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以沫帶著龍子晨的手機和錢包找了過去,恰巧路過這家酒莊的時候,看到龍子晨正拖著酒氣熏天,醉醺醺地不省人事的女子上了一輛計程車。她很是好奇,於是也叫了一輛,鑽了進去,就對著司機說道:“師傅,麻煩您跟蹤著前麵的那台紅色A176計程車,謝謝!”
計程車開到了一座豪華,富麗堂皇的單身公寓門口,司機對韓以沫說道:“不好意思哦,這位小姐。前麵的公寓可是高級公寓,閒雜人等或計程車等交通工具是不能入內的,請您就在此下車吧!”
韓以沫搖下車窗,好奇地望了望這層很高的建築物一眼,在明媚的陽光下望過去,這棟公寓建築物顯得如此氣派不凡,器宇軒昂,宛如一位高富帥般那麼地活力四射,給一座健康向上的城市增添了不少動力與活力!她微笑地掏出錢包裡麵的十元錢遞給了司機,然後就開了車門,下來了。站在這幢高大上的建築物底下,自己顯得如此之渺小,不起眼兒……
韓以沫走到這幢公寓大樓的大門,一位老大爺走了出來,笑容可掬地伸出一隻枯乾般的手,禮貌地問道:“這位姑娘是這幢大樓裡麵的住戶嗎?請出示一下證件,可以嗎?”
韓以沫禮貌地微微一笑,說道:“嗯,我是來這裡訪客的。我想問下,這裡是否有一位住戶叫歐彤女士?”
老大爺走進保安亭,查了下記錄,然後,出來對她點了點頭,告訴了她歐彤的住所處後,放行讓她進入了這幢富麗堂皇,高大上的公寓區。她按照老大爺的指引,找到了歐彤所住的地方,剛上去,她就發現歐彤的大門卻沒有上鎖,虛掩著一條縫隙,她也沒有感到尷尬地就推門而入。客廳裡,狼藉不堪,很多丟地滿地的紙屑類……她沿著走廊過道走到半開虛掩房門的臥室,從縫隙間,她看到了裸露上半身的龍子晨,歐彤正壓在他身上,誤會一下子就出來了。韓以沫看到了一幕不該看到的畫麵,兩個人相擁睡在一起,很是傷心,欲要準備離去,但是,一時間,雙腳像是被粘在地板上的感覺,胸口很悶,完全地無法呼吸地一種感覺!她顧不得了,小跑地衝出了歐彤的公寓,揮淚雨下地逃出了這幢快要令她窒息的單身公寓。
韓以沫沒有再回那個她與龍子晨有過‘回憶’的小木屋,而是,回了家。她躺在床上,回想著自己剛剛親眼目睹的一切,心痛不已,完全地快要窒息般的疼痛……
“我回來了,阿沫!”龍子晨推門而入,走進臥室,微笑地對她喊道。
韓以沫坐在床上,一臉倦容,披頭散發,兩眼發直地瞪著龍子晨一張沒事兒人的臉孔,板著臉對他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子晨,咱們生下寶寶後,就離婚,好不好?這個協議從寶寶出生後就開始實行!”
“妳真的要這麼做嗎?”龍子晨像是回到家後被潑了一盆冷水般,冷峻地問道。
“我想的很清楚了!我真的要這麼做,而且是一定會這麼做的!”韓以沫斬釘截鐵,一副下定決心地態度對臉色黯淡的龍子晨訴說道。
“那好!既然妳已經做出了這決定,我也不會勉強妳的。但是,我就是搞不明白妳為什麼現在跟我提分手的事情呢,而且還得生了寶寶後?”不明真相的他好奇地問道。
“因為我愛上了蕭冷軍,請您成全我們吧!”一句冷冰冰地話語突然蹦了出來,打斷了龍子晨一臉困惑地神情。
聽到了韓以沫這番話,子晨並沒有在意什麼,也沒有再繼續地說些什麼了,而是,默然地點點頭,很小聲地低語道:“我明白了,我懂了!那我先祝福你們兩了。等寶寶出生,我就跟妳解除法律婚姻協議,一言為定,絕不會耽誤妳與蕭冷軍的婚事的!”
韓以沫轉過臉來,一臉謙和地態度微笑著說道:“你能這麼想真是很好,讓我感到很安慰。我相信,我們解除婚姻協議關係後,日後,會有一個更合適的女子等待著你去迎娶的!畢竟,相濡以沫,真心相愛的一對人間眷侶才是真正登對和長久的一對,對嗎?跟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共度一生,為了一張無意義的法律協議書,會痛苦一生的。”
韓以沫為了成全龍子晨,也為了撮合他再次地回到歐彤的身邊,她強顏歡笑,忍著心裡的傷疤道出了這段她根本不願意說出口的一番言語。事實上,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再說些什麼,可能,就是一種成全,退出的信號吧!
