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雲旭此刻的得瑟顯然是來自於紀澤年的,從程雲旭的角落望向紀澤年的方向,似乎在他看來,紀澤年顯然是已經按捺不住了。
程雲旭輕挑的眸子落向舒夏,“你喝,還是不喝?”
他投射在舒夏臉上的神情是格外的得意,她敢不喝試試!
“王八蛋。”舒夏其實也知道這一刻是無從拒絕了,徹底的被程雲旭給吃得死死的,隻要不服從他的話,這個家夥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喝吧,要我喂你嗎?”
張狂啊。
那叫一個十足十的張狂。
程雲旭唇角上揚的弧度裡儘顯著自信滿滿。
舒夏的確是被逼到了死角,隻能端起酒杯,學樣的一飲而儘,也許這樣才能長痛不如短痛,隻是頃刻間喉間傳來火辣辣的觸感,仿佛即刻燒灼點燃了。
舒夏這豪飲的姿勢立馬換來程雲旭一幫朋友的掌聲,“喲謔,大姐大果然厲害啊,還有兩杯!”
對麵朋友比出一個“V”字,看起來就是那樣幸災樂禍看好戲的模樣。
一聽到還有兩杯,舒夏立馬連死了的心都有了,這兩杯下去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扛得住。
“大姐大,我敬你。”朋友甲繼續起哄。
舒夏麵色已經轉紅,憤怒之色儘顯,但又隻能壓抑自己的情緒,眉梢之間是難以舒展的情緒。
“喝啊,不喝就找人代喝好了。”程雲旭這家夥很會損人,這話低低喃喃的落向舒夏耳畔時,明顯嘲諷意味和打趣意味更濃了。
舒夏惡狠狠的瞪他,卻又無奈,這個時候的舒夏是那樣誠惶誠恐的害怕波及到紀澤年,就算這一刻她離紀澤年有一定的距離,但卻好像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來自於紀澤年眼神裡鋒銳的精芒,把她給盯得十分不自在。
程雲旭繼續在催促,他存心就是在捉弄舒夏,也是在氣惱紀澤年,甚至是挑釁意味異常強烈,就是要讓紀澤年明白,如今這個女人即將成為他的,既然是他的,他想怎樣就怎樣,輪不到他紀澤年的份兒。
紀澤年的確心下是生了一團燥怒的火焰,尤其親眼見到舒夏竟然還真是很聽話的額,乖乖的將三杯酒全部飲儘。
她如此的乖巧聽話,卻是在麵對另外一個男人,而不是他。
這令紀澤年怒氣在急劇的上升,出其不意的開口了,甚至大概是沒有想好就開言了,“這麼好酒量,一起喝杯吧。”
紀澤年從來就不是這樣的人,至少在唐韻姿眼裡就是個不會與女人喝酒的男人,紀澤年的私生活除了那個紮根在心底的初戀女人之外,據唐韻姿了解,他不會對其他女人正眼多瞧上一眼。
可這會兒竟然在向舒夏邀酒,明擺著就是行為詭異,太不可思議了,而唐韻姿則是腦子遲鈍反應慢半拍的想到,他一定是在報複剛才程雲旭的沒禮貌。
唐韻姿立馬阻撓,“阿年,彆為難這位小姐。”
在唐韻姿看來,舒夏成了炮灰。
“既然是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一起喝杯,也算是認識了吧。”紀澤年的解釋倒是很順溜,也很合理,不輕不淡的言辭裡實則藏匿著不少惱火,火焰直接蔓延到舒夏的方向。
“好啊,有什麼問題,老婆,敬紀先生一杯。”程雲旭這家夥回答得火速,較真的本性儘顯,尤其望向紀澤年時,兩個男人眼底各自揣著難以捉摸之色。
舒夏在三杯酒入喉後,這喉間火辣滾燙的觸感令她好像整個人都快燒灼點燃,萬般的痛苦不堪,但即便是雙腳若生根似的佇立在那,卻被程雲旭這個混蛋非要推出去不可,他顯然就是不把自己的“老婆”當回事兒。
舒夏這身體一踉蹌,加之腦袋開始沉甸甸的發沉了,一個重心不穩就那樣撞進了此刻已然站起來的紀澤年胸膛上,在碰觸到熟悉的胸口,鼻尖竄入淡然的馨香味時,舒夏本能的後退後仰。
她倒不是矯揉造作,而是這麼多人看著,尤其是紀澤年的未婚妻也在場,舒夏不想節外生枝的退後,卻換來她與紀澤年彼此兩人靠得更近的纏黏。
沒想過紀澤年竟然是如此的膽大,即便是當著唐韻姿的麵上,他就那樣從容不迫的,一點兒也不覺得有任何羞赧之色的攬緊了舒夏腰身,定住了她的身體,也讓舒夏免於摔倒的窘迫。
隻是來自於紀澤年的眼神是無比鋒銳奪人,眸光裡迸射而來的冷冽是一點兒也不含糊的,警告意味相當濃烈,恍如這一刻即便紀澤年不說什麼,就能輕易的覺察到他的犀利鋒銳——他快要把她給了滅掉了。
“媽的,死女人,喝醉酒了就到處投懷送抱,不要命了啊!以後還敢這樣耍酒瘋,老子回去宰了你。”
凶巴巴,惡狠狠的口氣,自然是來自於程雲旭的,言語粗暴,尤其舉止更是粗魯到不行,掌心大力悍然的扣緊了舒夏的腰身,一瞬不瞬的摟緊,故意要讓舒夏疼。
在劇痛之下,舒夏本能的擰眉驚呼,但就是那樣簡單又毫無矯揉造作之意的驚訝聲,這聲音足夠的讓男人蝕.骨銷.魂
尤其是紀澤年仿佛頃刻間心跳好像暴跳如雷般的淩亂又蠢動,雙眼看向程雲旭摟住舒夏腰身的掌心,那一秒,他連剁掉程雲旭胳膊的衝動都來了。
氣氛頃刻間變得異常緊張,唐韻姿也覺察到了這一股不同尋常的氛圍,她也訓斥程雲旭,“程雲旭,你今天沒毛病吧,長一歲了還那麼幼稚!”
她不認為紀澤年會對朋友的老婆有興趣,就算程雲旭不是他的朋友,但程雲旭和她熟,就憑這一層關係,像紀澤年這樣自尊心十分強烈的家夥也不會去喜歡“名花有主”的女人。
程雲旭懶理唐韻姿,緊拽著此刻已經喝得酒醉熏熏,麵色通紅的舒夏離開,“我先走了。”
他一邊走,一邊拽緊舒夏微微踉蹌的身子,嘴裡還咒語連連的不高興,顯然是不滿自己竟然落了個這樣悲慘的生日,格外的讓人火大憤慨,要不是舒夏和紀澤年“攪局”,他肯定會有個愉快的生日派對,現在全被他們兩個人給壞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