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最近很忙,因為老總接了個大單,要求公司裡的設計師都做出一個令他滿意的設計圖,他要為恩師設計一個獨一無二高貴又不失優雅的居室,外帶一個雅院。
公司所有的設計師都知道這是一個機會,在老板麵前露臉表現的大好機會。
連幾個月來神龍見頭不見尾的總經理白千都出現了。
大家都拚了命的加油趕稿,想畫出自己最滿意的那一副。
楚然是個沒有什麼上進心的人,她當初選擇學做室內設計也是因為能賺很多錢,因為當時缺錢。
現在她日子能過得去了,也沒有以前那麼缺錢了,工作也隻為了打發時間讓自己活得更有價值。
所以當其他同事都在加班連夜趕稿的時候,她已經躺在床上和徐甘若愉快的視頻了。
徐甘若去了長城,還拍了很多相片發來給她,楚然正一張張的閱覽著,徐甘若穿著藍白色旗袍站在長城上對著鏡頭傻笑著。
徐甘若做到了,穿著旗袍去爬長城,李西竟然穿著唐裝和她站在鏡頭前。
一直往下看,楚然的嘴角也漸漸向上揚,直到忍不住露出牙齒笑出來。
這兩個活寶,在北京城吃各種小吃,還舉牌叫她去,李西不懂中文,徐甘若能聽懂會說,連中文都不會寫。
楚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和那些不懂外語的老人們買冰糖葫蘆的。但腦補了一下那畫麵又覺得萌噠噠的。
語言不通,這讓他們走多少難路丫。
李西是不懂得說,但他有翻譯機,他早在來中國之前就托人給他買了一個翻譯機,雖然不會十八國語言,但還是能將英語翻譯成中文說出來的。
他為了能讓徐甘若玩得更儘興,做了很多手準備,甚至連最大的危險都預算好了。
他帶著徐甘若,走過北京城的大街小巷,帶她吃各種各樣她以前沒有吃過的東西,接下來的幾天他們都是在北京城渡過的。
徐甘若還給唐園寄了一條和她一模一樣的旗袍,和她穿姐妹裝。
楚然覺得旗袍是種很有味道的衣服,這種衣服不是她能駕馭的,她也不想穿上後破壞了衣服的韻味。
徐甘若不依,一直鬨著要她穿拍照發給徐甘,她要把她們的相片p在一起。
楚然也隻好如她所望穿上旗袍拍照發給她,徐甘若滿意了,終於放過她讓她早點休息。
楚然站在鏡子前,看著穿著很有風味的旗袍,她披著發,穿著很莊重的衣服,怎麼看怎麼彆扭。
她拿起梳頭,一下又一下的梳著長發,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孔,讓她慢慢的陷入了回憶,眼神也漸漸呆滯了。
記得小時候,她的媽媽也很喜歡旗袍,經常穿著梅紅的旗袍坐在鏡子前讓他為她梳發,綰青絲。
媽媽曾告訴過她,如果一個男人願望為你梳頭發綰青絲,那麼,他就是你在紅塵中最對的那個人。
媽媽呢,她不是說遇到了那個最對的人麼,為什麼結局會是那樣的。
為什麼會選擇跳樓,為什麼會選擇拋棄她!
夜色總是容易讓人陷入記憶,陷入孤獨。
她拿起手機,撥通莊子安的電話,忽然覺得心好空,突如其來的孤獨感將她緊緊包罩住了。
“喂,楚然!”
莊子安今晚要值班,正檢查完他所負責的樓層的病人,晚上的醫院很寂靜,像是時間死了一樣的沉寂。
他坐在值班室裡,有些無聊的翻著書籍,卻發現看不進去。
不知道楚然在家做什麼,現在這個時候,習慣了早睡的她也應該睡覺了吧。
他笑著搖搖頭,拿起桌上的報紙展開,剛準備看,卻發現有人打電話給他,拿起一看,竟是楚然。
微微揚起嘴角,他正在想她她就打電話來了,這算不算心有靈犀啊。
“怎麼還不睡啊?”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時鐘,已經深夜十二點多了都快淩晨一點了她怎麼還不睡。
“我……睡不著!”她也不知道怎麼打電話給他了,當電話接通後她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麼?”他擔心,她睡眠質量一向很好的,從沒有失眠睡不著的情況,今晚是怎麼了。
會不會是身體不舒服?
莊子安有些著急了正想打電話叫江沃來頂他班他想回去看看她。
“不是,我…我剛和甘若聊完天,有些興奮罷了!”聽出他語氣的急促,楚然忙安慰道。
她知道他今晚在醫院值班,不想他因為她而擔心。
莊子安鬆了口氣,鬆開領口最上麵的鈕扣。
他能感覺到她現在有些不安,有些忐忑,她不說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會問,隻能一遍又一遍的安撫她。
楚然聽他的話,將身體躺平,放輕鬆身體,耳邊是他溫溫的聲音,讓她很安心。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莊子安抬頭看了一下桌子上的時鐘,又到了他去巡查病房的時候了。
每隔一個小時他都會去巡查一下病房,仔細的檢查每一個房間裡的病人,雖然說也有護士巡房,但他似乎養成了自己去檢查。
她的呼吸聲通過手機傳到他的耳朵,他輕輕喚她幾聲都沒有答複,就知道她在打電話的時候睡著了。
“晚安!”
