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見則跟季家父母見證了這奇異的一幕。嫉妒人家的優秀,不從自身找原因,反而要將人家毀了,這不是精神有病,這是變 態。
在徐茂澄的父親跟繼母打起來的時候,季見則慌忙將徐茂澄拉到身後。
季父季母看失蹤幾日還能夠有精神的兒子,再一次慶幸不已,要不是徐茂澄,要不是笑笑,他們都尋不回兒子,現在兒子好好的回來了,笑笑不見影子,但徐茂澄他們卻是一定要報答的,報答他的贈水之恩,報答他救過笑笑的小命……
徐家家主跟妻子的撕打很快就被人拉開了,警察想帶走那個女人,可徐家的勢力也著實令人畏懼,最終兩方各自妥協了一下,折中辦理了一個取保候審的手續。
徐家家主的嘴角被指甲劃破,他低低的咳嗽了兩聲,半蹲在徐茂澄的身前,“澄澄,我是爸爸,之前的事是爸爸沒有保護好你,以後不會了,咱們一起回家吧。”
徐茂澄卻看了一眼季見則,他在山村裡待的久了,令人覺得他的人性好像都消磨乾淨了,可或許隻有他自己知道,他還是有向往,不管是那條叫笑笑的狗,還是季見則,都令徐茂澄感到輕鬆,他並不想去徐家。
季見則雖然已經聽到父母關於笑笑的一部分轉述,但對他來說,這幾日的印象太過玄幻,他也迫切的想再從徐茂澄的嘴裡聽到,此時一聽徐父要將人接走,又見徐茂澄看自己,分明一副不情願的模樣,便開口:“徐先生,這幾日澄澄都跟著我們家人在一起,他才被解救出來,需要一個自己覺得安全環境,您看要不先讓他住我們家行嗎?”
季見則跟徐父你來我往的交涉了一番這才將徐茂澄帶回季家。
徐茂澄就這樣在季家住了下來。
由關季見則的那一場綁架,綁匪始終隻有一個電話,季見則後來帶著警察去了那山中小屋,裡頭已然空空如也,連根頭發絲都沒有找到,所以季見則仍舊去學校繼續課業,隻不過他更加謹慎小心了而已。
而徐家的事雖然是受見則被綁架一案才牽連出來的,可顯然這動靜比季家要大的多,正好趁機掩蓋了季家的事,讓季見則騰出手來仔細查看。
可惜他並沒有真正見過綁匪的模樣,徐茂澄說的戴金鏈子的光頭男他也沒多少印象,隻能通過周圍人對他的反應來尋找蛛絲馬跡,看看害他的人是不是就隱藏在他身邊。
這些事都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做出結果來的,季見則也就認真的帶著徐茂澄,抓緊替他補習功課,而季媽媽則因為失去笑笑,又得到了徐茂澄,也算是個安慰,便將他也當成是家裡的一份子,給徐茂澄補充營養。
見則發現徐茂澄是個天才。有些東西教一遍他就會了。
可惜這樣的好孩子竟然在那山旮旯裡頭遭受了九年的暴 力對待,要不是想著徐茂澄早晚還會回到徐家,季見則都很想給那個惡毒的女人曝光一下,讓她嘗一下什麼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
硬生生的折磨一個人九年,彆說小孩子了,就是個成年人,也受不了。更何況見則也不是沒有受過罪。因為凶手沒有抓到,所以他才暫時隱藏起自己的戾氣。
天氣一日日的熱,查證的事沒有進展,見則幾乎覺得心浮氣躁有些忍不住了,有時候看到徐茂澄淡漠的臉,他才能多些理智,自我安慰道:“我不能連個小朋友都比不上。”
不過徐茂澄也太逆天太優秀了,小學的課程幾乎對他而言沒有任何難度,到了初中,他也隻是在物理跟化學上多費了一點點功夫,不過短短的幾個月,他已經完全掌握了初中知識,做曆年的初中試卷出錯率為零了。
徐家這段日子也著實不太平,徐茂澄的繼母的手段絕對不止拐賣了徐茂澄,她還插手了徐家許多事物,除了兩個親生的孩子,她掌握著徐家的許多把柄,任何一件鬨出來都不是小事。
徐父被搞得一個頭兩個大,疲於奔命,他不想救這個女人,偏不得不救,已經成了圈子裡頭的笑柄了,再這樣下去,恐怕家主的位子就要換人坐了。
季見則不能對徐茂澄的繼母做什麼,但他能將徐茂澄的成績以及老師的評語發給徐父,惡心惡心那個男人。
就在這一團紛繁之中,清明節到了。
季家人全家出動去掃墓。
小狗笑笑的屍體沒有找到,可是自從打電話之後已經過去太久,季家人也不敢抱有希望了,在季媽媽的要求下,他們買了一塊墓地,給笑笑立了一個衣冠塚。
徐茂澄也被徐家接回家,等季家人掃墓回來,見則便發現徐茂澄已經先他們一步回來了。
見則見茂澄手裡拿著一張照片,好奇的問:“看的什麼?”
徐茂澄便遞給他。
見則接過來一看,是自己抱著笑笑的照片。
一人一狗奇異的表情有點同步。
徐茂澄平日十分冷漠,也就看到笑笑,臉上的表情會有點鬆動,破天荒的主動開口:“它很聰明。”
見則笑,腦子裡頭不知為何想起一雙亮閃閃的眸子,點頭道:“何止是聰明,它在我們家可比我受寵的多。我爸對我平日吆五喝六的,見了它,脾氣好的,跟哄公主似的。”
想起往事,見則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靜,晚上夜深人靜怎麼也睡不著,便起身自己開了一瓶酒,等大半瓶酒下肚,他也有了醉意,躺到床上,卻做了一個綺夢。
夢裡的姑娘全身透粉,一邊呼“痛”,一邊嬌嬌的喊他“見則哥哥”,而他沉著腰,感受到她吸附似的攀附,既想狠狠的占有,又心痛她嬌氣的樣子,隻能溫柔的深入,一點點的抵到那深處,他覺得一直隱藏在胸中的戾氣又竄了出來,想用力的摧毀她的脆弱跟純潔,隻有理智據理力爭,身體更是先大腦一步,不舍得傷她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