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在摩勒斯羞辱錢青的時候,其他苦力都愣住了神,以為摩勒斯要收拾他們,他們都停下來吃饅頭了,隻有劉鳳梧一個人不顧其他,還在埋著頭吃,當然這次他吃的最多,當摩勒斯下令開始乾活的時候,誰也不敢再吃下去,劉鳳梧當之無愧的成了冠軍。
錢青雖然受到了羞辱,但是他還是忍受下來,這種羞辱對他的心智打擊不了什麼,隻能增加他苦修法決的功力,讓他的功法更加容易的提升,隻有功法提升了才能報他的大仇,等到三層練成之際,就是摩勒斯的死期,這個決定在錢青內心裡暗自種下。
摩勒斯臉上有掛出了笑容,看著一群苦力順從的聽著他的話,隨意問了一句:“剛才誰吃的最多啊?”說完掃視了一下在場的這些苦力,把目光停留在錢青的身上。
劉鳳梧不甘寂寞的連忙回答道:“摩勒斯大人,是我,是我吃的最多了。”說著,還在揮舞著手中的饅頭,樣子極其興奮,仿佛馬上就要吃到了肉一般。
“哦?你吃的最多啊!”摩勒斯淡淡的接著說道:“那好等到晚上我會賞你一些肉吃的,我的閣樓就由你領著這群苦力乾吧,要是敢出一點紕漏,我會讓你死的很難堪的,當然了,如果能做的很好的話,我也會重重賞你的。”
劉鳳梧聽到摩勒斯這樣說來,像是得到聖旨一般,興奮的不住磕頭,能成為摩勒斯的手下一直是他的夢想,不僅能讓他繼續活命,並且以後還能過上相對好上一點的生活,所以他現在是興奮不已。
錢青冷眼看著在地上磕頭的劉鳳梧,對他的這種表現極其厭惡,不過他想想也是,一個人連命都快沒有了,還有什麼尊嚴,為了活命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更不要提在地上磕頭了。
其他的苦力表情不一,有的看起來也是非常羨慕劉鳳梧,也想去報摩勒斯的大腿,但也有的人對劉鳳梧這種狗樣子十分厭惡,並且下意識的稍稍遠離了一些,想要和他保持一些距離。
摩勒斯把這些苦力的表現全部都看在眼裡,他是想在苦力中間培養一兩個眼線,以後苦力們有什麼動向他能夠提前知道,要不再鬨出上次那樣造反的事情來,雖然能鎮壓下去,可是鎮壓並不是長久之計,重要的是把那些事情掐死在苗頭之前,這樣才能更好管理這些苦力。
苦力們開始給摩勒斯蓋閣樓了,工地上材料都是現成的,他們要蓋的是一座木質結構的閣樓,工程並不是很大,十幾天就能做完,加上摩勒斯在這期間並沒有去虐待他們,所以工期進度非常的快,幾天功夫閣樓就有了一個雛形,剩下的就是修飾工作了。
摩勒斯每天都會來上幾次這裡,看看自己閣樓的進度,看看苦力們偷懶沒有,這天他隻是匆匆看了一眼,就離開了,因為他也有些焦急,工地上已經開始大麵積死人了,苦力們似乎又開始不安定起來,可是成瘋子答應他要運送苦力過來,現在還沒有見一人。
摩勒斯正在焦急之際,隻聽見有人來報,成瘋子押著一大批苦力來到了這裡,摩勒斯喜出望外,飛快的去迎接成瘋子,當看到那群苦力的時候,他的心終於放下來了,這個成瘋子真不是蓋的,一下能找來這麼多的苦力,讓他真是高興的不得了。
“成瘋子,你可終於來了,可把我想苦了,這些天我真是睡覺都睡不安生,你的這群苦力不來,就連我都要去工地上乾活了。”摩勒斯哈哈大笑著,和成瘋子開著玩笑,他也隻是說說而已,讓他去做苦力的那種工作,他肯定是不會去做的。
成瘋子在工地上站著,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小閣樓,也是哈哈笑著,說道:“摩公子真是說笑了,我看你一點都不著急,現在還有心情去蓋閣樓,這才幾天功夫,你的閣樓都蓋好了,任誰都不會有你這麼大的手筆的。”
“哈哈……”摩勒斯會心一笑,連忙轉移了一個話題,接著說道:“這次找來的苦力很不少啊,能有多少個?”
