,碧翠如玉,諱深莫測。當真有此刀功,堪稱天人。
所有的圖畫都走了一遍,羽也子問道:“你都瞧仔細了,有什麼發現沒?”周小凡想了一會兒,道:“第一篇的背景像是來自咱們北域,這樣北域、南域、西域……都有了,唯獨沒有東域。”
羽也子微微一笑,道:“嗯,你小子總算有點開竅了,這些個事,你日後自然明白。”周小凡見他不說,也隻得作罷。
羽也子道:“當年周煜祺搶來的‘夢魅訣’不過是第二篇‘提升篇’,沒有第一篇的基礎,施展開來,不倫不類,故而哪個屠見摩在夢中想殺你,居然給一個小家夥衝進來,硬生生地給破壞掉了。”聽他這一席話,周小凡自然知道,他所指的小家夥是小迪,不過兀自心驚,這羽老前輩又是如何得知這夢境之事,難道他便是夢魅星君?
目光微微一縮,羽也子乾咳了幾下,道:“現在我將入門篇傳與你,下次屠見摩在來你夢境搗亂,你可在夢中直接取了他狗命!”周小凡躬身行了一禮,道:“多謝師尊了!”
目光掃了一掃,羽也子輕嗯一聲,道:“入門最難的是,如何能在夢中與人合……”周小凡又‘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道:“師尊,夢中合,弟……弟子無論如何辦不到。”
羽也子冷笑道:“你自然辦不到,所以為師來幫你,現在你隻管入定便好。”周小凡不敢違逆,隻得合上雙眼,但心猿意馬,總是靜不下心來,過了一炷香的功夫,眼皮有些重,竟然昏昏的睡了過去。
夢境中,他自身亦酸軟無力、不禁心中悲苦,但心中仍存希望,勉力搜尋生機。
不多時見到一處廟宇,裡麵有溫水,進入水中,心中的內火燃燒的太快,心跳的更快,這是個什麼意思,真的非常的看不懂了。
周小凡見了口乾舌燥,連大氣也不敢踹。
周小凡得脫大難心存感念,便走上前去俯身膜拜,他去後院撿了幾管乾燥的稻草,鋪在了地上,也許太累了,即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好,
周小凡大急,叫了出來:“回……回來,你要去哪兒?”夢好像走到了黑暗的儘頭,當中一人‘嗤’的冷笑一聲,正是羽也子的聲音。
周小凡大吃一驚,好像從床上摔了下來,身體軟軟地,神識中空空如也。耳聽得羽也子道:“還在夢裡,不肯醒了?”
周小凡兀自一驚,徹底的醒轉,原來他還身在石地上,難怪硬邦邦的。過了片刻,羽也子回過頭來,冷笑道:“傻小子,你這人事做得可曾酣暢淋漓,要怎樣報答師尊?”
周小凡道:“啊……難道……不是夢境?”思想渾渾噩噩,想問些什麼,竟然問不出口。羽也子在他後肩幾處穴位上揉搓了幾下,笑道:“想不到你還是處男之身,難得,難得啊……”說也奇怪了,他雖然揉搓這麼幾下,周小凡頓時神識恢複了許多,手腳也靈活了。
他的笑聲越來越大,倒像是做了件得意的事情。周小凡心中恍惚,兀自在夢中沒有回過神來。心中暗暗尋思:“若真不是夢中,剛才哪姑娘又是哪一個?我無緣無故的和人家做了這齷蹉之事,可……可不把彆人害了麼?”
心中一陣自責,卻又想起哪個女人來。
羽也子聽了大笑,道:“你凡心大開了,嘿嘿……這小妮子可大有來頭,比你剛小一歲,長得秀麗絕俗,花容月貌。”
先前夢魅之中,周小凡瞧不到那女子的半點樣子,但身體碰觸,甜音蜜語,想來也是具有三分容顏的,聽羽也子說她“秀麗絕俗,花容月貌。”,忍不住籲了一口長氣。羽也子嘿嘿一笑,道:“怎麼了,心中忘記不了她?”
周小凡倒也直率,不想說假話,點了點頭,道:“嗯,我……我想她現在,應該……應該還好吧。”
羽也子見他率性而為,不像哪些奸詐的小人,倒真心喜歡上眼前這小子,轉過頭來,背對著他道:“我剛才助你在夢中交合,以後你在夢中,可以控製自己的意念和身體,想屠見摩這樣無恥之徒,再傷不到你了。”
周小凡大喜,說道:“謝謝師尊了!”羽也子道:“不過看你悟性了,這裡有一套心法,需要你牢記和運用。”說著,他走到周小凡耳邊,密語了片刻,本以為這小子記不住這麼多,等說完了,問道:“可都記得了?”
