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天上砸來了餡餅,劉飛忙著伸手過去,誰料猛的撲空,褚迪迪一改嫵媚俏臉,冰霜道:“有個條件,你答應了咱們可以接著來,不行就算了。”
劉飛怒,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開玩笑,一個是看不起我,有種你提出一百個條件,我都答應。”
“嗬嗬,那聽好了,條件很簡單,就是我不答應不可以碰我,我很任性每天喜歡逛街不喜歡工作要吃好的穿好的我可以對你發脾氣你不可以對我發脾氣我生氣了你要哄我你生氣了自己找地方哭去我媽你要養你老媽我不養,聽懂沒?”
劉飛遙遙的指著褚迪迪鼻子:“這都不是事,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抗揍不?”
“滾。”
“姐呀,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就不用考驗我了,再多加兩條估計你都要一口氣上不來憋死,說話不帶標點停頓一下呢。”
“你管著麼。”
“哎呀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爸媽來時還不讓我回去太晚的。”
褚迪迪挑動柳眉,兩根食指在一起觸碰,“要走?你就沒想著咱倆去吃點東西然後去賓館深入了解一下對方?”
劉飛知道這又是陷阱,這大班長啊,從上學的時候就是所有男人的克星,靠邊的,統統死。
他使勁搖頭:“彆考驗我,咱不是那人,彆以為隻有你是一水貨,哥我也是沒開封的罐頭,甜著呢,有機會吧,拜拜。”
看劉飛真要走,褚迪迪一下撲過來,拽住他袖子撒嬌搖晃,倆人這一幕被路邊靠攏來的一輛SUV司機看到,巧了,女司機就是李姐去而複返。
車緩緩停在劉飛和褚迪迪跟前,李姐的車窗開了,將褚迪迪從頭打量到腳,心說劉飛這小子有眼光啊,這是個十分的貨,自己頂多打九分。
劉飛趕忙抽出褚迪迪臂彎內的手,對李姐笑道:“李姐,是你呀,有事麼?”
李姐一笑,嫵媚的少婦風情略勝褚迪迪一籌,讓劉飛心跳,下一秒,她竟然離間道:“小飛,你剛才下車忘了給你帶這個,以後出門玩可以,注意點就行。”
劉飛心裡咯噔一下,瞳孔中出現恐懼,就在他驚悚的注視下,李姐竟然真的從車窗裡抓起一串東西,對著褚迪迪和他輕輕搖晃著。
褚迪迪美眸登時變大,仿佛被催眠一樣變換著臉色,隨即,忽然回身撫摸下劉飛的胸口,嬌柔道:“你怎麼能這樣粗心,這種事講究吃乾抹淨,彆給人家抓了小尾巴才好,快收起來,咱倆用的東西以後不許你和彆的女人用。”
劉飛現在就是單核處理器,卡的死死的,再看,褚迪迪的眼神和李姐的竟然對上了,啪啪的火花在兩對美眸中閃,他心說糟糕,褚迪迪這樣說得過去,你李姐這是發的哪門子騷。
要壞,他趕忙一動希望打哈哈讓李姐走人,誰料,車內的李姐竟然一下收了辣辣的眼神,重新變得嫵媚起來,瞥了一眼劉飛笑笑:“早點回家啊,外麵玩注意點衛生,彆帶回來病。”
嗚嗚!
說完她狠踩油門離去,留下一股股尾氣熏的褚迪迪咳嗽不停,後者喘夠了,惡狠狠的回身怒視劉飛。
“騷狐狸,你口味還真是重,剛才的協議取消。”
“彆,這分明就是陷阱,班長,你智商不會下降了吧?”
“我不管,你自己回去吧,老娘沒心情跟你遛了。”
她說完推開劉飛,招手上了一輛停下的出租,隨後,那出租唰的飛出,幾秒後刹車聲竟然重新歸來,劉飛心裡一喜,抬頭看時,褚迪迪從車窗裡當著女出租司機的麵竟然丟出那串香波,魔鬼道:“回家玩自己吧,用這個不用洗手。”
車內,出租車司機大姐噗的笑了,打動方向盤越跑越遠,劉飛一臉苦逼的劉飛在風中淩亂。
半晌後,他才招手叫了一輛出租,心說我他麼這是得罪誰了,狠狠一摔車門上去後,司機大哥略微回頭道:“兄弟,去哪?”