成瘋子也沒在閣樓的問題上糾纏,直接回答道:“差不多快三百了吧,這個月的數量還有一小半我就完成了,怎麼?今天請我喝頓酒吧。”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成兄一路辛苦了,請你喝頓酒也是正常的,不過喝酒之前去看看我新蓋的閣樓吧,給我提提意見,怎麼樣。”摩勒斯打了個哈哈,不知道有什麼注意又在他腦子裡蹦出來。
成瘋子笑了笑,接著說道:“提意見不敢,去參觀一下還是應該的,免得下次我再來的時候找不到你人了,我找誰去領報酬呢,哈哈……”說完就開始大笑起來。
摩勒斯一拍腦門,連聲抱歉著說道:“你看我這個記性,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成兄派個人去領報酬去吧,咱們去那邊喝酒去。”說完,找了一個監工讓他把新來的這些苦力清點一下,然後領著成瘋子的人去領報酬去了。
在閣樓的不遠處就是摩勒斯現在的住所,他先命人準備了一桌酒席,然後又帶著成瘋子在新閣樓附近逛了一逛,等酒席準備的差不多了,帶著成瘋子回到了住處。
席間,摩勒斯端著一杯酒對成瘋子說道:“成兄這才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真是無以言表啊,來我敬你一杯。”
成瘋子喝了那杯酒,臉上泛起了紅光,接著說道:“我這些天淨顧著給公子你找苦力了,一刻都沒有休息,今天來到你這裡,找幾個舞娘給助助興怎麼樣?”
摩勒斯有些為難,他這個地方哪會有舞娘啊,不過他知道成瘋子是個嗜殺成性的人,一見血就興奮的不得了,頓時心頭一計湧了上來,連忙說道:“你看我這深山野嶺的,去哪找什麼舞娘啊,不過,今天能讓成兄你見點好笑的玩意兒,順便也能提高我們喝酒的興致。”
“哦?好笑的玩意兒,那是什麼?”成瘋子很是感興趣摩勒斯說的這些,不知道他要做些什麼,所以很是期待。
摩勒斯也不解釋,叫過來一個心腹監工,對著監工耳語幾句,就讓那人離開了,摩勒斯又笑著對成瘋子說道:“成兄,走我帶你去看好戲去。”說完,領著成瘋子又來到了自己的閣樓處。
成瘋子有些不解,連忙問道:“這不是你的閣樓麼?這裡有什麼好戲啊。”說完,很是疑惑的看著摩勒斯,等待著他給自己答案。
摩勒斯也不解釋,伸出一隻手,在感應著周圍,他修煉的是金屬性的功法,對周圍金鐵之物極其敏感,一會兒功夫,那個監工就找到了一把釘子來到了跟前,摩勒斯二話不說,發動著這些釘子,就飛了出去。
錢青正在那裡乾活,淬不及防下,幾個釘子直接鑽到了落腳之地,他本來是有辦法不讓這些釘子傷到自己的,可是還是不想讓摩勒斯看出什麼來,直接就踩了上去,這一踩上去,沒想到釘子直接像是活了一樣,直接像活了一樣,穿腳而過,在腳上穿出一個窟窿來,頓時血留如注。
“哈哈……”摩勒斯和成瘋子都笑了出來,對錢青這個狼狽樣子他們很是高興,他們這些人對待苦力都不當人看,能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他們。
成瘋子更是嗜血如命,見到了一丁點血光,更是兩眼通紅,和摩勒斯回到席間,說道:“摩公子的功法真是出神入化,那一朝讓我也是避無可避啊。”
摩勒斯連忙擺擺手,說道:“雕蟲小技而已,成兄何必這麼謙虛,知道成兄好這一口,等到入夜,我給成兄再送去幾個廚娘,好好的解一下這些天來的勞頓之苦。”
成瘋子連忙擺擺手,看來他已經喝的差不多了,連忙說道:“謝謝公子美意,今夜我就要連夜離開這裡了,我還有一幫兄弟在其他地方尋找苦力,今天晚上要過去看一下,免得出什麼差池,耽誤了公子的工期,那可就不好了。”