周小凡想了一下,信心滿滿的道:“嗯,都記住了。”羽也子一怔,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道:“你當真記得了。”他叫周小凡將剛才所講的心法複述一遍,沒料到這小子,將近千字的口訣說得分毫不差。
羽也子也是醉了,點了點頭,道:“好了,你小子原來還有這本事。不過眼下你也隻是到‘夢魅訣’的入門水平。”周小凡歎道:“現在不過是能在夢中控製自己的意識和行動罷了,離真正的精髓還差得遠吧。”
羽也子道:“你知道就好,現在我們出洞,為師教你如何到‘提升篇’。”周小凡心中一喜,說道:“太好了。”心中卻想:“要到‘提升篇’,一定要出洞麼?”
出那洞外時,正值清晨,陽光明媚。周雨婷和玉兒她們見了周小凡出來,無不高興的叫了出來,小迪跳到他肩膀上,道:“爸爸,你在洞裡都乾了啥。”
想起昨夜之事,周小凡臉色微微一紅,道:“爸爸有事,你乖不乖了。”小迪瞧著後邊的羽也子道:“這個老頭是誰啊。”
周小凡白了它一眼,道:“不得無禮,快點叫師公!”羽也子微微一笑,看來他似乎知道有這個小家夥的存在。小迪問道:“爸爸,什麼叫師公,是不是這個師傅是公的,不是母的,就叫師公?”
“呃!”周小凡差點給口水嗆死,偷眼瞧著羽也子,沒料到老頭兒並不生氣,嗬嗬一笑,一捋胡須,道:“你這小靈熊,脾氣倒很和我。”
小迪嬉皮笑臉的又跳到羽也子的肩膀上去,伸出手來,道:“和你脾氣,有什麼好處沒?”周小凡趕忙的擰住它的小耳朵,將它提了過來。
羽也子瞧著眾人一眼,走出了洞外,從身上拿出一隻金筆,圍著洞外畫了一道橢圓形的圈,道:“你們在這裡等著,不要出了圈外,要是屠見摩再來,他入不得圈內,你們可以安全的呆在裡麵,等著我們回來。”
周雨婷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周小凡道:“這位是羽也子老前輩,他帶著我辦一些事情。”
周雨婷向著羽也子行了一禮,道:“老前輩,弟子周雨婷,給您見禮了。”羽也子嗬嗬一笑,道:“很好,很好……你爸爸便是周煜祺吧?”周雨婷道:“是的,老前輩也認識?”
羽也子道:“我和他不熟,隻不過認識,好了……現在就走罷!”周小凡走到玉兒麵前,理了理她散亂的秀發,道:“好妹子,餓了叫小迪弄些吃的來。”
玉兒衝著他一笑,道:“哥,你辦事小心些!”小迪驚愕的說道:“啊,乾嘛叫我去弄吃的,周姐姐去嘛,哪些壞人又不會傷她。”
周雨婷走過來,在它扁鼻梁上,刮了一下,道:“好了,我弄給你吃吧,彆大驚小怪的。”
羽也子和周小凡一路飛行,也沒顧上許多,這個時候,才真的發現進入了迷宮了。
周小凡有些瞧呆了,這裡與哪天宮之美,毫不遜色。兩人向著向東北角行去,走出兩裡有餘,周小凡忍不住低聲道:“這麼大一個花園,不知道哪家財主愣的有錢?”羽也子輕輕一笑,說道:“你個小子,好沒見識,天大的財主也買不起這等花園。”
周小凡按捺不住好奇,問道:“哪這是什麼地方?”羽也子道:“你沒見過第二篇中的哪副圖中古國?”
周小凡激動的叫了出來,道:“啊,這就是夢中的古國,這……這是什麼國家,怎的……如此的闊氣?”
“小心,有護衛來了。”羽也子拎著周小凡虛側身避入花叢中,暗暗的說一聲:“好危險,非常的危險。”
看這兩路人身手飄逸,明顯法力都不弱。羽也子道:“禦前帶刀護衛都巡視過了,我們快點進後宮園子吧,要晚一點,又有護衛過來。”
周小凡驚奇的叫道:“什麼?這裡是皇宮了,咱……咱們到這裡來做甚?”羽也子道:“來皇宮怎麼了,你膽怯什麼?”
周小凡心中本沒什麼,得知是皇宮,不由得害怕起來,道:“皇宮中一定有不少好手,要是遇到幾個化元高手,那就麻煩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羽也子冷笑道:“你不是要見哪姑娘麼,怎麼的又忘記了?”周小凡心中一驚,叫道:“什麼,她……她在這裡啊?”
