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麗麗回到自己的房間,心裡還是氣鼓鼓的,她不明白錢青為什麼會拒絕自己,自己提出的條件對他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這小子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點好處都看不出來。
杜麗麗想了許久,還是沒有一絲頭緒,索性不再費腦子了,錢青這個小子不上道,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小子要乾什麼。
錢青今夜經過杜麗麗的打攪之後,總覺得靜不下心,功法練的很是不順心,索性就先睡上一覺再說,對杜麗麗說明天監老板要對自己不利一點也沒有放放在心上,修煉到現在的他,對那些皮肉之刑已經不怕了,所以現在他內心中隻是想杜麗麗今天要帶他走的真正意圖。
錢青漸漸的想到,自己雖然已經極力掩飾了,可是自己的表現與其他苦力還是有很大的不同,也許是杜麗麗發現自己的不同之處,看來功法要快些修煉了不能再耽擱了,他覺得隻要能有三層苦修法決的能力,就能把整個工地上的監工屠完,這還需自己更加的努力才行,自己更不能離開這個讓自己修煉幫助巨大的地方了!
翌日早晨,天剛剛放亮,監工們就把苦力整整齊齊的趕到工地的死亡之角,監老板在高處站著,俯視著這群苦力,監老板一夜都沒有睡覺,他的壓力也非常的大,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監工頭子,彆看在這裡風光自在,跟個土皇帝似的,不過在京裡的那些大佬眼裡,自己就是個屁啊!
監老板想著想著,心裡的怒火就泛了起來,他冷冷的看著下麵的苦力,說道:“今天你們看起來很精神麼?昨天晚上鬨的還愉快麼?今天要不要接著來啊!”說完頓了一下,等著苦力們靜的可怕,根本沒有人敢說一句話,監老板見沒有人回答他,臉色一變,接著用惡狠狠的口氣說道:“你們真是膽大包天,今天不好好懲罰你們一下,你們就不會知道我的厲害!”
監老板說完,就招呼著幾個監工把昨天晚上領頭鬨事的人給帶了出來,監老板又是一示意,監工把那幾個苦力狠狠的摔在地上,監老板掃視了那幾個苦力,問了一句:“錢青怎麼沒有帶出來,去,把錢青也找出來,不管昨晚鬨事的有沒有他,都要讓他也接受點懲罰!”
“是,監老板!”那幾個苦力答應著,就朝苦力們中走去,去尋找錢青的所在。
錢青這時也在人群中,聽到監老板這樣說來,心中一陣憤恨之情湧起,對監老板的無恥他十分的痛恨,可是現在並不是時候,當那幾個監工來到他跟前的時候,錢青並沒有反抗,而是順從的被帶到了前麵。
監老板看著這個幾個領頭的人,心中又是一陣怒火升起,惡狠狠的說道:“每人先是三十鞭子,鞭鞭都要見血,抽完之後每人都帶上鐐扣,並且今天的工作量一點也不能少。”
下麵的苦力們開始了嗡嗡之聲,都在小聲的說著什麼,他們也許都是在同情那幾個人,不過並沒有苦力敢站出來,但是都從內心中對這幾個帶頭的苦力表示了同情,可是這又有什麼用處,他們都在感歎著自己悲催的命運。
錢青內心中也是非常的不痛快,一股怒氣從內心中升起,身上的鞭笞雖然並不會給他帶來什麼痛楚,可是這種恥辱感,讓他非常的憤恨,體內的真氣又是快速的運轉,馬上就要突破第二層了,鐐扣在全身鎖滿,還要乾那麼多活,錢青的怒火一下全部爆發出來,體內真氣又如突破第一層一般,散遍了全身,他在這苦難之中把第二層突破了。
這一切都是在錢青的體內進行的,監老板隻是冷笑的看著下麵的一切,並不知道錢青體內的變化,看見血肉飛起的樣子,他的臉上泛起一種病態的潮紅,他也是一個嗜血之人,隻有見到鮮血才能讓他感到興奮。
