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竺鬱還是早早的起了床去了沈鎮疆那兒,今日沈竺鬱做的是人參枸杞湯,不但大補,而且還強身健體,沈竺鬱又精通藥理,這湯被沈竺鬱這麼一做,色澤靚麗,營養更是一等一的高。
不過今日的沈鎮疆似乎臉色不太好,好像不怎麼高興,沈竺鬱見狀,難道是今早熬的湯不好喝?沈竺鬱暗自想了想,卻也覺得不太可能,這湯她嘗過了,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而且和平日裡的差不多啊。
於是沈竺鬱還是決定問問沈鎮疆,柔聲到。
“爹爹,女兒見爹爹臉色不好,可是出了什麼事情?爹爹不妨說出來,看看女兒能否為爹爹分憂。若是實在不行,爹爹說出來也會好受些。”
這話說的完全就是滴水不漏,一方麵關心著沈鎮疆,另一方麵又怕沈鎮疆有什麼事情而不方便多說,直接連台階都給沈鎮疆找好了,要說這玲瓏心思,也就隻有沈竺鬱能如此了。也就屬沈竺鬱第一了,可見她這次沒白重生。
沈鎮疆向沈竺鬱笑了笑,喝了口沈竺鬱遞過去的茶。晃了下身子又將茶放在了桌子上。
“沒什麼,隻是昨晚你王姨娘說了些你的事情,爹爹有些生氣罷了。”
沈竺鬱一聽這話就知道她的計謀得逞了。心裡頓時樂開了花,差點兒當場笑出聲,不過還是被沈竺鬱憋了回去。
“爹爹放寬心,相信王姨娘和若兒也不是有心的,女兒自己都不在意,爹爹莫要氣壞了身體才是。”
沈竺鬱安慰著沈鎮疆,沈鎮疆看著沈竺鬱,無奈的說了一句。這句話倒比第一次沈鎮疆對沈竺鬱說的真實多了,看來這父女倆的關係也在日益變好。
“若是若兒也有你這麼懂事就好了。”
沈竺鬱陪著沈鎮疆噓寒問暖了一番,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沈竺鬱一回到自己的房中,笑得彆提多開心了,就像一隻偷了腥的貓一樣,更多的像是一隻得了逞的小狐狸。
沈竺鬱彆提多開心了,不過沈竺鬱也就高興了一會兒,她提醒自己不能得意忘形,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定要讓那王姨娘好看。定要讓那王姨娘把欠她的全部還回來。
沈竺鬱下一個計劃便是如何從王姨娘口中把賬本要過來,這麼長時間,王姨娘母女不知私自藏了多少錢,又吞了多少汙錢,沈竺鬱心中想著,一個計劃逐漸形成,這一世,沈竺鬱要步步為營。
前些日子沈竺鬱去了王姨娘那兒,唇槍舌劍當仁不讓,沈竺鬱和王姨娘,你來我往了一番,雖說王姨娘討不到什麼好,但是沈竺鬱也沒問出個什麼來,王姨娘一口咬定賬本沒有她的事,這倒是令沈竺鬱很是愁,沒想到這個王姨娘嘴這麼嚴,是了,她的嘴要是不嚴,怎麼貪汙那麼多好處又不被發現呢,也難怪她能活這麼大歲數。
不過她這些日子前去王姨娘那裡,倒是令王姨娘也得愁苦幾日,她也彆想能好到哪去。
不過片刻,沈竺鬱又想起了一件事情,近日裡沈鎮疆要升官,要舉辦宴會來慶祝,沈家沒有當家主母,往常都是王姨娘操辦,那麼這次…
沈竺鬱想著,起身便去找沈鎮疆,待沈竺鬱到了沈鎮疆的書房之中,發現王姨娘母女也在,也在商討著後幾日宴會的事情,沈竺鬱轉了轉眸子,抬步走了過去,一一行禮。
王姨娘一看沈竺鬱來了,臉色垮的一下就拉了下來,她現在可恨不得把沈竺鬱給趕出沈家。
“女兒見過爹爹,聽聞爹爹近日裡升了個官,朝堂之上文能有爹爹出謀劃策,真是我國之幸事啊。”
沈竺鬱上來就是誇了沈鎮疆一頓,沈鎮疆直接將沈竺鬱的禮給免了同時讓沈竺鬱坐了下來,王姨娘此刻卻是發難。
“這…竹兒啊…我和你爹爹還要議事…你看要不…”
王姨娘故作為難的看著沈竺鬱,沈竺鬱卻是抬頭看向了沈鎮疆,沈鎮疆輕咳兩聲,沉聲。
“又不是什麼朝廷大事,竹兒也是我的女兒,在這兒聽聽怎麼了。”
王姨娘見沈鎮疆都如此說了,也不好在說什麼,隻是翻了翻白眼,把沈竺鬱當成空氣好了。
王姨娘知道,如果自己再繼續說下去的話,沈鎮疆怕是又要生氣了,王姨娘無奈隻好作罷。
也不知道沈竺鬱給沈鎮疆灌了什麼迷魂湯,讓沈鎮疆最近如此向著沈竺鬱說話,如此長久以往,那豈不是沒有她們母女兩個的地位了。王姨娘感到了深深的危機感,看來,她得想想辦法了。
這邊,二人又探討起來了宴會的事情,沈竺鬱聽著聽著,便知道是什麼事情了,眉頭微微皺了皺,心中暗暗措辭。
不一會兒,正在沈鎮疆和王姨娘都因為一點小事而思索的時候,沈竺鬱突然站了出來,柔聲到。
“爹爹,女兒畢竟日後是要嫁給太子做太子妃的,此次家宴就交給女兒可好?女兒定會給爹爹辦一個風風光光的宴會,一來鍛煉了女兒操持家務的能力,二來,也可以讓皇上他們看了,對女兒更滿意才是。”
沈鎮疆頻頻點頭,沈竺鬱的理由非常充分,沈鎮疆想不到什麼話去不讓沈竺鬱做,更何況,最近他見沈竺鬱如此懂事,這麼點事情,交給沈竺鬱辦也無不可。
“如此,此事便交給竹兒去辦了,竹兒近日辛苦了。”
沈鎮疆話音都未落下,便突然被王姨娘提高的音量給打斷了。
“不可!”