他這一叫之下,又發現七個人影自西向東的過來。待這七人走過去,周小凡道:“我……”隻發出一個“我”字,羽也子忽然捂住他嘴巴。
這才發現,原來宮牆後背又多出七個人來,無聲無息的飄逸而過。這七人來的突然,身手敏捷異常,法力至少都在聚力七級以上,有誰會想到這個疙瘩角落中能跑出人來。
等這一行人走遠,羽也子將他衣領一提,道:“走!咱們飛過去。”周小凡見了剛才那十幾人巡查的法力和氣勢,深深的知道已經闖入了險地,要不是羽也子的帶著,彆說再往深宮裡去了,就是現在想全身而退,恐怕十有八九會給哪些帶刀侍衛發現了不可。
二人飄身落下另外一道宮牆,四周布滿了奇花異草,周小凡借著月光望去,有些茫然,問道:“這是哪兒啊?”羽也子回過頭來,道:“你問我?”
周小凡點了點頭,道:“是啊!”羽也子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周小凡一怔之下,心中暗道:“不知道的地方,你跑來乾什麼?”
等一前一後,兩人走過一條長長的回廊,又在花叢中蹲下了片刻,等著六名帶刀護衛走過,
正沒來由的瞎想,羽也子指著亭子後邊的一所大石洞,道:“去哪裡躲一躲。”周小凡見那石洞前有一些花草,很是清雅,真的非常的值得欣賞。
周小凡施展了平雲的靈氣,步伐輕盈飄逸,片刻便到了石洞前,隻見石洞外還合著一扇大門,這門非金非木,竟然也是一整塊石頭砌成,厚實異常。
羽也子道:“把門推開吧!”周小凡沒來由的有些激動,心如小鹿亂撞般,顫聲道:“哪……哪姑娘會……會在這裡?”
“呸!你想得倒美,咱們進去就是躲避一下。”羽也子譏笑著說道。過了一會兒,道:“怎麼的,還不打開大門,要是給人發現了,你就彆再想出去了。”
周小凡暗自有些失落,沒有多言語,雙掌將哪大門一推,隻發現這石門實在沉重。大門推開後,後邊又有一道門,裡麵一股熱氣冒了出來。
周小凡心頭一顫,忍不住問道:“師尊,這是什麼地方,怎的這麼熱?”羽也子不加思索的回道:“這是給皇宮裡供應地暖的火房。”
周小凡有些不解,問道:“要這火房乾什麼?”羽也子道:“整個皇宮的地暖,都從這裡供應過去。”周小凡‘哦’的一聲,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羽也子指了又一道內門石壁,道:“快把它打開。”
周小凡伸出手來,將門緩緩推開了,隻將門打開少許,隻感到一股熱浪撲麵而來。忍不住大叫道:“師尊,咱們再進去,隻怕被蒸成了熟包子了。”
羽也子從後邊將他一推,道:“放心,一下子熱不死你。”周小凡頂住酷熱,隻看到裡麵竟然掛著鹿子和羚羊的長腿,而右邊則是一條狹長的過道。
他有些好奇,回頭問道:“怎麼火房裡,還放了這些個東西?”羽也子笑道:“這些獵物無法保存,所以製成了肉脯,等到哪天想吃了,可以嘗個鮮。”周小凡哦的一聲,道:“難怪,難怪……”他怕外邊有人瞧著,邊說邊過去將兩道門關上了。羽也子知道他的心思,冷笑道:“先進去再說。”
待兩扇門一合上,火房內側邊的爐子隻隱約見到火光,其餘處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周小凡雖然黑暗中視力不錯,但這裡過道狹長,依然需要胡亂摸著,從右道慢慢行去,越向裡麵,熱氣越逼人,右手摸了出去,碰到了一處又熱又燙的鐵塊。
被燙了一下,周小凡叫了一聲:“哎喲!”毛孔一縮。羽也子冷笑道:“大驚小怪。”伸手點燃了牆壁四個角的火炬,頓時之間,周小凡眼前仿佛出現了幻覺,他的前後左右,放著十根人腰粗的木方,整整齊齊的架在了他的正前方,而木方下邊是一爐奇異的火爐,因為這個火爐是由玲瓏剔透的水晶石製作而成。
羽也子將火爐裡的木炭點燃,火光忽明忽暗,照射在這水晶爐之上,忽紫忽紅,宛如進入了魔幻世界般。
而這十根方木的兩側各有一木墩,羽也子叫他坐下,隨即籲了口氣。
周小凡歎道:“一個人要是做了皇帝,當真好生有福,冬天地板上也暖烘烘的!”羽也子道:“有什麼好羨慕的,如果你也想的話,我給你弄個皇帝當當?”周小凡雙手連忙一推,道:“不要,不要……我哪是那塊材料!”