摩勒斯聽他這麼一說,也不反對,知道現在的苦力快要接續不上了,還是搜尋苦力的事情要緊,連忙說道:“那好,今天晚上成兄一路走好,這頓酒就當是給你的送行酒了,等到我這裡徹底完工,到時候回到京裡,我再好好的宴請成兄一次。”
“好,一言為定!”成瘋子端起一杯酒一飲而儘,喝完,擦乾嘴上的酒水,轉身離開了摩勒斯的住處。
錢青的腳被紮傷之後,走路都成了問題,不過劉鳳梧這個家夥絲毫沒有因為他受傷而讓他少乾一點活,錢青隻是用布條在腳上混亂纏了幾圈又開始乾活。
不過這次受傷倒是讓錢青有了意外的驚喜,他覺得自己體內的苦修法決似乎又有的新的活力,已經隱隱要往第三層上突破了,尤其是在見血之後,這種感覺更加的強烈,體內的真氣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不斷的朝腳上的傷口湧去,根本不受錢青的控製,不到一會兒功法,腳上的傷口已經被真氣所包圍,慢慢的全部愈合了,幸虧錢青及時把腳上的傷口包裹起來,要不是一定會被劉鳳梧看出破綻來的。
錢青在內心中暗自下了決心,他發現摩勒斯的功法也就是自己的三層左右,等到自己修練到三層之後,一定要血洗這個工地,讓這些監工們為自己的所做作為付出代價。
正在這裡想著,錢青背後突然感到一陣襲擊,他頓時向前栽倒,隻聽見背後傳來劉鳳梧的聲音:“錢青,你怎麼在這裡偷懶,是不是不想活了?”
錢青憤怒的扭頭看著身後,發現劉鳳梧正在怒起衝衝的看著他,這個家夥現在是狗仗人勢,徹底成了摩勒斯的狗腿子,工地上的人他一個個都欺負過,尤其是對錢青,欺負的更盛,簡直比那些監工還要可惡。
錢青惱怒的說道:“我的腳有些痛,你又不是沒有看到,我的腳被摩勒斯紮傷了,走路現在都有些走不成了。”
“你還敢說摩勒斯大人的不是,看來你真是不想活了,今天的你的工作一點都不能少做,否則今天不許吃飯。”劉鳳梧惡狠狠的說道,這些天來,劉鳳梧沒少吃摩勒斯的剩飯,現在臉上吃的是紅光滿麵,身上的力氣也大了不少,這樣以來他更加的對摩勒斯俯首帖耳,不管摩勒斯在與不在,他都毫不遲疑的執行著摩勒斯的決定。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不就是做了摩勒斯的一條狗麼,在這裡亂咬人。”杜麗麗不知道為什麼又出現在了這裡,她也是非常看不慣劉鳳梧那種狗樣子,出言諷刺著說道。
“你……你……”劉鳳梧並不敢對杜麗麗多說什麼,雖然搞不清楚杜麗麗是什麼背景,但他發現好像所有的監工都對杜麗麗恭敬有加,所以他並不敢胡說什麼,沒辦法隻得氣呼呼的轉身離開了,又去找彆的苦力撒氣了。
杜麗麗看到錢青腳上的布條沾滿了鮮血,於是問道:“你這個腳怎麼了,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還沒等錢青回答,一旁也是看不慣劉鳳梧的苦力連忙把錢青的遭遇細細的向杜麗麗說了出來,杜麗麗聽完之後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再說什麼。
錢青裝作很是艱難的站起身子,要接著去乾活,杜麗麗連忙阻止他,對他說道:“今天就乾到這兒吧,我去找摩勒斯說一下,讓你休息幾天。”
“千萬不要,杜麗麗小姐,我這個樣子讓他看見,也許摩勒斯心裡會痛快一些,如果你去找他的話,可能我會受到更大的痛苦,你千萬不要去找他啊。”錢青拒絕了杜麗麗的好意,不過這些天來,對杜麗麗並不是那麼反感了,心中要把這裡的監工全部殺掉的想法自然把杜麗麗排除了在外。
