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辰感受到後背傳來的劇烈疼痛,饒是在沙場征戰多年的他,也受不住這痛可穿心的感覺。
都說你的寒毒發作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所以你一直以來,也是這麼疼痛的過著嗎?
拓跋辰突然覺得,自己不僅是一個傻瓜,更加是一個混蛋。
在金太醫等人的努力下,羽溪的臉上竟然重新出現了血色。
“羽溪,羽溪!”
公孫宇看著逐漸恢複生氣的羽溪,不禁出現了激動的神情。
“呼。”
一旁的醫生們大汗淋漓的鬆了一口氣。
這個風險十足的手術終於是完成了,他們的性命暫時得到了保障。
“她什麼時候才能夠蘇醒?”
拓跋辰淡定的披上了衣服,仿佛方才的疼痛是不存在一樣,詢問著。
“王爺,夫人的血脈中的寒毒已經被中和了,但是這蘇醒還是需要一點兒時日。”
“王爺還請耐心等候。”
“羽溪這邊讓我來照顧就好,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莫非你要冷落了你的新娘不成?”
公孫宇方才看到拓跋辰為了羽溪付出了如此痛苦的代價,不禁動容。
他突然覺得,這個男人還是十分牽掛著羽溪的。
“你最好不要給我惹出什麼花樣。”
拓跋辰冷冷道。
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活力正在不斷流失,自己在這裡並不能幫上什麼忙,還有可能因為自己的身體給這些醫生們增加負擔。
他需要回去好好休息一番。
“你們好好看著她,一定要確保她能夠醒來。”拓跋辰就這樣和手下一同離開了。
透著月色,拓跋辰的心中不停的為這個女人祈禱。
羽溪,你一定要醒過來。
我,一定不會再這麼傻傻的失去你了。
自己真的是太傻了,為了讓這個女人嘗到所謂被拋棄的滋味。
自己特意在新婚夜中對她說出了休書的事情,他本來想讓這個女人在被自己百般羞辱後再給她甜頭,讓她明白自己的痛苦,重新回到自己的懷裡。
然而,當她百般請求留下來,甚至願意自降為妾也要留在他的身邊,原因竟然是為了自己的名利。
他再一次憤怒了。這個女人,怎麼可以如此的厚顏無恥?難道自己對她而言,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嗎?
而當她看到她在宴會裡出賣了自己一次又一次所謂的原則的時候,當自己想為她出頭而被公孫宇攔下的時候。
自己被生氣了。
羽溪,你永遠都是我拓跋辰的女人,你不可以被其他人傷害,你也不可以被其他人保護。
隻有本王!
所以,當她苦苦哀求讓自己放過她的時候,當趙安雅把千足蟲放進她的嘴巴裡的時候,他竟然因為一時的惱怒被蒙住了頭腦,就這樣親眼看著她被傷害!
之後,自己後悔莫及,夜夜買醉,然而一切卻都於事無補。
而當被公孫宇告知了羽溪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她那所剩無幾的生命時,自己的心是抽痛的。
羽溪啊羽溪,你這個讓本王徹底瘋狂的女人。
而本王,卻愚蠢到讓你本就所剩無幾的生命再次減少。
你一定要好起來,本王之後,一定會好好的疼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