羽也子道:“有皇帝都不當,你還真傻到了家。“周小凡點頭道:“嗯,嗯……做皇帝有什麼好的,我看還是做我們這些平凡的人好多了,自在多了。
周小凡道:“原來這樣。師尊,你天順風耳,當真非凡人可比。”
羽也子道:“什麼順風耳?你過了化元界,自然會明白。”周小凡聽到化元界,心神一蕩,要是真到了哪個境界,不知道當時的自己身在此處,會做何感想?
羽也子見他若有所思,問道:“你在想什麼?”周小凡回過神來,忙道:“沒想什麼?
羽也子指著哪十根木方,道:“你坐到哪上麵,我有些事情要教你。”周小凡依言而行,朝著木方上席地而坐,屁股上頓覺一燙,不由得冒了股冷汗。”
羽也子問道:“怎麼,怕燙麼?”周小凡搖了搖頭,道:“不怕,一會兒就好。”羽也子道:“這些都不是普通的木炭,你用平雲之靈氣驅除這酷熱之氣,對你身體大有好處的。”
周小凡慢慢的散出平雲靈力,果然周身涼爽多了,額頭上汗如雨滴。又聽羽也子道:“昨RINI學了入門篇,懂得在夢中與人交合,日後在夢境中,你控製自己的身體和意識,已然不成問題,這也算你‘夢魅訣’的法術小有成就了。”
周小凡臉一紅,忙道:“這都多謝師尊的教誨。”羽也子道:“今天要教你的,是要如何學會潛入他人的夢境,這裡……咳咳……有點難道!”
意外(下)
聽說有點難度,周小凡不免心中一懸,急道:“有難度,會……會有什麼難度?”羽也子道:“第二篇的法術施展,必須得化元界的修為,你……嘿嘿,還差得遠了。”
“啊,化元界?”周小凡麵上頓時失落到了穀底,自己從進了清風派學藝,都過去了半年,如今現在依然是平雲一級,而化元界在他的麵前,就像一座高山,遙不可攀。
羽也子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道:“你不要太失望了,幸好為師有點手段,可以助你短時間內,修為達到化元界。”聽了這話,周小凡頓時精神抖擻,要從方木上下來,叩拜行禮,卻不料肩頭給羽也子一按,隻聽他淡淡的說道:“無須太多禮了,我與你父親多年的交情,怎麼說……”
“與我父親?”周小凡更有些好奇了,問了出來。羽也子乾咳了兩下,道:“嗯,這些個事先不說了。”頓了一頓,又道:“第三篇‘精華篇’,你知道核心的精髓在哪裡麼?”
周小凡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心中卻想:“第二篇還不懂,哪裡會知道第三篇?”羽也子道:“這個‘夢魅訣’一共分的三層,你應該也大致的了解啦。
周小凡拋卻了對先前問題的雜念,認真的聽起了羽也子的講授。其實‘夢魅訣’的三層中,第一層最簡單,學會在夢中能夠如同在現實中,隨意控製自己的身體和意念,然而到了這一步還是最膚淺的。第二層中,就是教會修煉者如何潛入到彆人的夢境,控製彆人的思想和行為,甚至在夢中摧毀和滅殺被潛伏者的精神和身體。這一境界已經非常的高深和恐怖,施展此術也必須有化元界的修為。
這裡麵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短板,哪就是對方必須要入夢的狀態,才可以潛伏對手的夢境,倘若此人沒有夢境,哪你法術再高明,手段再強悍,也隻能望洋興歎,一籌莫展。不過這些局限到了第三層可以完全得到解脫,在第三篇‘精華篇’中,修煉者可以施展‘夢魅訣’,將本來無夢甚至是正常行走、勞作之人帶入夢中,再潛伏其夢境,對被潛伏者思想和身體,進行一係列的摧殘和破壞。
不過想要施展‘夢魅訣’第三篇的法力,至少自身修為到達重離境界,羽也子將第二、三篇的要領和注意事項全部傳授,周小凡學習的也相當的快,不過一個時辰,竟然記憶的分毫不差,再經過羽也子幾次點撥,周小凡已然完整的掌握。
羽也子麵色露出嘉許的神色,微笑道:“嗯,你將‘夢遊神離’一式施展給我看看?”周小凡將平雲靈氣凝聚丹海,片刻間靈氣猶如翻江倒海般湧入眉心,大喝一聲:“出!”
再回頭時候,周小凡驚訝的發現,坐在冰上還有另外一個自己。顫聲道:“師尊……我……我出了身體。”
羽也子道:“你這是第一次施展法力,離開真身吧?”周小凡點了點頭,道:“是的,師尊!”
羽也子道:“現在咱們出去了,去找你哪位夢中仙子。”周小凡‘啊’的一聲,道:“真……真的啊,師尊!”