皮鞭終於打完了,錢青和那些苦力們都是一身的傷,錢青發現一點,這次突破第二層之後,竟然能控製身體上的傷口愈合速度,雖然不能控製速度加快,但是能控製傷口暫時先不愈合,隻要不在眾目睽睽之下暴漏自己的功法,什麼都沒有關係。
監老板走到台下,看著被打傷的那些苦力,特意走到錢青麵前說道:“感覺舒服吧,叫你們不聽話,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錢青也是裝作很是痛苦的樣子,緩緩的抬起頭來,他現在滿臉是血,血水混合著汗水流到他的嘴中,錢青鼓起身體的氣力,一口血痰吐向監老板,哈哈大笑了幾聲說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挨了幾下打麼,我能承受的起。”
監老板對濺到身上的血痰也不嫌臟,隻是輕輕用手一彈,把痰彈開,接著說道:“好,有骨氣,看來今天是沒有把你打美是吧,再來十鞭子,今天的工作量翻倍。”說完,很是奸詐的笑了起來,像是遇到了什麼高興事情一樣。
錢青現在根本不怕監老板了,他發現監老板的氣場已經不如自己了,也也就是說自己完全有能力乾掉監老板了,現在他就是想激怒監老板,讓他對自己失去戒心,讓所有人都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能力去打監老板的主意。
杜麗麗在一旁看的是一言不發,很早她就到了這裡,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當她看到錢青這種表現的時候很是不解,不知道錢青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明顯是嫌自己受的苦還不夠,難道這個人傻了麼,還是自己的眼光有問題,杜麗麗平時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了懷疑。
杜麗麗走到監老板跟前,小聲的說道:“監老板,錢青我看已經打的差不多了,要是再打下去的話,很可能就會死的,並且還要做那麼多的工作量,估計今天下來,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監老板現在雖然臉上表現出笑容,可是內心中的怒火十分強盛,對杜麗麗的話沒有聽進去,隻是想著怎麼整錢青,怒狠狠的說道:“今天我就是要整死他,他這個人太可惡了,要是再放縱下去,非要在工地上鬨出大事不可了。”說完他看了一眼旁邊的人,發現是杜麗麗在跟他說話,覺得剛才的話有些不給杜麗麗麵子,接著語氣放緩了點說道:“主要是這個人太可惡了,今天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是不行的。”
杜麗麗想了一下,對監老板的想法並沒有再反駁下去,她知道監老板也是在保自己的飯碗,錢青這個人的確讓她有些看不透,說以說,她沒有再對監老板說什麼了,隻是搖搖頭,走在了一邊,任由事情繼續下去。
監老板見杜麗麗默認的自己的話,心裡雖然有些擔心,可是自己的做法並沒有錯,他又是一揮手,對錢青的折磨又開始了,其他的幾個苦力已經被帶上了鐐扣,正被趕往工地上,開始一天的勞作,鐐扣叮叮當當響著,乾起活來極其不方便,並且鐐扣在身體上摩擦著,很快就磨出了血,血水順著鐵鏈流在地上,樣子非常的殘忍。
錢青對剩下的十鞭子,很輕鬆的承受下來,可是他不敢表現出一丁點的從容之色,過了好一會兒,才被監工強行拉起來,給他戴上鐐扣,鐐扣上的鏈子非常沉重,有些地方卡進被抽爛的肉中,一般人是無法承受這種痛苦的,可是錢青卻默默的承受下來。
