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申看向冷小興,冷小興徑直回到車裡,張申示意蘇夢也坐回車裡,張申上了車問道:“去哪裡?”
冷小興看了看蘇夢 而後說道:“去你辦公室吧。”張申雖然疑惑但還是驅車趕往警局。
來到辦公室,張申從櫃子裡取出一袋茶葉泡了一壺遞給冷小興,冷小興笑了笑:“你儘然還記得我我喜歡喝什麼茶。”
說著冷小興倒了一杯,張申褪去身上的外套坐在了冷小興對麵自己也倒了一杯,蘇夢看著兩人說了一句:“基情滿滿。”蘇夢說著也坐到了張申旁邊。
蘇夢說:“你們今天說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呀,為什麼今天提到他你們這麼緊張。”
說到這,冷小興跟張申都是閉口不言,蘇夢看著兩人,一臉恍然大悟的說道:“噢~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們兩個搞基然後那個男人喜歡你們其中一個,然後……”
“蘇夢!”張申嗬住了蘇夢,蘇夢一臉委屈的說道:“乾嘛,我看你們那麼沉重緩解一下氣氛嘛,誰讓你們瞞著我不說的。”
張申說:“不是不告訴,是我們不想讓你再卷入這件事情。”
蘇夢一拍胸脯:“我可是國家培養的棟梁!什麼事情難得到我!”
張申剛要說話,冷小興淡淡的接了一句:“這個案子不就難住你了。”說完抿了一口茶,蘇夢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臉上也寫著不滿,冷小興放下茶說:“這件案子已經不在你們的範圍內了,陽有陽差,陰有陰差,這種案子按說應該是陰差辦的。你不一直想知道我是誰,那個男人是誰嗎?我就給你講一講。”
蘇夢一聽來了興趣,身子微微前傾等著冷小興的後話,冷小興繼而說道:“我是看門人,負責看管鬼門關,屬於陰差範圍,行走於陰陽兩界,渡那亡魂,我是子承父業,而今天我們說的那個男人名字叫黑狸,是個活鬼,所謂活鬼不屬陰,不屬陽,不入五行,說是人是人,說他不是人他也不是人,他跟我的關係就像是警察跟賊的關係一樣。我這麼說你能懂吧?”
蘇夢點點頭,然後說道:“那你說這件案子不歸我們管,我們怎麼結案。”
冷小興說:“這件案子是不歸你們管,可是說到底還是你們陽世的案子,到底還是你們來破,最後捉住了他,人歸你,魂歸我,就這樣。”
張申問道:“為何來這辦公室啊,上頭給我下的命令可是讓我儘快破案啊。”
“我怕蘇夢會出事。”冷小興一臉擔心的看著蘇夢,“他今天絕對不是無意間找上了你,我怕他可能早有預謀了,我怕他早就布下了一盤棋等我來下了。”
張申聽後也是一臉擔憂的看著蘇夢,蘇夢也有點怕,但還是強裝鎮定,冷小興站起身來到窗戶前,推開窗戶,對著外麵說道:“我回來了,你是不是早就期盼這一天了,黑狸。”說完雙眼殺意驟起。
而在不遠處的一座高樓上,一個男子身著黑衣,彈起的的錢幣抓回手裡,露出了一個陰冷的笑容,繼而輕聲喃喃道:“你準備好了嗎,看門人。”
冷小興呆呆的站在窗戶前,右手把玩著那串珠子手鏈,張申再不停地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對付著,蘇夢則是被送來的案宗忙的不可開交,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一夜也很快過去,蘇夢打了個哈欠,問道:“有沒有喝咖啡的?”張申擺了擺手,而冷小興靠在椅背上靜靜地睡著,蘇夢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麼,就自己衝了一杯咖啡,又回到了座位上,張申說:“你回去睡會吧,這裡我看著。”
蘇夢擺擺手說:“不了不了,我困了在這眯一會吧,這還是我第一個大案子呢,沒想到就牽扯出了這麼多,看門人,活鬼,哎,感覺大學都白上了。”
張申笑了笑,端起茶杯深深地喝了一口,而後又給冷小興掖了掖蓋在身上的大衣,蘇夢見了這一幕,不覺翻了個白眼,說道:“張哥,你跟袁哥是不是……那個呀。”
張申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說道:“你說什麼呢!你這小丫頭,好的不學。”
蘇夢切了一聲繼續翻開卷宗,突然蘇夢被一個案子所吸引,急忙喊道:“張哥!張哥你看!”
張申聽了立馬走了過去,問道:“怎麼了?”
“你看,這張照片,五年前警方接到一封匿名來信,上麵詳細寫了不同的三個人的死法時間,你看。”蘇夢將案宗遞了過去,張申細細的看著卷宗,這時冷小興慢慢轉醒,看了看窗外,回過頭來問道:“怎麼了?”