羽也子道:“自然是真的,你想她了?”在他麵前,周小凡不敢撒謊,漲紅著臉道:“是……是的,我……我總是忘記不了。”
羽也子詭秘一笑,問道:“你哪個地方想她了?”周小凡見他充滿了調侃的意味,衝口而出,道:“師尊,你……你怎麼也開這樣的玩笑?”
羽也子麵色一沉,道:“這也怕什麼醜,我在你這麼大的時候,不知道有多想女人,男子漢大丈夫,是就是,不是便不是,有什麼好覺得醜的?”
周小凡雖然覺得他的話有道理,但仍然覺得這樣的事情總是羞於啟齒,便也不在反駁。羽也子默念了‘隱身訣’,將他魂識一掃,頃刻間便帶出了火房密窖。
出到了外邊,也不必擔心過往的禦前侍衛,尋到一處宮殿旁,大殿外站了四名宮女,二人過去時,就是一陣清風來過。
入得殿內,借著照進房間的月光,嗬,這屋子也是真富貴奢華。上繡著梔子花,倒是說不出的和諧。
而窗子的旁邊,有著梳妝台,,還有一個上了鎖的盒子,裡麵怕是裝了不少寶。
羽也子道:“你的夢中情人就在床上。”周小凡支吾一聲,道:“這……這如何是好?”
羽也子道:“她現在還沒進入夢鄉,所以你還得等上一等。”兩人懸在空中沒有多說話,直等月色漸漸西沉,忽然聽到羽也子道:“你的小情人做夢了,嘿嘿……”
他伸出手來,再他肩膀上按了一下,道:“你默念‘提升篇’的心法,我注入靈氣到你的丹海,可以令你短暫的進入化元界修為,記住!隻能是短暫的時間,否則……你有可能這輩子都在夢裡,永無出身的一天。”周小凡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不多時,周小凡默念完心法口訣,但覺自己身輕如一股輕煙,鑽進了床上少女的神識之中,眼前頓時一片黑暗。
忽然頭一暈,便睡過去了,起來時候,四周青山綠水、柳陌桃蹊讓人流連忘返。真不知道是夢境中還是在現實裡的世界。
周小凡見田間有匹白馬,甚是好奇,遠遠望去又不見一個人影,他牽馬過來,一揚馬鞭,疾馳而去。
周小凡記得他生在桃花三月,出生之時,一屋桃花奇香,那相士言道:‘此子生性多情,必犯桃花劫。”
這些個話,他人間父母跟他說來,周小凡也沒當個真,不過以後也禁不住留意桃花,甚至喜歡桃花。目睹前方桃花盛景,
家鄉的桃花估計這個季節已近凋零之期,而此處的桃花它們中,含笑待人。
周小凡搖頭晃腦,
“我不想睡……我不想……”周小凡想要抓緊她……
迷迷茫茫,昏昏沉沉。周小凡在做一個香豔又驚駭的夢,一!……”痛,心好痛。
“仙子妹妹!”周小凡睜目大呼,坐了起來。映目而入的卻是一張皺紋縱橫的老臉,是老羽也子!他駭然驚覺自己依然坐在木方之上。
“我怎麼在這裡?仙妹?仙妹!我分明和仙子妹妹在一起。”
“嗯,嗯……你終於醒了,我以為你想呆在夢裡一輩子,都不打算回來了!”
“師尊,是你?仙妹呢?仙妹呢!”周小凡抓著他的手,急切地問道。
“還仙妹,仙你妹的,你這個仙人板板。”羽也子沒好氣的說著,瞅了他一眼,說道:“呆子,你在這裡已經坐了三天,要不是我使點手段把你催回來,你怕是這輩子就呆在裡麵了。”
“不,我真說的是仙妹,是個女子!很美的女子!就在這桃林中,師尊,你快去找找,有個小屋!”周小凡語無倫次,催促著羽也子。
“嗯,嗯……,呆子,這兒沒有桃林,沒有女子,更沒有小屋,你……你怕還是做桃花夢!”羽也子有點驚慌起來,擔憂地看著周小凡。
“我不信,我不信!仙妹!仙妹!”周小凡瘋狂地想往外衝出去,企圖到外邊找尋那記憶中的小屋,然而彎彎曲曲的衝出了火房,門外迷霧茫茫,除了黑漆漆的夜,彆無他物!
“呆子,你要做什麼去?”羽也子在後邊趕過來,走在了他的身後,怕他引來宮中的侍衛。
“仙妹!”周小凡仰頭向天,滿臉熱淚,經曆之事,曆曆在目。
羽也子安撫他幾下,知道他連續幾日沒有進食,便去皇宮中偷來一些珍稀的山珍海味來,周小凡吃了羽帶來的美食之後,料想他又會帶自己去與那姑娘溫存聚會,不料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眼看就要天亮了,羽也子始終默靜坐不動。
周小凡有些急了,心神不寧起來。坐著又站起,站起又坐下,好幾次想過去詢問,卻又退了回來。
就這樣耽誤了幾個時辰,羽也子對他坐立不安的舉止,一一看在眼裡,卻不屑一顧。周小凡實在忍不住,問了出來:“師尊,那姑娘,是……是在皇宮裡麼?”羽也子哼了一聲,說道:“你要知道哪麼多做甚?”
