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端過羽焉剛剛喝過的酒聞了聞。
“出來!”陸雲將杯子用力的摔在桌子上,用力的吼著。
門嘎吱的一聲被推開,剛剛的那個女人走了進來。
“我已經說過了她還不能死,你為什麼還要害她?”陸雲的話語和目光裡都充滿了怒氣。
“我也說過了她是要死的。”那個女子慢慢的坐了下來。
“你……。”陸雲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舉起手掌用力的拍向桌子,桌子立即四散的零落了一地。
“你從沒發過這麼大的火,現在你竟然為了這樣一個隻認識幾天的人和我發火?”那女子的火氣也湧了上來,她站了起來瞪著陸雲。
“我沒和你發火,我是在氣自己。”陸雲似乎不想去看她,抱著羽焉輕輕的放到床上。
“你確實是該和自己發火,若是平時你一定早已經發現這酒裡有毒了,但現在你的心思已經散了,你要知道,我們現在是殺手,我們時刻在準備著去殺人,但時刻也要警惕著不要被彆人殺害。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吧,她確實漂亮。”那女子也走了過來,看了看羽焉,有些欣羨。
“她知道的太多了,她不死,我們沒法交代,更何況這次若不是她,我們也許可以追查出更多的消息。也不用再過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陸雲沒有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看著羽焉,看著這個這些天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可愛的女孩。
突然,羽焉的眼睛睜了開來。陸雲被嚇了一跳,隨即又興奮的笑了出來。
“你沒事?”陸雲說著扶起羽焉。
“當然沒事了,莫非你還希望我有事啊。”羽焉說著站起來,走下床。
“怎麼可能,我明明看到你喝下去了。”那個女子也感覺到很驚異。
“我喝下去的時候也將它逼了出來。”在羽焉剛剛坐過的地方真的有一灘水跡。
“沒想到你的內功竟然這麼厲害。”陸雲這陣子真的很興奮,因為那個活蹦亂跳的羽焉又出現在他的麵前。
“當然了,不要小看女人啊。她是誰啊,這麼想讓我死。還有她剛剛說的什麼,你們是殺手。”羽焉疑惑的問著。
“既然你聽到了,告訴你也無妨,畢竟你也算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是殺手組織的成員,我們小隊的五人是出來執行任務的。她在我們五個人中排老四,我們都叫她四娘。”四娘用怨毒的眼光看著羽焉。
“不要好像是有什麼仇似的嗎,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既然你是陸雲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羽焉突然這麼說,四娘倒有些不知所措,如果她要是發火倒好辦,她倒要看看陸雲會幫誰。但羽焉卻心平氣和的,似乎沒有一點怨氣,她的火氣也無處發,再在這裡也不過是自討沒趣,看了眼陸雲,走了出去,沒有說一句話。
“你的朋友怎麼怪怪的,她很不喜歡我啊?”羽焉嘟起嘴,湊到陸雲的旁邊。
“不是的,隻是有些誤會了,其實她人很好的,你們接觸多了就會發現了。”陸雲有些尷尬的說著。
“好了,今天玩的很開心了,也實在有些累了,我要休息了。”羽焉打了個哈欠,她真的是有些累了。
“好吧,那你先休息吧。”陸雲站了起來,走出門,在外邊將門輕輕的關上。
一天將要結束了,新的一天也要開始了。
清晨總會給人清新的感覺,打開窗子,站上一會,輕輕的閉上眼睛,呼吸一下清晨稍顯濕潤但很新鮮的空氣,聽聽鳥的啼鳴,帶著清閒的心情開始新的一天。
羽焉現在就站在窗下靜靜的體會著。
“陸雲?”羽焉一睜開眼睛便看到陸雲正站在窗邊。
“我已經陪了你幾天了,可以放了我了吧,我還要回衙門呢。”陸雲抱著劍斜倚在窗邊,一副很酷的樣子。
“乾嘛啊,玩帥啊!不能看著我說啊,天上有什麼好看的。”羽焉把他拉到近前,把斜望著天空的腦袋扭轉了過來。
“你怎麼總是這樣,一個姑娘家家的,稍微的靦腆一點、矜持一點不行啊。”陸雲說著已經被拉了過來,剛才很酷的POSS也完全走了樣。
“你不喜歡啊?”羽焉又招牌似的撅了撅嘴。
“不是。”陸雲並不討厭這樣的羽焉,甚至可以說是很喜歡這樣的她,但是總覺得怪怪的,因為沒有哪個女孩子是像她這樣的,總覺得似乎有點不自在。
“那不就行了,你為什麼還要回衙門啊,你的任務不是完成了嗎。”羽焉記得昨天他說過他是個殺手,但他似乎已經殺了他所要殺的人。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莫非你平時真的是個捕快。你真是聰明,衙門一定在到處找殺人凶手,但沒想到你就在他們之中。”羽焉覺得自己猜的應該沒錯,很得意的笑著。
“不是,我們還要事情要做。”
“還有事情,莫非你們還要殺其他的人。一次接兩單生意,你倒是真會賺錢。那接下來要殺誰啊?”羽焉的興致又被提了上來。因為陸雲所做的事又新奇又刺激。
“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
“切!不告訴就不告訴。放心,你不想要說的話,我不會逼你說的。”
“謝謝。我要走了。”陸雲說著客氣的和羽焉拜彆著。