張申把卷宗遞了過去,冷小興看完說到:“五年前你就開始布局了嗎,張哥今天咱們去趟老李的老家。”
“好,我收拾一下就出發。”張申說著就要去準備,冷小興一把拉住張申說:“休息一下,下午再說吧,你扛得住,蘇夢扛不住。”張申點點頭,冷小興說:“我出去一趟,你們休息一下吧。”
冷小興走出警局,而後左拐右拐走進一間胡同,一直走到頭左拐來到了一個奇怪的的店鋪,店鋪沒有牌子,門前也是一層厚厚的灰塵,冷小興撣了撣長衫敲響了房門,門卻自己吱喲的一聲開了,冷小興走進房間,身後的門嗵的一聲關上,冷小興慢慢的走到屋子裡唯一一把椅子麵前坐了下來,右腿很自然的搭在左腿上,不一會屋子裡陰風陣陣,似乎還有幾聲哀怨的細語,冷小興隻是淡淡的坐著不曾理會,不一會冷小興就感覺身後有一雙手慢慢的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冷小興笑了笑說:“怎麼,想憑借這點伎倆讓我害怕?”
身後不斷的吹來冷氣,慢慢啊的一個雙眼空洞,嘴巴裂開的女子就從身後臉貼臉的出現在冷小興麵前,冷小興眉頭一皺,輕嗬:“無影,擒!”冷小興左邊的袖口一道黑影衝出隻一瞬女鬼便被提到了空中,發出淒慘的哀鳴,身後是一個身著黑袍,帶著麵具的一個男子,男子將女鬼擒到冷小興麵前,左手掐住女鬼的脖子,將女鬼摁在冷小興麵前的地上。
冷小興說:“我本對你們亡靈沒有惡意,人生前有再大的罪過,死後也該被原諒了,你們偏偏不懂還要害人!死不足矣!無影,斬了!”
麵具男子點了點頭右手就要掏出身後背著的一把刀,這是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且慢且慢。”
冷小興示意無影停手,你一會前麵的走道裡慢慢走出一個老人,老人說:“還不肯放過她嗎。”
冷小興手上捏了一個印無影化作一個黑影鑽入了冷小興的袖口裡,冷小興淡淡的一笑說:“張老好大的脾氣啊。”
張老笑了笑揮揮手,說道:“你這五年不見你,一來就要斬我一個鬼有點說不過去啊。”
冷小興身體微側,左胳膊撐在椅背上托著頭,繼而說道:“你這個鬼王,陰世敬你三分,我是來勸勸張老早點收手比什麼都好。”
張老一揮手憑空出現一張椅子,張老坐下來,雙手放在拐杖上,笑容慢慢收起來,問道:“怎麼,你這看門人五年不見人,這是打算滅了我重新出山嗎?”
“張老說笑了,這陰世都沒能滅了你,況且我這個小輩了,不過張老,小輩也勸您一句,要變天了,張老自己可要有數啊。”冷小興說完,隨手一揮,一個圓形的錢幣朝著張老飛去,張老隨手接住,慢慢的把玩著,而後也是笑了笑:“這陽世的事誰能說得準呢?變天不變天老夫不敢,老夫能守住這一畝三分地不容易了。”說完輕輕一彈,錢幣有朝著冷小興飛了回去,冷小興抬手接過錢幣,而後站起身說:“既然張老這麼說了,那小輩不多留了,告辭了。”
張老剛站起身,突然脖子上多了一柄長刀,張老心裡一驚,還未回頭看,冷小興說道:“無影不可無理,回來”手一揮無影化作黑影鑽入袖口裡“告辭。”說完冷小興走了出去,剛一出去冷小興剛剛接錢幣的左手開始慢慢的流出血液,冷小興攤開手,發現左手被錢幣劃開了一個口子,冷小興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一抹,而後擦乾淨,傷口愈合,鮮血也不見了蹤影,而後便一步一步朝著小巷外走去。
張老站在二樓,看著冷小興離去說道:“五年沒見,這小子成長太快了。”說完還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怎麼,張老都感到害怕了嗎?”張老身後的一個黑影說道。
“怕?”張老哼了一聲“如果怕的話我還會在這裡跟你說話嗎,隻怕這是一個變數,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說完張老慢慢的隱去了身影,黑影冷笑一聲也是慢慢的消失在陰影中。
回到警局,冷小興看到張申坐在辦公桌前還在翻開資料和卷宗,蘇夢趴在一堆卷宗後麵呼呼大睡,冷小興坐到了一旁說:“還有彆的嗎?”
張申搖搖頭說:“沒有,你乾嘛去了?”
“見了見老朋友。”冷小興說著手上已經拿起了茶壺,而後說道“茶涼了,不喝了。”
張申說:“你哪還有什麼老朋友,說說吧,你打算去老李家乾什麼?”
冷小興說:“就因為現在沒有辦法找到黑狸,我隻能按照這個路線走一遍,沒有辦法的辦法不是嗎。”
張申往後一靠說道:“黑狸再引你出來不是嗎?”