周小凡暗自尋思:“你不說就是了,為何要動怒?”但每每想起那仙子妹妹的柔情蜜意,當真身上猶如螞蟻爬過一般,癢到了不行,無可奈何,強忍住了一會兒,隻得央求道:“師尊,你行行好,跟我說說,好麼?”
羽也子道:“你個憨貨,玩了幾次也就罷了,沒得你要真娶了彆人做媳婦了。”周小凡周身熱血一湧,有些激動道:“娶做媳婦便做了媳婦,我……我正有此意。”
“呸!你想得倒美,人家身份地位尊貴,你以為想娶就娶的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羽也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周小凡心中火急火燎,張開了嘴,道:“我……”至於我什麼的,又接不下去了。
羽也子怪笑著瞧著他,道:“你也學會了‘夢魅訣’的第二篇,我看……”
“我還想學第三篇!”周小凡叫了出來。羽也子冷笑道:“你想學我可沒哪個本事了,要學第三篇,自身修為要到重離境界,恕為師法力淺薄,短暫將你提到化元界,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聽了這話,周小凡手腳有些發軟,差點癱坐在了冰床之上。羽也子見他失落成這樣,心中多了層惻隱之心,忍不住安慰道:“你也彆難過了,等很多年後,你有了重離修為,便可以施展第三篇的法力。”
“很多年後……,她……她還在不在這裡,又……又或者是嫁了彆人。”周小凡喃喃自語,呆呆的瞧著前方出神。
羽也子顯然有些暴躁起來,喝道:“我真服了你,很多年後,她要是不在這裡,你把她找出來就是,嫁了人叫他夫君寫封休書便好,囉囉嗦嗦的真不像個男人。”
周小凡聽了自然一驚,忙道:“不可,不可……哪樣,哪樣的話真不太好了。”羽也子道:“好了,我們回去罷!”
“回去了?”周小凡依依不舍的問著。羽也子道:“嗯,我已經抹去了山洞裡的圖畫,從此以後,在這片大地裡,隻有你一人真正掌握了‘夢魅訣’所有要領和奧妙。”
周小凡雖然不舍,但還是依言回到了七霞峰來,但見天邊彩雲朵朵,半空中周小凡躬身向羽也子辭行,便聽老頭兒說道:“你我雖是師徒,但相聚時日不多,你這就去吧,有何危難,師傅會來相助。”
周小凡磕了三個響頭,落下了雲頭,再見玉兒和小迪時候,大家都高興的跳了起來,這幾天都擔心他出了什麼事,尤其是玉兒,眼淚兀自還掛在了臉頰之上,周小凡忍不住伸出衣袖,替她擦拭了淚水。
小迪問道:“爸爸,哪個老頭是誰啊,怎麼從山洞裡出來,又帶你離開這裡哪麼久?”周小凡瞧了一眼周雨婷,心想:“要是她知道了,怕是會很麻煩,還是不能讓她知道的太多。”表麵上淡淡的說道:“他是山洞裡的高人,我認了他做師傅,以後見了他,要有禮貌和客氣。”
小迪道:“呃,我看沒啥本事,你為啥要認他做師傅?”周小凡沒什麼耐心回它,隨口道:“你小孩子家,不懂就彆問!”
周雨婷道:“他叫羽也子,這個名字好熟悉啊。”周小凡不置可否,微笑道:“是麼,對了,這幾日……屠見摩來了沒?”
玉兒道:“來了好幾回,不過他一腳踏著這根白線,就會被掀翻出很遠。”周雨婷‘嗯’的一聲,道:“是呀,這個羽老前輩法力好些高深,屠見摩怎麼說也有化元修為,居然擋不住他隨手劃的一根線。”
周小凡若有所思,瞧著遠方怔怔出神。周雨婷走在他的身後,關切的問道:“師弟,你……你在想什麼?”周小凡回頭過來,道:“現在咱們去見師傅,把屠見摩的事稟明他老人家。”周雨婷‘嗯’的一聲,道:“甚好,我也正有此意。”
說得也巧,大家夥隻等了半個時辰,哪彩虹橋兀自掛上了天空,離開這七霞峰,大家精神都好了許多,或許這幾天這裡麵憋的太悶了。
“洞天府”內,周煜祺聽著女兒的一翻陳述,臉色鐵青,很久不語。
周小凡心中在想:“師傅為何很久不說話,難道他現下還不知道,屠見摩是如何得到‘夢魅訣’的?”