“我當是誰過來了呢,原來是杜麗麗小姐親自到我這個閣樓裡,看工作進度了啊。”摩勒斯接到劉鳳梧的舉報,也趕了過來,他現在想看看錢青的慘樣,自然不會免除一絲錢青的工作量。
錢青沒有理會摩勒斯的到來,自顧自的去乾活了,他現在極其討厭摩勒斯,恨不得馬上就把他殺死,可是現在的實力不夠,隻能等到自己功法到達三層之後再說,現在先慢慢的在這裡煎熬,不能放過一絲磨練自己的機會。
“杜麗麗小姐,來我這裡有何貴乾啊,工地上不是已經來了新的苦力了麼,人員應該補充的差不多了麼,你不在那裡好好安排工作,來我這裡就為問問錢青的傷麼?”摩勒斯笑嘻嘻的說著,不過口氣不帶一絲和善之意。
杜麗麗冷冷的看著他,點頭說道:“新來的苦力我已經見到了,工作已經把他們給安排好了,就是想來給你說一聲,人數似乎還有些不太夠,這段時間苦力死的太多了,要是一直這樣下去,沒多久還會大麵積死人的,這種事情你不能不考慮一下。”
“這個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不早就給你說過了麼,苦力的事情,我自有辦法,你隻負責好苦力們乾活就行了。”摩勒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最近我可是聽到一些風聲,你要帶苦力們走啊,有沒有這個事情?”
杜麗麗聽到摩勒斯這麼說,一下子警覺起來,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錢青肯定是不會說的,她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還是從容的說道:“我要帶幾個苦力走,難道這種小事情都辦不到麼,帶走的時候隻要提前給你說一下就行了,這還不行麼?”
“行!當然可以了,不過,你不管帶那個苦力走都可以,唯獨那個錢青不許你帶走。”摩勒斯陰陽怪氣的說道,表現的不容一丁點質疑。
“為什麼?這裡的苦力有什麼不一樣麼,為什麼要特指錢青不行。”杜麗麗非常的憤怒,對摩勒斯的這個說法很是不滿。
“我的事情還需要問為什麼?”摩勒斯奸邪的笑著,接著說道:“我就是想這樣而已,錢青這個小子,我覺得他太好玩了,我要一直的整他,但是不會讓他死去的,直到工期結束的那一天,我會讓他死的非常難堪的,哈哈……”說完摩勒斯離開了這裡。
杜麗麗聽完之後非常的生氣,不過她並沒有什麼辦法,因為這裡摩勒斯最大,並且他父親在朝中還是宰相,根本無從打壓她,杜麗麗隻得跺跺腳也離開了這裡。
錢青在不遠處把兩人的對話都聽在了耳中,心頭一股怒火冉冉升起,他現在是恨極了摩勒斯這種做派,不明白為什麼他總是這樣針對自己,不過既然他不忍自己也不義,自己體內的真氣已經開始膨脹,似乎受傷之後,馬上就要突破第三層了,他決定要在這棟閣樓蓋成之際,就讓摩勒斯死在這個閣樓麵前,讓他親眼看到這個閣樓,但以後再也無從消受。
夜裡的冷風緊緊的吹著錢青的臉龐,他的修煉的確又到了一個關鍵時刻,這才的突破似乎與以往兩次的突破好像有些不同,至於不同在那裡,他也有些說不上來。
摩勒斯是不允許苦力們在他的閣樓裡睡覺的,苦力們夜裡都在閣樓附近的一顆樹下休息,幸好這些天來無雨,否則,他們的日子也不會是很好過。
錢青看著不遠處摩勒斯住處的燈光,冷冷的笑著,任你現在享樂吧,你已經沒有幾天好活了,看守他們的監工見錢青還沒有睡覺,直接一鞭子抽了過來,大聲斥道:“趕快睡覺,還在瞎想什麼,省的明天沒有力氣乾活。”
這一鞭子抽下去不要緊,卻激發了錢青體內的真氣,騰的一下,錢青第三層功法馬上就要突破在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