“回……去大俠胡同。”
“哈哈,大俠胡同出大俠呀,那地方現在可出名了,今天上午一個蒙麵大俠給一色~狼差點打殘了。”
司機嘀咕後按下了計價表,將車子開的和貼地飛一樣,坐的劉飛心驚肉跳,他見司機超車越線簡直和禦劍一樣順溜,甚至懷疑自己這半年昏迷是落伍了社會,跟不上時代腳步了。
出租車一路奔馳,停在大俠胡同前,大俠胡同其實是一條街的中心,因為幾十年前這裡開發重建,當時沒有好聽的名字恰巧有人夜半三更勇救魔爪下的少女,市長大人當時拍著新聞報紙就給定名了,就叫大俠胡同。
一條街胡同無數,最中心的真正大俠胡同已經被道路兩旁的違章建築占沒了地方,原本六米寬的胡同都能跑卡車,現在隻剩兩米不到的狹窄小胡同,估計是大俠真的在這裡行俠仗義,也施展不開自己的寶劍了。
胡同口劉飛下了車,看看道路兩旁的路燈再看看裡麵的黑暗,心說這些無知少女太無知了,這麼黑的地方傻叉也不會走進去,偏偏就新聞一則則的不停,果真是養活狼哥的好地段啊。
心裡這麼嘀咕一番,他打開手機就要一頭紮入,誰料身後停了兩輛車,聽那急切的刹車聲就知道來者不善。
劉飛趕忙去摸褲兜,裡麵沒有防身的家夥,但有一張剛剛出院的醫院證明,這玩意捏在手裡比護身符還好用,誰敢動我要死之人。
抓了證明他回頭看著下車的幾個人,讓劉飛意外的是竟然男女老少都有,車內,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在路燈照耀下看看劉飛的輪廓,也有些躊躇,最後還是對前麵擋著的幾個壯漢說:“好像是他。”
飛哥腦袋比車頭大,“不是我,我是好人。”
壯漢中一個歪著頭上下打量劉飛,忽然露出金牙一笑:“兄弟,你是不是叫劉飛?”
劉飛點頭,隨即趕忙搖頭,對麵,壯漢儘量放慢自己的手臂動作拍拍劉飛的肩,摟住了哈哈一笑,“謝謝啊,替我家甄妮謝謝你,今天不是你估計我小姨子就讓色~狼非禮了。”
“是啊是啊,謝謝啊,做好事不留名,都多少年沒見到你這種人了。”另一位男子附言。
“謝謝啊小兄弟,你沒受傷吧?”
人群湧過來,圍住劉飛噓寒問暖,到此刻劉飛才反應過來,這是家屬過來感謝自己了?可問題是,那好人好事確實不是自己做的,以前上學時倒是很講究,經常扶著老奶奶過馬路,有一天班主任的媽不想過馬路,他愣是給攙扶過去了,老太太在道路那邊等半天紅燈才嘟囔著走回來。
眾人一番感謝中,那少婦還嗚嗚的哭,千言萬語都是感激不儘,劉飛也打算將就一下過過雷鋒的癮,忽然,他想起來什麼,急忙附言兩句出了胡同,留下身後一圈人給他拍巴掌,年輕人有不圖虛名的覺悟,將來一定成就非凡。
劉飛急著上了出租車一路衝到家裡,和爹媽隨意聊兩句說自己累了回屋要睡覺,他不是真累,隻是想確認一件事,既然自己又做了好事,那麼,金元寶是不是多了……
客廳裡,劉大山望著兒子關門前的背影心裡有數,倒是韓琦仍疑惑,坐在沙發上問丈夫:“大山,小飛怎麼了?不是和同學吵架了吧?”
“累,年輕人嘛。”
“我看有問題,會不會是喝多了,你快去幫著弄點醋來解解酒。”
“哎呀你當媽的彆多管閒事,年輕人嘛,累。”
“累?出去一圈就累成這樣?”
劉大山吧唧嘴,這事真沒法和老婆解釋,帶著一串東西去會女同學,能走回來就證明體力不錯了,換了不行的,估計現在還賓館裡緩著呢。
單獨臥室內,劉飛沒開電腦也沒開電視,躺在黑暗中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任何事,就想著快點睡覺,誰料越是想睡就睡不著,估計是白天被褚迪迪的嫵媚刺~激到了,腦子裡都是她……和李姐。
究竟選誰呢?李姐肯定對自己有意思,不然不會沒事閒著和褚迪迪杠上,劉飛仔細想想,最後還是決定要褚迪迪,因為雖然李姐身材豐~滿,可是畢竟是開發過的,過幾年就鮮花謝了,再說倆人要好也是需要偷偷的來往,要背著李姐的丈夫,迪迪不一樣了,還處於未開發階段,總有最好的時候對自己敞開,倆人可以光明正大的來。
“對了,就選她了,是不是啊爺爺?”
他對著眼前的老頭子問了一句想知道答案,誰料被老爺子給了一巴掌才忽然回神,看看周圍黑乎乎的天,這才想到是在夢裡。
“我這是入夢了?”