冷小興點點頭:“對,我知道,但是沒辦法,棋都擺好了,我想不下,可是這次我不得不下。”說完冷小興看向蘇夢說“蘇夢是個好姑娘。”
張申說:“對,是個好姑娘,隻可惜彆卷進來了。”
“你呀總是再扯開話題,你知道我在跟你說什麼。”
張申搖了搖頭說:“我沒有扯開話題,你也知道我再說什麼,這話以後彆說了。”
說完張申輕輕的搖醒蘇夢說:“收拾一下,咱們準備出發了。”
袁蘇夢揉了揉眼,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開始整理東西,冷小興走到蘇夢身邊將自己的那串手鏈取了下來,遞給蘇夢:“戴上,保險。”說完冷小興就走到窗戶前,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蘇夢愣愣的看著手裡的手鏈,然後將它戴在了手腕上。
蘇夢看向冷小興,這個話不多,看上去沒有什麼情感的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男生,張哥還是因為在工作的原因上,經曆的多所以要成熟許多,而你呢冷小興,你到底經曆過什麼讓你現在經曆這麼多事還會現在這麼淡然。
想歸想,蘇夢一刻沒停下整理手頭的東西,一會張申回來說:“走吧,現在走,晚上能到就不錯了。”
三人上了車,張申這次把自己的一輛越野開了出來,三個人除了冷小興外,張申和蘇夢一人背了一個包,冷小興還是坐在後座,蘇夢坐在副駕駛,張申開車,車裡很快駛出市裡想著老李的老家前去。
老李的老家距離市裡還得有近4個小時的路程,一開始還好,進了山路就要麻煩一點,張申也不敢開的很快,兜兜轉轉不一會天色開始變暗,冷小興也慢慢睜開眼,問道:“還有多久?”
張申偏了一眼車上的表說道:“還得有兩個小時吧,你們餓不餓,我包裡還有點吃的。”
冷小興搖搖頭,蘇夢一把把包拿了過去,打開包開始找吃的,冷小興說:“張哥,一定小心點。山路不好跑,慢點就好。”
張申點點頭,從下玩到大,有的時候話不用說明白,隻是簡單的一兩句他也能聽明白。
小時候,張申跟冷小興的家就是對門的關係,兩個人從小認識長大,那時候村子裡也沒電腦手機啊什麼的,冷小興家村裡都知道冷小興的父親是個法師,是個半仙,所以冷小興家時常有人拜訪,那時候冷小興跟張申兩個人就經常湊在一起出去玩,那時候村跟村是分派的,時常就是兩個村的小孩打群架,冷小興因為跟著他的父親學過幾年拳腳功夫,所以打架的時候都是躲得冷小興遠遠地,都去打張申,冷小興就護著張申,久而久之兩個人一起打架打出了默契,有時候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可以明白要乾什麼,慢慢長大了倒也忘不了了。
張申想著小時候的事,突然眼前的出現的東西讓他回過神來一腳刹車猜了下去,冷小興急忙撐了一下車座緩解了慣性,可是蘇夢剛剛喝了一口汽水,猛然的刹車讓她直接噴了出來,而且還灑了自己一身,蘇夢尖叫著喊道:“張哥!你的車我再也不坐了!”
張申隻是看了一眼蘇夢,急忙遞過紙去說:“擦一下,擦一下。”而後打開車門走下了車,冷小興緊跟其後,來到車前才發現一個大樹倒在了路中間。
張申說:“媽的拍電影呢!開車必有樹攔路?”
冷小興笑了笑,拍了拍張申的肩膀說:“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進村,咱們進村的消息有沒有告訴誰??”
張申說:“我就跟那邊的派出所打了聲招呼。”
冷小興說:“也罷走吧,咱們徒步進村吧。”
張申說:“不然就明天吧,或者我叫一個救援隊過來把樹移了。”
冷小興說:“等不了,”回頭看了一眼車裡的蘇夢說“蘇夢等不了。”
張申徹底糊塗了問道:“蘇夢等不了?等不了什麼?”
冷小興搖搖頭說:“該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走吧。”
張申回到車裡叫上蘇夢說:“走吧,得徒步進山了。”
“啊~徒步!張哥我剛剛說的是氣話,怎麼可能不坐你得車呢”蘇夢衝著張申撒嬌,張申背好包,關上車門說:“前麵被樹攔住了。”
蘇夢看了一眼說:“明天再去或者叫救援隊來把樹移開呀。”
張申想起來冷小興說的話,但是又沒有辦法直接告訴蘇夢,隻能對蘇夢說了一句:“辦案要緊,走吧。”
蘇夢背好包關上車門,失望的說道:“遵命長官。”
這時冷小興突然看向旁邊的灌木,大嗬一聲:“什麼人!”
張申跟蘇夢聽見急忙跑了過來,冷小興緊緊地盯著旁邊的灌木,許久沒有動靜,冷小興又大嗬一聲:“誰!出來!”這時突然灌木開始晃動一個黑影猛地朝林子深處衝了出去,張申拔腿就要追,冷小興一把攔住,說:“天這麼黑,你有對林子不熟悉,不要冒險,走吧。”說完三人就開始徒步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