將電話掛掉,他將手機調靜音放進口袋裡,出去巡房了。
清晨,莊子安下班回家的時候順帶給她買了份早餐,到她家門口按了很久的門鈴她才慢吞吞的來開門。
“怎麼還不起來啊?”莊子安將早餐放在餐桌上,一回頭就看到她埋頭倒在沙發上,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
“嗯,今天周末想多睡會!”楚然眼睛都不睜開的答話,聲音軟糯糯的,像蜜糖一樣甜人心。
莊子安走過去,將她的身體板好,不讓她壓著心臟睡。
“要不先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不要,我好困啊!”
莊子安無奈,叫不起她,隻好彎下腰,手穿過她的腿窩和腰背將她抱起來,“回房睡吧!”
肯定是昨晚晚睡的原因今天才起不來的,她已經習慣了早睡突然的晚睡生理作息時間被打亂了。
雖然說現在讓她睡可能今晚她會再次睡不著,但是管它呢,既然她還想睡那就讓她睡吧,剛好他也困了。
放她放在床上,楚然一沾床就自動圈著被子滾進去了。
嘿,莊子安一看就樂了。
她這是自動讓位給他睡了麼。
莊子安笑著解開外套鈕扣,脫掉外套鞋子就鑽進被窩裡了,輕輕的擁著她,嗅著她身上獨特的香味入眠。
天上的太陽悄悄的移動位置,深秋的天空有些微涼,這時候的陽光照著人心身都暖暖的。
陽光透過透明的窗玻璃照在床上相擁而睡的人身上,女人微微動了一下眼皮,最終還是抵不過滿室的陽光而睜開眼睛。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特大寫號的人臉,嚇得她差點心跳爆表了,幸好她的腦神經及時轉動反應得快緊緊咬住了下唇才沒喊出來。
他怎麼在自己床上啊!
莊子安閉著眼睛安靜的躺在一旁,也許是陽光太耀眼了讓他睡得不是很舒服而微微皺著眉頭。
莊子安的眼睫毛真的很長很密,因為閉著眼睛而在眼眸下投下了輪陰影,閉著眼睛形成了一條黑黑的線條。
他的五官很立體,雖然長得不是一驚豔人那種,卻是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帥的那種。
他身上有種令人安心的魔力,不知是不是當醫生的原因,看慣了生老病死,他做什麼事都十分的淡定。
他雖看起來很清冷,卻是一個太陽,能溫暖人的心。
腰間的溫熱是他大掌的溫度,她臉上一陣躁熱,又與他同床同眠了。
他好像真的很能忍,每一次真的能懸崖勒馬,就算弓在弦上他也能牙一咬的忍下。
楚然沒拍過拖不知道是不是每個男人都那麼能忍,至少李西也是如此。
他最近好像真的很累,因為一個病人在手術後出現了很多不好的症狀,他很負責任的去守夜值班。
最近這幾天都夜不合眼的守在醫院,就怕那個患者出什麼意外。
他眼底的一輪青淤說明他最近的睡眠質量,他真的很忙,忙到有時候打電話給她都是匆忙兩句“吃飯沒”“我先上班了”。
小心翼翼的將腰間的大手挪開,她輕輕的翻身,想下床。
楚然的床是有紗帳的,她在裡麵睡,想要下床隻能越過他。
她想站起來直接跨過他的,又怕動作太大會吵醒他,隻能手腳並用的爬著。
她將手支在他的耳邊,準備翻過去的時候,他忽然睜開眼睛,正巧她在他上方,雙手撐在他耳邊,她的身體是懸在他上空的。
這種場麵,像是她要乾嘛他一樣。
莊子安在睡夢中感覺到好像有什麼在躁動,身為醫生他一向很淺睡,以為是出什麼事了忙睜開眼睛,沒想到見到了這樣的場麵。
他嘴角一揚,完全不能放過這樣的機會的。
雙臂往上一攬,直接將懸在上方的她拉下來躺在自己的身體上,完完全全的粘合在一起。
“早,你剛想對我做什麼啊?”
她的身體完全被自己禁錮在自己懷中,透過那單薄的衣料,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柔軟,可能是因為睡覺的原因她在裡麵沒有穿內穿衣。
嗷嗷,他喜歡這種感覺。
楚然掙紮了幾下發現掙不開他反而更用力摟自己了。便放棄了掙紮任由他摟著。
“沒想乾嘛,我就是想起床給你做吃的去。”她這是在關心他體貼他啊喂,他那是什麼表情,好像她要對他做什麼壞事一樣。
“你狠心扔你的男人,讓他一個人在床上醒來啊?”
“額,什麼我的男人啊,你才不是我的男人呢!”
莊子安眼眸一閃,意味很重的說, “哦?你是在暗示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