隻聽周煜祺道:“普天之下,懂這門絕學的唯我清風派,這白雲派如何知道的,恐怕大有蹊蹺。”
周雨婷道:“爹,你好好想想,這關係到咱們清風派的生死存亡,白雲派卑鄙無恥,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周煜祺瞧著牆上的畫,半天才道:“能近我身的人不多,知道我秘籍所藏處的人更少,這本‘夢魅訣’怎麼就流到白雲派的手中?”
周小凡道:“屠見摩要知道‘夢魅訣’,哪韓鴻臚恐怕法術更精,他們當真深藏不露了,我是差點死了屠見摩的手裡。”周煜祺回過頭來,道:“哪位羽也子老前輩是誰,他……他怎麼認識我?”
周小凡心中在想:“羽也子師尊說的話,我定然不可以告訴師傅,不過師傅為人光明磊落,應該是師尊他老人家誤會了。”想到這兒,便道:“他是我在石洞裡見到的一位老前輩,要不是他的法力,弟子……可能已經遭了屠見摩的毒手。”
周煜祺想了很久,說道:“能進我內房的,隻有你兩位師叔和三娘了,還有一個……”說到這裡,目光瞧向了周雨婷。慌得她連忙將手一擺,道:“不是,不是……,爹!我……我怎麼會偷你的秘籍?”
周煜祺麵色一沉,怒道:“真沒偷?”周雨婷露出信誓旦旦的神色,道:“沒偷,我偷哪個做甚,不是說必須平雲界的人物才能施展麼?”
這句話倒也提醒了周煜祺,臉色轉為了溫和,道:“你去叫你兩位師叔來,不許驚擾了其他人。”
周雨婷答應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周小凡自然認識,高個子雖然年長玉周煜祺,但從師較晚,同門師兄弟中排在第三位,平雲已經到了第九級,姓蔣名弘基。而另外一位年紀輕一點的,同門師兄弟中排在了第七位,平雲同樣是第九級,姓李名宜豐。
周煜祺背對著二人,卻將手一指,道:“你們坐!”兩人莫名其妙,倒沒去坐下。蔣弘基問道:“師哥,有什麼事沒,叫得如此的急?”
周煜祺道:“一些個小事,不值一提。”李宜豐嗬嗬一笑,道:“原來如此,我道什麼大不了的事。”
周煜祺道:“最近你們見著屠見摩沒?”蔣弘基道 :“沒見著,他和韓一帆每天神出鬼沒的,平日裡很少見。”很顯然,韓一帆雖投入了清風派做了他的弟子,不過打著這旗號,到處招搖生事才是真的。
周煜祺道:“我聽克兒說,哪日屠見摩居然在夢境中,要置其與死地,你們對這事怎麼看?”
蔣弘基和李宜豐二人聽了,同時大驚失色,說道:“怎麼會?”周煜祺歎了口氣,道:“屠見摩竟然知道我們清風派的獨門秘術,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說到這裡,見他狠狠一拍桌角,竟然將桌角齊齊削了去,而落在地上的桌角跌在了地上,居然變成了碎末。
周雨婷心中也是一驚,很少見到父親發脾氣,而且是發這麼大的脾氣。李宜豐道:“會不會是弄錯了,師哥,我看克兒在夢裡記糊塗了,這是也未嘗可知。”
臉色忽然由紅轉青,周煜祺掠了他一眼,道:“雨婷也在場,怎麼會有錯,要真錯了,也是你的腦子錯了。”李宜豐給罵的好生無趣。
蔣弘基道:“師哥,若是真的,這‘夢魅訣’是如何到了他白雲派手中?”周煜祺白了他一眼,道:“你問我?這正是我要問你們兩個的問題?”
李宜豐連忙擺手道:“彆、彆、彆……師哥,這肯定不是我傳出去的。”周煜祺將目光又落在了蔣弘基的身上,看來沒有合理的解釋,今天兩個人都是脫不了乾係。
蔣弘基道:“師哥,你也知道的,我很少下山,更沒有和白雲派有過任何聯係,怎麼……怎麼也不會是我。”
周雨婷忽然‘哦’的一聲,道:“對了,我想起來了。”見這小妮子一驚一乍的,周煜祺心中有點好笑,麵上仍然陰沉著問道:“你想起了什麼?”