監老板在錢青身後,哈哈大笑了幾聲,這口惡氣今天他總算出完,不過他雖然開心的笑著,但心中沒來由的一動,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湧了上來,錢老板吃了一驚,往四周看了一下,並沒有什麼人,這種感覺是對自己的保護,任何人都會有的,監老板渾不在意的放下心頭的想法,對麵對一群苦力還感到害怕這種想法,他自己都感到有些可笑,被著手,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去了。
一天的勞作終於完成了,錢青現在已經被鐐扣折磨的不成樣子了,鏈子幾乎全部滲入到血肉裡麵,全身沒有一塊的好肉,這種肉體上的痛苦對錢青來說,是最好的磨礪,尤其是第二層之後,越能忍住不讓傷口愈合,才能鍛煉自己的心智,才能讓苦修法決更上一層樓。
監工們都有些不忍心看錢青的樣子了,在錢青回山洞睡覺的時候,路過有些監工時,他們都不經意間轉過臉去,害怕看見這滲人的一幕,對這種慘樣,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錢青倒是沒有一絲的在意,長時間的不讓傷口愈合,雖然有真氣在體內運轉,但是這並不是一勞永逸的事情,真氣總有護不住身體的時候,那種刺痛般的感覺一下一下傳到自己心裡,讓他幾次都是強忍下來,不敢讓傷口愈合。
直到錢青走到自己睡覺的地方,見再沒有人注意到他了,才小心的把衣服穿起,讓全身都被衣服包裹住,靜靜的躺下了。
錢青躺下之後,這才運功把身上的傷口全部都愈合了,一身血衣在身,還是能掩飾他曾經受過多麼重的傷,錢青這在那裡躺著,內心中盤算著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偷偷跑出去把監老板給殺了,對付監老板一個人是沒有問題了,可是要怎麼殺他呢,錢青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夜已經很深了,苦力們睡覺的山洞中,鼾聲大作,畢竟勞累了一天,人都又疲乏的時候,那幾個鼓動造反的苦工,帶著身上的鐐扣漸漸的睡著了,雖然他們比錢青能好上一點,不過一天的勞作,也讓鏈子滲進了肉裡,剛剛躺下的時候,都是大聲哼唧著,現在早就沒有了聲音,不知道是死去了,還是睡著了,不過明天早晨能醒來的估計剩不了幾個了。
錢青漸漸的爬起,靜悄悄的走到山洞口,看那裡的監工也在打著盹,他輕輕的在他頭上拍了一下,那個監工立即就沉睡下去,錢青的這一下,可是運足了體內的真氣,但並沒有使上幾分力道,他不敢把這個監工打死,怕明天這個監工死了的話,再聯係上監老板的死,這裡的苦力都要被懷疑上。
錢青腳不粘地的往監老板的院子中狂奔過去,這下可是用足了十二分的力氣,其他監工根本沒有發現錢青的動作,錢青實在是跑的太快了,幾乎讓人眼球的速度跟不上他的身影,更何況是在這樣一個夜晚,監工們都昏昏欲睡,那會顧的上有什麼黑影。
監工們發現不了,並不代表杜麗麗發現不了,她正在睡覺聲,一陣沒來由的感覺襲上心頭,她總是覺得有危險降臨,可是說不清楚是什麼,杜麗麗從床上坐起身子,往窗外看了一眼,隻見一個黑影頓了一下,再眨眼看的時候,這個黑影竟然不見了,杜麗麗心中很是疑惑,難道自己看花了眼,她又仔細的在窗外掃視著,根本沒有發現什麼,心中暗自盤算著,可能是白天太過於緊張,剛才產生了幻覺,那種危機感又突然消失了,她心中想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躺下睡覺了。
錢青並不知道杜麗麗發現了他的身影,在監老板的窗前停留了一下,立刻就破窗而入,跳到了監老板的窗前。
監老板也是有功法的人,一點點的動靜就能讓他醒來,他感到床前有人,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立刻跳下了床,發現眼前的人竟然是錢青。
錢青這個時候身上的傷已經完全愈合了,很是微笑的看著監老板,笑嘻嘻的說道:“監老板,晚上睡的還好麼?”