“今晚,我就不在家裡睡了,妳一個人好好休息吧!”龍子晨披了件外套就走出了家門,傷感地說道。
望著子晨滄桑地背影離開家門,隨著一陣微風刮過,門被重重地給帶上了。韓以沫坐在床頭,蜷縮著身子,一襲皆白色的長衫睡衣遮擋住她憂鬱的心境。她將頭埋入發絲,恬懷著此時此刻的心情,即憂鬱又複雜的心境……
“咦?子晨,這麼晚了,怎麼來我這裡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眼圈兒紅彤彤的呀?”歐彤拉開門,看見龍子晨披著一件風衣,神色慌亂,很是焦慮得一副麵孔,問道。
“我今晚可以住在妳這裡嗎?”龍子晨一臉尷尬地問道。他進門的這一句劈頭蓋臉地話令歐彤既緊張又興奮,同時又感到好奇。
“What’s wrong, Jacky?”歐彤用英文問道,一邊問一邊靠近他寬闊的胸懷,撫摸著他一身嶄新革履的西裝領結,一副始終餘情未了般的疼惜與愛戀。
“不要跟我說英文!今晚,陪陪我,好嗎?”龍子晨豎起一根手指杵在她的嘴唇上,溫柔地問道。語氣中,透露出男性魅力和雄渾地魔性音質。
“子晨,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怎麼今晚跟我說話怪怪的呀,嗬嗬!你是不是病了?”歐彤一臉懵懂狀地望著麵前看似需要嗬護備至地龍子晨,撫摸著他全是汗水的額頭,輕柔地擦拭著,慰問道。
“歐彤,我與阿沫之間,可能再也無法回去了……我不明白她,也不了解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今晚,我回到家裡,她嚴肅地一板一眼地跟我說分手的意願,我也不假思索,很認真地答應了下來,同意與她解除法律關係。但是,現在的我很是不解,也很矛盾,真的很矛盾……”龍子晨握著高腳杯底,一隻手指輕觸著玻璃杯身,晃了晃94年份的法國原漿,一臉苦惱,困惑地訴說道。
歐彤望著子晨一張委屈地臉,很是心痛不已。她將這個此時此刻脆弱地大男人的頭給輕輕地放到自己胸前,輕拍了拍他寬闊的肩頭,就像安慰小孩子一般安慰道:“好了,好了,我都懂,也明白!乖咯,今晚好好休息休息,什麼煩心事就留到明天再說吧!來,躺在姐姐的腿上,睡會兒吧!乖!”
就這樣,一整夜,龍子晨就躺在歐彤的身邊。而此時此刻坐在家裡的韓以沫卻對著牆壁,發著呆兒。她也很懵懂,到底自己是愛上了他,還是根本沒有感覺,頃刻間,這個迷局始終未能打開來,敞開心扉……
青春的歲月,是青澀的禁果,也是一段令人回味無窮的記憶碎片。然而,子晨與歐彤這段故事卻在這碎片與回憶中結束。等到歐彤歸來,卻發現這層回憶卻不再屬於自己,這段回憶已經變成了彆人的美餐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歐彤,我一整夜都睡在這裡嗎?”龍子晨一夜睡醒,揉了揉惺忪睡眼,朦朦朧朧地抬眼望了望坐了一夜的歐彤那害羞地臉蛋,不解地問道。
“子晨,怎麼了?你昨晚一臉慌亂地跑到我這裡來,滿頭大汗,看起來臉色很差地樣子。現在,好了嗎?你是不是病了呀?要不要我給你叫醫生看看?”歐彤一臉心痛地表情,再次地用自己那雙白皙如脂膏爽滑的芊芊玉手碰觸了一下他的額頭,溫柔地說道。
這一觸碰讓龍子晨的心一緊,他的腦海裡此時此刻卻並沒有歐彤的倩影,反而是韓以沫。他皺了皺眉頭,眼角處,流露出一股不安焦躁地情緒!他抬起手臂,用手撐住自己的額頭,嘴裡喃喃自語道:“我這是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他心底的聲音告訴他,他與歐彤再也回不過去從前的溫存與記憶了;此時此刻,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不是已經愛上了韓以沫,她是否已經進入了自己的心裡?
“怎麼回事啊,子晨?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一醒來,你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對我又重新回到了不冷不熱,像老同學般的友好,沒了過去對我的那種相濡以沫的情感流露了。你這段時間以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嗎,子晨?”歐彤攤開手臂,一臉愕然地問道。
“我現在要走了!真不好意思,昨晚打擾到妳了,如果我昨晚有說些什麼冒犯粗魯的語言傷害到妳的話,在這裡,我很抱歉,也很忠心地乞求妳的原諒;我最近可能任務太多了,忙得頭昏腦漲的,對不住了!今天,我還有點兒事需要處理,就不便打擾了,抱歉。”龍子晨披上風衣外套,一臉尷尬地走出了歐彤家,將歐彤傻乎乎地站在客廳中央,望著龍子晨再次地離去的身影,默默地低聲地哭泣起來……
“難道,這就是子晨給我的答案,讓我歸來後,給我的一個結局嗎?”歐彤蹲在地上,埋頭一邊垂泣著一邊自問著自己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