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陸雲一直陪著羽焉,應該說是羽焉一直纏著陸雲,讓他陪在自己的身邊。
每天都玩的很開心,興致而出、儘興而歸。陸雲這些天漸漸的笑容也多了起來,不再總是那麼一副酷酷的樣子。因為羽焉確實是太聰明,太可愛的女孩了。她總是弄出些新奇的讓人無可奈何的東西。最後隻能無奈的搖著頭,微微的笑笑。
但羽焉卻也發現陸雲似乎有些怪怪的,每天的早上他似乎都沒什麼精神,好像晚上沒怎麼睡好一般。
今晚,羽焉早早的將蠟燭吹滅,但她沒有睡,隻是躺在被子裡靜靜的等著,但等什麼她自己也不清楚,但她想一定會有什麼好玩的事被她等到。
羽焉躺在床上,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經打了一架又一架,她實在是快要支撐不住了。
上下眼皮再次的合在一起,羽焉突然聽到似乎隔壁陸雲的房間門被輕輕的打開。她立即睜開眼睛,將被子掀開。輕輕的走到窗前。
一個黑影一下躥到房子上,羽焉推開窗子,將身子一探來到窗外,也跟隨著黑影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羽焉的的輕功可以說是獨步天下的,這套輕功步法和心訣是阮隨風自創的,吐氣吸氣,腳步移動,內力暗運,都是他經過無數次的修煉,揣摩到能使速度達到最快的最佳的方法。
要想成為神偷,有一樣武功是必須要非常的強的,那就是輕功。軟隨風也可以說是因為這套獨步天下的輕功步法才能贏得武林中人的盛譽。
羽焉不一會就看見了陸雲,一身緊身的黑色夜行衣,在房上穿梭著。羽焉不敢跟的太近,因為跟蹤人,她還沒有什麼經驗,如若跟的太近了,肯定就會被發現了,那就不好玩了。
風迎麵的吹打著身體,羽焉從沒有過這種迎風奔跑的感覺,而且現在一切還都在自己的腳下。
整個人的心情也在這風的吹撥中越來越好,她甚至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來追陸雲的,而是來體會這種極速的移動的快感。
突然,陸雲的速度慢了下來,注意了下四周,落到了一個院子裡。
羽焉趴在一間房上注視著下麵。
羽焉看到下麵一共五個人,都是一身的黑色緊身衣,一塊黑布遮著麵容。他們似乎是要準備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不然的話,不用穿著這身打扮,也不用大半夜才開始行事。
羽焉沒想到陸雲平時一臉正派,暗地裡卻不知在做什麼勾當,這場戲越來越好看了,羽焉倒要看清楚陸雲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其中的一個相對其他人來說比較強壯的人給幾個人遞了個眼色,看來他應該是這五個人的頭。五個人看到他的眼色立即散開將這間簡陋的茅屋圍住。
“該來的遲早還是要來的。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喝幾杯淡茶呢。”屋子裡突然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一聽聲音便能知道是一個飽經風霜的人,雖然聲音略顯蒼老,但仍可聽出其中氣十足,因為聲音似乎就像在他們的耳邊發出的。
五個人,每個人都握緊了兵器,更不敢輕舉妄動了,因為他們知道這次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完成任務的,一個不小心就可能送掉性命。
羽焉索性坐到了房梁上,期待著一場好戲的上演。
將近一個時辰過去了,散伏在茅屋周圍的五個人並沒有什麼聲息,茅屋裡的人自從那一句話之後也再沒有發出一點聲息。
彼此陷入了敵不動、我不動的境地。
蟬的聒噪聲此起彼伏,所有的人似乎都不再存在一般。
羽焉已經有些呆不住了,因為她實在太困了。她隻希望這一湖似乎死寂的潭水能夠早些時候吹起一絲漣漪。
這個時候,五個人中似乎有一個人按耐不住了。
守在窗子外的那人身子一動,破開窗子已經衝了進去。
那個魁梧的似乎是他們的頭的人想要阻止他,陸雲也躥到他守護的窗外旁,但一切都已經晚了,因為他的屍體已經被丟了出來。
所有的人在一刹那似乎都如同紅了眼一般,衝了進去。但所有人都加強了警惕,每個人都十分的小心,但他們卻都安然的來到茅屋內,沒有受到一點的暗算。
“剛剛的那人似乎太不守江湖規矩,來的時候也不打聲招呼。你們是第幾隊的?”依舊是那個蒼老的聲音。
這個時候陸雲已經看到了他的容貌,這也是陸雲在接到這個任務之後第一次見到這次的目標,他的臉上滿布著滄桑的皺紋,頭發也都已經花白。但他的精神依舊很好,端坐在茅屋正中,用淩厲的目光掃視著進來的四個人。
“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我們是第二十二隊的。”那個大漢故意處之泰然的說道,但他握緊兵器的手已經沁出了汗。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一次的對手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雖然老五在五個人中武功稍顯不濟,但也不至於這麼輕鬆的就被人殺害。
“二十二,看來他隻不過是要你們來送死的。”那人哈哈的大笑著。