周雨婷道:“三娘她曾經給爹派去送壽禮到白雲派,後來……”周煜祺將話接過來,說道:“後來韓鴻臚甚讚三娘識大體,懂禮節,從此以後每年派去白雲派的壽禮,都是三娘前往……”
周雨婷道:“正是,現在能夠在爹內房出沒的人當中,又和白雲派聯係密切者,隻有三娘了……”
“很好,很好!……想不到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周煜祺氣得頜下的輕須微微抖動,李宜豐道:“師哥彆氣惱,這事還沒確鑿的證據,咱們切勿打草驚蛇了。”
周煜祺道:“你們兩個從今天開始給我暗中盯住三娘,一有情況,馬上報告給我。”蔣弘基和李宜豐兩人一齊點了頭,周雨婷大不以為然道:“與其等機會,不如創造機會。”
周煜祺側過身來,驚奇的問道:“創造機會?”周雨婷道:“嗯,爹!我們不如請韓鴻臚到咱們清風派來。”
周煜祺道:“請來做什麼,你嫌清風派還不夠亂的。”周雨婷道:“爹!你仔細想一想,我們就說請韓伯伯來,檢驗一下韓一帆來咱們清風派學習情況,他要是在清風派呆上個十天半月,還愁三娘她……”
周煜祺沉思良久,隔了好一陣子,道:“好,這事你去辦。”揮了一揮手,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有些累了。”周雨婷見父親神色疲憊,心中暗想:“他老人家為何聽了三娘的消息,竟然這麼傷心,未必他心中有三娘的一席之地?”
胡思亂想片刻,便和周小凡走了出去。眼見師傅心情不好,師姐又神情沮喪,周小凡頭也沒回便回到了‘秋雅居’。其實他心中更苦悶,來這清風派這麼久,為何自己修為沒有半分進展,今日本要問此事,無奈又有這事耽誤了,不知道猴年馬月再有機會問他。
因為心中憂愁,周小凡忍不住多喝了幾杯,沒料到竟然有些醉意,玉兒端來了些衣衫,微笑道:“哥,你的衣服都已經補好了,要不要給你穿上試試?”
周小凡苦笑了一絲,搖了搖頭,給酒醺紅著臉道:“玉兒,以後這些粗重的活,交給哪些童子們去做。”玉兒笑著道:“我才不呢,他們做的不好,你的衣衫還是我縫的最好。”
周小凡有些感動,輕輕的握住她的一雙小手兒,道:“還是玉兒最好了,哥哥都沒時間來得及照顧你。”玉兒抿嘴一笑,道:“哥哥待我最好了,我能跟著哥哥,此生無怨無悔。”
小迪在一邊嘻嘻笑道 :“爸爸,她最好了,我就是最差的了。”周小凡望了它一眼,道:“你也不差,爸爸也喜歡你。”
小迪似乎有點不滿意,嘟著嘴道:“上次在夢境裡,可是我救得你,爸爸!你忘記了……”玉兒忙道:“是真的,哥!雨婷姐說有危險,還是小迪冒著危險進入你的神識內……”
周小凡摸了摸它的小頭,道:“爸爸記著呢,你救了爸爸何止這一次。”小迪用小熊掌連拍了幾下,道:“好耶!好耶!……爸爸,以後你找個後媽來,可不許NUVDAI我和玉兒姐姐。”
“呃!小迪,你老毛病又犯了。”周小凡沒好氣的說著。這個時候忽然外邊一陣寒風吹來,竟然飄起了飛雪,這個季節竟然會有雪,當真罕有。
在清風殿裡,大設了酒宴款待遠道而來的韓鴻臚,周小凡做為周煜祺的第八名親傳弟子,自然要參加這樣的宴會。
在席間,韓鴻臚真有點受寵若驚,心中暗想:“姓周的憑白的待自己這般熱情,難道藏著什麼禍心?”又一想:“是了,說不得會是談一帆和雨婷的婚事。”
想到此節,席間少不了敬酒殷勤,一杯接著一杯,忍不住說道:“一帆年紀也不小了……”周煜祺嘿嘿一笑,道:“正好,雨婷年紀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韓鴻臚心中一喜,帶著微微醉意,道:“周兄的意思……”周煜祺道:“我的意思,可以考慮一下二人,哈哈……韓兄,不如留在這裡多幾日,咱們好好的商談一翻……”
韓鴻臚斟酒入杯,笑道:“清風山的土釀,倒也不怎麼嗆口,周兄弟,我兩幾十年的交情。唉,一晃這麼多年,卻總記著當年的事情,白玉山的酒比這大曲醇些,可沒這麼厲害。”一麵說,一麵給眾人斟酒。
周煜祺接過了酒杯,一飲而儘,道:“白玉山哪會兒,咱們都還年輕,哪時候喝起酒來,不管不顧的,一喝就是天明。”韓鴻臚一笑,道:“也是,現在咱們都貴為掌門,每日俗務纏身,以前的豪情壯舉再也做不來了。”
二人均是爽朗一笑,這次酒宴直喝到了夜半三更,大家都帶著醉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