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哥,旭哥……去哪兒啊……”
“對啊,旭哥,今天是你生日,你是老大啊。”
他這麼一走,真是讓一幫朋友麵麵相覷著,都是專程來給程雲旭抱大腿,慶祝生日的,這家夥則是說走就走,果然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就是有資本任性叛逆。
唐韻姿氣得不輕,沒料到不過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沒見這個家夥,居然變得這麼不可思議了,原本唐韻姿還想跟紀澤年解釋來著,卻一回頭,紀澤年已經邁開了步子,從她身邊經過,“我送你回酒店。”
“……”這個安排是唐韻姿沒料到的。
顯然,他是生氣了吧。
“阿年。”唐韻姿喃喃的喚著他的名字。
紀澤年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反常,至少應該要給個理由的,“抱歉,我今晚還有一個跟國外的視訊會議要忙,明晚陪你晚餐。”
他完全是很公事化的口吻,似乎麵對唐韻姿的時候就是在對待一份工作。
唐韻姿一向算是識大體的,至少不會很纏黏著紀澤年,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性子才能與紀澤年相處,否則,恐怕早就被紀澤年給踢出局了。
而唐韻姿也倍感自己這一回是做錯了,沒料到帶紀澤年來參加程雲旭的生日宴會,本來是想介紹這兩個對她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人相互認識,結果卻是程雲旭好比抽風那般的讓人生氣。
彆說紀澤年滿臉不高興,連唐韻姿也無法理解這該死的程雲旭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會變成這樣的。
“好吧。”唐韻姿最終也隻能點頭答應,尤其這一刻她也要去找程雲旭問個清楚明白,他那樣肆無忌憚的甩臉子給紀澤年,甚至是冷嘲熱諷的態度究竟是幾個意思。
……
程雲旭這會兒是憤怒急劇上升,攫緊了舒夏的胳膊,大力猛拽一點兒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而舒夏被他給撕扯得生疼,抗議連連,“臭小子,給我放手,王八蛋,你憑什麼要這樣對我!以後再敢把我叫出來,我揣掉你的命根子。”
她果然是醉意明顯了,腦子昏昏沉沉的,沉重得好像不能很好的思考,但就是口無遮攔的在責罵他。
“媽的,你揣一下試試啊!死女人,敢在老子麵前就跟紀澤年投懷送抱的,你要點臉行不行啊,他比老子行是吧,到底誰比較行,要試了才知道,走,開房去,老子今晚弄死你。”
程雲旭不服氣,從頭至腳的不服氣,倍感男人的尊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而也隻有舒夏這個死女人才能挑釁到他。
說著,程雲旭再次瘋狂拉扯,可舒夏雖然腦子不太清醒,但耳邊聽著程雲旭嘮嘮叨叨不中聽的話語,大概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舒夏朝著他的胳膊狠狠咬去,一點兒也不留情麵,大力的啃噬。
瞬間傳來程雲旭的抗議,“啊……”
“瘋了,女人,快點給我鬆口,快點啊。”程雲旭對於這股疼意是猝不及防的,手背上的疼痛仿佛立馬傳至了程雲旭的全身上下。
“死舒夏,你給我鬆口,不然我打你了啊,你以為我不敢打女人啊。”
程雲旭竟然真是揚起了掌心,但是又猶豫了幾許,不過舒夏倒也是在收到警告後識趣的鬆嘴了,但是唇角沾染血跡的模樣看起來有點兒觸目驚心。
尤其酒精作用下的舒夏是滿麵通紅,染血的麵容上,她看起來是有些瘋狂的,同樣是警告著他,“你個王八蛋以後離我遠點,不然我就真瘋給你看。”
“喂!”這是誰警告誰啊,程雲旭火爆十足。
隻是,他還沒機會把話說完,舒夏便再次補充,“不信你試試看。”
她全然是豁出去的神色,至少看起來就是有些猙獰嗜血的,或許喝醉酒的女人不僅僅是好下手,更是瘋癲放肆的,而舒夏就屬於後一種。
她的步伐後退,眼底帶著十分防備的意味退開,程雲旭並沒有追上去,手背上又麻又痛的感覺令他燥怒難耐,本想著今晚的確是要跟舒夏開房的,隻是頃刻間,被她這麼一鬨騰,興致全沒了。
“臥槽,你以為你是天仙啊!天底下隻有你這麼一個女人麼!老子才不稀罕你。”
程雲旭其實也是自尊心很強烈的人,但是嘴上說著不稀罕心裡頭卻是不爽到了極點,可這會兒也是賭氣那般的沒有追上去,任由著舒夏離開。
這種女人,最好是遇到色狼給點教訓,否則,永遠不會懂事點的。
“不對,不是這樣的……”他即刻否認自己的想法,卻也在下一刻追上去,試圖尋找舒夏。
哪怕是對舒夏有不少火氣,但沒想過換老婆,依然還是認定了她。
誰知舒夏充耳不聞他的呼喚聲,在拐角的地方坐下,疲乏的身子在這個時候急需找到一個可以倚靠的地方,舒夏胃部開始傳來劇烈的燒灼嘔吐感,極度的不適瘋狂而來。
難受的嘔吐聲淹沒了她耳畔關於程雲旭的叫嚷聲,這一刻的她胃裡是翻江倒海的肆虐,在大吐一番之後,舒夏不僅僅感覺到體內的力量被掏空了,愈發強烈的窒息與不快感撲之而來的壓向她。
腦海中不斷的想起了紀澤年,他邀酒的行為也讓舒夏隻要想起就覺得渾身毛骨悚然的,甚至是徹底的失去了信心,無儘的悲涼漫過心底。
以前的紀澤年是讓她滴酒不沾的,更遑論會做出勸她喝酒的行為,這一行為的跨越讓舒夏這才更加深刻意識到他們之間感情的中斷,仿佛連以前愛過的痕跡也所剩無幾,被磨滅得一乾二淨了。
撐起身子,她努力的想要站起來,卻發現步伐發軟到已經找尋不到一絲絲的力氣,可卻也在這個時候,再次的紀澤年竟出現在她麵前。
舒夏明顯的身子一震,沒料到紀澤年原來並沒有走,他現在這樣的出現,不但沒讓舒夏心底掀起期盼,反而是很反感。
尤其,紀澤年看上去也是很欠抽的樣兒,板著臉孔,陰沉的麵龐上分明就是暴風驟雨的前奏,可舒夏卻反倒笑了,她可以想象到自己此刻是多麼的狼狽不堪,可她越是狼狽不堪,越是楚楚可憐的,大概紀澤年心底的報複快感更強烈吧。
“這樣的我,還算滿意麼!”舒夏苦澀的笑容漫開,“當年狠心拋下你的我,離開了你之後如今變得如此卑微可憐,甚至被未婚夫當玩偶一樣耍弄,你很高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