“嘀嘀咕咕也不知道你乾什麼,當然進來了,不過你就這點本事,和你爺爺我當年一個德行,不過你命好有我這個爺爺,給你經營了一個新家。”
“新家?”劉飛看看左右,疑惑問道。
“當然了,難不成你要待在這一輩子,好了不囉嗦了,你白天又乾了好事,所以元寶增加了,我上繳了,上麵說給你個小官做,明天你就去城西那城隍廟,那邊城隍老爺今後就是你了,記得啊,想辦法給自己塑金身,多辦好事,有能力的話,收兩個小鬼養著辦事就更順溜了,攢錢了今後爺爺還給你捐個更大的官做。”
“爺爺,爺爺……”老頭子說完轉身步入黑暗中,似乎很忙一樣,劉飛叫了兩聲伸手也沒抓住,對著黑暗中還喊:“我怎麼塑金身呀,我沒錢啊,那城隍爺雕像還在呀,他不揍我嗎?爺爺……”
爺爺真是爺爺,就那麼尿性,說走就走都不搭理孫子,看的劉飛歎氣不停,耳邊嘎吱一聲,他心說這又是老爹進來讓自己撒尿了,收攏雙眉睜開眼,感覺陽光好刺眼。
“天亮了?”你個娘的,一個夢就天亮了,還沒夢到我家小迪迪呢。
劉飛心不甘情不願,翻個身這才看到劉大山站在門邊衣架旁,正在翻找著劉飛的上衣口袋。
“爸,你乾啥呀,彆老是亂動我東西,人家有私有權的好不好?”
“你有個屁。”劉大山無視,繼續翻找著,半天後無果這才回頭問:“醒醒,給我起來,你小子不要命了是吧,昨晚給你那些都用了?累死你個小兔崽子。”
劉飛一笑,壓低聲音不讓外麵聽到,笑道:“你兒子我這身板,杠杠的,關鍵是女同學太多,一人兩隻吧,我都後悔帶少了,你還有嗎?”
“有你大爺,那是你爸我半年的口糧,你老媽還不知道呢,要用自己去藥店買,我跟你說啊,心裡有點算計,彆小小年紀貪多累壞身體,俗話說年少不知精子貴,到老對*空流淚,哎呦彆推……”
韓琦在身後推開了門,看爺倆一個站著一個躺著,好像在說什麼,問:“乾嘛呢你爺倆,出來吃飯了。”
“媽,我爸都出口成章了,你聽聽,爸你再說一遍。”
“說你爺爺。”
韓琦:“德性,跟兒子也沒正經的,飛呀,彆理他,你老爹出口成臟我相信,出來吃飯吧。”
飯口上,劉飛抓了油條使勁抽吸豆漿,喝的不亦樂乎,旁邊劉大山直皺眉,心說是不是自己作孽了,昨天就不該給兒子那玩意,現在小兔崽子嘗到了甜頭,以後肯定瘦的和猴子一樣,你看看那喝東西的勁頭,昨天肯定被抽的狠了,迪迪那姑娘勁頭也太大了……
韓琦小口的吃著,看看兒子看看丈夫,略微皺眉,她是有事裝不住的人,心裡急也就不等倆人單獨時才說,所以小聲看著劉大山問:“大山,我抽屜裡東西哪去了?”
劉大山心裡咯噔一下,心說怕什麼來什麼,他訕訕一笑:“江湖救急,送人了。”
韓琦的筷子瞬間停頓在嘴裡,使勁看著劉大山,劉大山則是一臉無辜,旁邊,劉飛問:“媽,啥玩意?”
“小孩子彆問,就是……就是……玩具,對對是玩具。”
劉大山噗的一口豆漿噴到地上,險些從鼻孔裡噴出來,咳嗽老半天才笑:“小飛年紀都不小了,還有啥不好意思的,就避~孕的那個。”
劉飛點頭,心說老爸對自己不賴,不能給他添麻煩,趕忙解釋道:“我從爸手裡借走的。”
韓琦頓時冰冷了臉,不是因為尷尬也不是小氣,而是覺得劉飛身體剛剛好轉,這怎麼能出去扯蛋,她當即一摔筷子,“你們爺倆剛才在屋裡是不是說這個?我說劉大山你怎麼當爹的,就不能好好教教兒子?有防範意識是不錯,可是重點在這嗎?他身體剛好,你這就慫恿他出去……那個啥,真是氣死我了,不吃了。”
韓琦說完,氣嘟嘟的站起身就要穿大衣上班,劉大山看看桌子上滿滿的菜,嘿嘿一笑拽住老婆大衣笑道:“怎麼還生氣了,電視上說不吃早餐得糖尿病的幾率大過百分之三十,再說兒子這麼大人了,他自己心裡有數不是,小飛,愣什麼呀讓你老媽吃飯。”
不能放媳婦走,不然誰刷碗?
劉飛趕忙賠笑,道:“媽,生氣了?你倆沒聽明白,就是女同學打個賭,看誰能從家裡拿出幾個那東西,我們在KTV吹氣球來著。”
“吹氣球?”劉大山愣一下,心疼道:“那兩塊錢一個呢。”
韓琦此刻氣消了,才感覺到尷尬,和兒子談論那玩意確實挺難為情的,索性低頭吃東西,留下一個大不要臉和一個小不要臉繼續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