監老板不知道錢青是怎麼從山洞中跑過來的,但明顯能從山洞中不留痕跡的來到自己的房間,肯定不是等閒之輩,不過發現眼前的人是錢青後,他放鬆下心情,他認為這個苦力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當是誰呢,晚上不睡覺來我這裡乾什麼,還想吃鞭子麼?”
錢青哈哈笑了兩聲,說道:“吃鞭子?我是來要你的命的,不過要你命之前,我想問你一下,這個工地是誰讓建的,建成之後有什麼用處,是誰把我帶到了這裡,”說完錢青頓了一下,咽了一口吐沫,接著說道:“你老是回答我,我能給你一個痛快,否則的話,讓你今天晚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監老板仿佛聽到了有生以來最大的笑話,對錢青的話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隻顧得在那裡笑著,笑了好一會兒,漸漸的平息下來,把臉一橫,惡狠狠的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口氣這麼大,彆以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到我房間中,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你純粹是自己找死。”
錢青見他根本不想說,於是走上前一步,突然感到監老板的氣場立刻爆發了出來,他隱隱一笑,這個氣場在前今天看來,是有些大,可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正要上前去攻訐監老板時,沒想到監老板首先出招了。
監老板還是他慣用的一招,手指一點一股光線發向錢青,沒想到錢青一隻手一下就接住了拿到光線,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把監老板的光線給收了過去,監老板這下有些害怕了,雖然他算不上什麼入流的角色,可是那指劍可是他最拿手的本領,剛在已經把指劍發揮到了極致,沒想到這麼輕鬆就被錢青給收了過去,他有些坐不住了,額頭上滲出汗水,又是發出了一道光線,結局還是一樣的。
錢青知道監老板就這點本事,他對監老板有些嗤之以鼻,如果不知顧及到還有一些問題要問他,早就把他給收拾了,還能讓他等到現在,錢青這次不在出招,厲聲問道:“快點回答我剛才的問題,要不今夜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的。”
監老板再也忍不住了,一股熱流從身體內流出,他嚇的已經憋不住了,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噗通”跪在地上,汗水從禿頂的頭皮上也滲出不少,在額頭上彙成一線,從臉上流了下來,他哀求著說道:“饒命啊,錢大爺饒命啊,我什麼都說,什麼都說,隻求你能放過我。”
“放過你?這是不可能的,隻要你能回答我的問題,我能讓你死的痛快一些罷了。”錢青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所動,對監老板的哀求沒有一絲放在心上,還是提出了剛才的要求。
錢青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監老板,昨日還是高高在上,今天卻要向自己討饒,這是何等的快事,這個可惡的監老板今天是必死無疑了。
監老板見錢青根本不理會自己的哀求,把心一橫,看準了門口,就想往那裡奔去,想要跑到門口大喊一聲,讓所有的監工都來幫忙,興許自己還有一線生機,可是他這次完全想錯了,錢青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說時遲那時快,錢青早就防備到監老板會有這樣的舉動,全身灌注真氣,還沒等監老板跑上一步,就擋在了他的身前,讓監老板一頭撞在自己身上,並且把一股帶有真氣的勁力傳向監老板的身體。
監老板被錢青擋了回來,他像是撞在了一堵牆上一樣,根本無法前進一步,這樣的可怕他平生隻遇到過幾次,而這次是來要他的命,他徹底絕望了,忽然他感到體內一股非常難受的感覺湧了上來,心中極其惡心,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錢青現在並不想殺死他,隻是想折磨一下監老板,好讓他對自己吐露真相,所以隻是站在監老板的跟前,笑了笑,接著說道:“怎麼樣,我已經打斷了你的部分真力了,要是你不吐實話的話,你體內自己真力根本控製不住自己,會讓你從現在開始到死去受儘折磨,怎麼樣?能說實話了麼,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監老板現在臉上已經變得扭曲不已了,正如錢青所說,貼內的真力根本不由自己控製了,讓自己現在難受異常。
錢青正準備再次上前逼問的時候,突然聽到遠處有一陣聲音傳過來,他立刻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