“廢話少說,我們自從入行來還從沒有失手過。”那個壯漢說著衝剩下的三個人遞了個眼色,四個人從那老者的上中下後四路攻擊起來。
羽焉本來對陸雲還是有些欽佩的,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愛慕的,但在這一刻她卻對陸雲的所做有些不恥,因為他們四個打一個,而且所打的且是已經年過半百的人。
四個人雖然可算得上是高手,但同時出手卻未占得半點便宜,隻見那老者左抵右擋。四個人的攻擊如同虛設,根本無半點奏效。
那個魁梧的大漢的額頭的汗水也越沁越多,他們是五個人一起出來的,現在已經有一個人喪命了,如果再不能完成任務,他的顏麵將蕩然無存。他所帶領的二十二隊也將顏麵掃地。
他還沒來得及多加思索,隻見那人似乎從無形中突然抽出一把軟劍,漫天飛舞切向每個人的每一寸肌膚。
羽焉雖然對陸雲的所做有不恥,但畢竟相處那麼長時間,還是有一定得感情的,所以也不能見死不救。她看清了那人所使得是一把軟劍,從腰中抽出,因其柔軟性在空中亂舞而不見其蹤影。
羽焉快步移過探出袖裡劍抵住那人軟劍的真影,一腳將那人踢開。由於那人隻顧戰鬥沒有想到會有其他人,這一腳正中心窩,那人隻得收劍後退。那個壯漢見此時機,從後一刀劈下,隻劈得那人身為兩處,一命嗚呼哀哉,西天去了。
羽焉生平第一次見到死人而且還是死在自己麵前,還可以說是因為自己的出手而死。她看著被劈成兩半的屍體,愣愣的站在那,臉色已經被嚇的蒼白。
陸雲看到突然出現的羽焉,心裡一陣詫異,看到她的武功這麼好又是一陣驚詫,因為相處了幾天,自己竟然一點都沒發現。
陸雲看到羽焉的表情知道她是一定被嚇到了,走過來,輕輕的摟住羽焉,撫摸著她的頭發。“沒事了,我們回去吧。”聲音溫柔而甜蜜。
羽焉倒在他的懷裡,靜靜的閉上眼睛。
她真的有些累了,也被嚇到了,慢慢的竟睡著了。
羽焉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床上了,陸雲一直在她的床邊陪著。
“你到底是誰,你來的目的是什麼?”羽焉本想說些感動的話語,但陸雲卻突然問出這樣的話來,而且表情也是很嚴肅的樣子。
“我是薛羽焉,我沒有什麼目的,隻是為了好玩!”羽焉也把臉拉了下來。
“你是不是也是組織上派來的?”
“什麼組織啊,法輪功、塔利班或是東突?”羽焉一臉不屑的樣子。
“快說,不然我殺了你。”陸雲將劍抵在羽焉的脖子前。
“這就是你報答救命恩人的方式?剛剛若不是我出手,你們可能都已經死在那裡了。”羽焉根本不去理會陸雲的劍,因為她知道他根本不會舍得動手。
“我不會傷害你,但我希望你也不要騙我,我隻想知道你來此的目的。”陸雲說著將劍收了回來。
“我也沒有騙你啊,我是來玩的,武功呢,是遇到一位高手師傅。他叫阮隨風,你應該聽過吧。”
陸雲點了點頭。
“但他……。”
“好了有什麼等過會再說吧,我肚子已經叫了半天了,都是因為要跟著你,大半夜的害我連美容覺都沒睡成。快去給我找些吃的。”羽焉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往外推著陸雲。
陸雲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越來越沒辦法看的透她、猜的透她。剛剛自己的劍就抵在她的咽喉上,但現在她卻像個孩子似的對自己撒嬌。他不得不防著她,但也不得不疼惜著她。這是一種他自己也說不太清楚的感覺。
“老大讓你把她殺了,她知道太多的事。”陸雲準備到廚房去問問還有沒有什麼吃的,突然從樹上落下一個人,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並不醜而且還算得上是漂亮的女人。
“你能殺掉你去殺吧,你又不是沒見過她出手。”陸雲依舊向前走著。
“好!”那女人說著,把暗器抵在掌心,向羽焉的房間走去。
陸雲一把將她抓了回來。
“你要乾什麼?”
“現在還不能殺她。她的身份還不清楚。”雖然她的武功不如羽焉,但她殺人的伎倆卻要比羽焉多上一百倍。
“陸雲,你在和誰說話啊?”羽焉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那個女子“嗖”的一聲消失在了黑夜中。
“沒有誰。”陸雲笑了笑。
“你不要我騙你,你倒總騙我。你到底是做什麼的,那些和你一起的人是些什麼人,那個被殺的人又是什麼人,你又為何在官府做衙役?好多的問題,想想都頭大。剛剛那個應該是那天和你一起的朋友吧!這麼怕見人嗎?嗖的一聲來了,嗖的一聲又不見了,他火星的吧。”
“你不是餓了嗎,我去給你到廚房看看還有什麼,天有些涼,你先回屋歇著去吧。”陸雲關切的說道。羽焉不需要管他是做什麼的,隻要他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關心自己就好了。所以她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陸雲端了些酒菜來到羽焉的房間,擺在桌上靜靜的看著羽焉吃著。
羽焉吃的很開心,但突然她停下了筷子,身子倒在了桌子上。
“羽焉,羽焉!”陸雲趕快扶起羽焉喊著,手小心的探向她的鼻息,她的鼻息已經完全的停止了。
身子軟綿綿的倒在陸雲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