“不用這麼客氣,我和你一起回去。”羽焉說著跳出了窗子。
“你和我一起?”陸雲確認性的又問了一遍。
“對啊!走吧,彆耽誤你的事。”羽焉說著拉過陸雲的胳膊走著。
陸雲甩開,羽焉又拉上。陸雲再甩開,羽焉又拉上。
一路上隻看到他們二人在路上做著胳膊上的鬥爭,路人都奇怪的看著這二人,指指點點的,覺得這二人一定是腦子壞了。
四娘一直都在注視著他們,但她看著他們的舉動笑不出來,而是恨的咬牙切齒。她的心裡有恨也有嫉妒,她和陸雲從小便認識了,一起學武,一起玩耍。但她從沒有看到過陸雲像看羽焉一樣的看著她。雖然陸雲看她的時候也有感情,雖然也很深,但那不是她所想要的。她想要的是一種愛的溫柔含情目光。
李捕頭的屁股還沒有好,他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看到羽焉的時候恨不得一口將她咬碎了。但也像是避著瘟神一般的繞開了走過。
“怎麼,還沒有好。”羽焉走到李捕頭的身旁,有力的拍了下他的屁股。李捕頭“嗷嗷”的叫了起來,因為他感覺到剛剛要愈合的傷口又裂口了,血水似乎有流了出來。
“羽焉,不要這樣戲耍李捕頭了。”陸雲說著拉過羽焉,對著臉部因痛苦而扭曲的李捕頭笑著走了過去。
羽焉坐在桌子旁靜靜的等著,望著閃動的燭光,突然有種落寞的感覺。
陸雲的房間突然沒有了亮光,陸雲走了出來。
羽焉也吹滅了蠟燭跟了出來。
“你去乾什麼啊?這身衣服倒滿好看的,可不可以給我也弄一件啊。”羽焉拉了拉陸雲的緊身夜行衣,料子很好,剪裁也很精美。
“不要再鬨了,你還不回去睡覺,跟出來做什麼?”陸雲看到羽焉頭都大了,因為他知道想要甩掉她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突然又有三個人從天而降,羽焉看的出來,就是那天的那幾個人。
“怎麼還沒有殺掉她?”那個貌似應該是老大的人,用低沉的聲音說。
“現在還沒有這個必要,她不會對我們有什麼阻礙的。”陸雲都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沒底氣。
“隨便你了,我知道你做事是有分寸的。那人的底細查清了嗎?”
羽焉這時候也看清了他的麵容,一臉的嚴肅,透著威嚴,膚色黝黑,肌肉在緊身衣下外繃著,是個鐵錚錚的血性漢子的形象。雖然他不及陸雲清秀,但也是很讓人喜歡的那種類型,是那種會給人百分之一千的安全感的男人。
還有一個人便和他有著天壤之彆了,那人要秀氣的很多。眉清目秀的,很多女生都恐怕比之不及,皮膚也是白皙的,舉手投足也給人一種典雅的感覺,他更像一個儒生而不像一個殺手。
陸雲點了點頭。
“她應該隻是個尋常人,至於名冊還沒有查到。”
“什麼名冊啊?”羽焉好奇的看向陸雲,她越來越覺得好玩了,因為每一天都會有新的東西蹦出來。羽焉喜歡充滿刺激和懸疑的生活。
“你不用知道。”陸雲繃著臉。
羽焉也知道不該再多問了,隻得自討沒趣的看向一邊。
“那好了,我們就先去將她解決吧。”
幾個人說著將麵紗帶上,嗖嗖的穿了出去。
“急什麼啊?再聊會啊。我還沒摸清頭緒呢。”羽焉自己嘟囔著也跟了過去。
幾個人來到大牢將守衛打暈來到一間牢房。
“乾嘛啊,今天玩新花樣啊?是不是我要扮作衙役,來個‘劫匪戲衙役’啊。”一個很輕佻的聲音,聽的每個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心裡卻有些癢癢的。
羽焉對這聲音倒很是熟悉,她聽的出來就是住在她旁邊的那個開放的女人的聲音。
陸雲拔出劍,一揮。一陣火花四濺,鎖撩被砍開。
那女子看到這陣勢,也知道這幾人不是那幾個平日來找她尋樂的衙役了,雖然他們平時也都玩的很瘋,也有很多花樣,但這麼瘋狂他們還是不敢的。她剛要叫,四娘已經衝了過來將她的穴點住。
“你不要叫,如果不想死你就聽我們的,我們問你一句你就答一句,如果你要是亂叫或是亂說我就一刀將你砍死,四娘拔出短刀抵在那女人的脖子上,伸手將她的穴道點開。
“各位大俠饒命,若是想知道什麼就儘管問。”那女人身子都在抖動著,她雖然還不想死,但她從沒覺得自己怕死過,但現在真的可能要死了,她卻沒想到自己怕的厲害。
“你是不是認識沈君?”那個很清秀的人問道。他的聲音像他的的人一樣很細膩,很好聽,帶著一種暖暖的磁力。
“是的,我們隻見過一麵。我陪他去做那事。我平時就是靠找些男人,他們給些好處來過活,但那些好處其實並不是我最看重的,我所看重的也許隻是去找男人這件事本身吧。”
“沒人想聽你的事,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彆說無關的。”四娘聽了都覺得羞恥,但她卻似乎全無羞愧感的在講著。
“他有沒有給你一本書?”
“書,什麼書啊?我大字不識一個,要書有什麼用啊?”
“沒有?”四娘又問了一遍。
那女子想了想點點頭。
“你不夠誠實。”四娘說著將刀在她的脖子上輕輕一劃。血立即流了出來,一道淺淺的細痕被劃了出來。
“我再問一遍,如果你不想清楚,這次就不會是這麼淺了。”
那女子感覺到了疼痛。她嚇的哆嗦的更厲害了。
“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在床上的席子下發現過一本書。我問沈君是什麼,他讓我先替他保管著,現在應該還在席子底下,我並不在意這些東西,所以剛剛才沒想起來,不是刻意隱瞞的。”
她剛說完,四娘的刀橫著劃過,那女子叫也沒叫一聲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