沈竺鬱和沈鎮疆同時看向王姨娘,王姨娘的眼神之中閃過慌張,不過一瞬間的事情,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王姨娘一聽,這樣的事情本來就少,再加上我日,這種事情都是由她親自做的,這次倒好,半路蹦出來了個沈竺鬱,彆提多生氣了。
而且,每每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她都能收到不少諂媚之人的銀兩,那些人,也就這個時候最大方了,她收到的好處可不止一星半點。
今年又怎麼甘心被沈竺鬱壞了好事。沈竺鬱已經連續壞她好事了。
“呃…我,我的意思是…沈竺鬱還小,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沈竺鬱去辦,怕是不妥吧,這萬一沈竺鬱辦不好,那…不就得不償失了嘛…咱們自家倒是沒什麼,但若是被外人看了笑話…”
不愧是老謀深算的王姨娘,這個時候都能想出來辦法,不過,沈竺鬱早有對策,不待沈鎮疆說話,沈竺鬱便張口就來。
“王姨娘大可放心,女兒畢竟是要做太子妃的,若是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那才是丟了沈家的臉。”
王姨娘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恨得牙癢癢。
“嗯,此事不必多說,交由竹兒去做吧。”
下一年還要說什麼的時候,被沈鎮疆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王姨娘無奈,隻好同意了沈鎮疆的話,她昨兒剛讓沈鎮疆生氣,今天若是再揪著這件事情不放,也隻會讓
沈鎮疆更加嫌棄她。
沈鎮疆將此事交給沈竺鬱辦後,沈竺鬱又向沈鎮疆隨意說了幾句話,便以不打擾沈鎮疆為由,離開了。
再看王姨娘,臉都氣綠了,卻還得在那兒陪著沈鎮疆,其實不能說是沈鎮疆讓她陪著,倒是王姨娘一直在想,如何才能把主動權搶回來。
“還有什麼事麼?沒什麼事的話退下吧,我還有事處理。”
沉默被沈鎮疆打破,王姨娘也不好死皮賴臉的一直賴著不走,施了個禮後轉身離開了。
回到自己房中的王姨娘原型不露,氣洶洶的進了房間,拿起那價值不菲的瓶瓶罐罐摔的滿地都是,這一舉動,嚇的守在門邊的小丫鬟跟著哆嗦。
王姨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抬手狠狠地把桌子上的首飾之類的東西一佛在地,似乎桌子上的東西就是沈竺鬱。
屋內的小丫鬟急忙收拾著這一片狼藉,正在小丫頭們收拾的時候,沈若依過來了,她是來問今日情況的,不過看著自己的母親氣成這樣,便有種不好的預感。
“娘,發生了什麼?”
王姨娘見沈若依來了,揮退了所有人,喘了口粗氣,轉身和沈若依一頓說,有的沒有的。都從王姨娘嘴裡說了出來。
“你不知道今天拿沈竺鬱那副得意的樣子,哼,前幾日她還來問我要賬本,雖是賬本沒要到,但是我也沒討到好處,如今又公然和我作對,簡直是氣死我了!不知沈竺鬱那死丫頭給你爹灌了什麼迷魂湯,就連這次的宴會都交給沈竺鬱那臭丫頭處理了。”
沈若依一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什麼?!往年這種事情都是由娘你一手包辦,怎麼…這該死的沈竺鬱!”
母女二人氣的牙癢癢,事情卻都已成定局,二人也就能坐在那兒生悶氣了。
沈若依的聲音陡然變的尖銳,再之後便又平靜下來,隻不過臉色卻是一直都不怎麼好,兩人坐在那兒,到是不難讓彆人看出來這是對兒母女,有其母必有其女。
“娘,那我們今年…豈不是沒銀子收了…”
沈若依想起曾經他們貪得財,突然看向王姨娘,王姨娘白了一眼沈若依。
“你還提銀子,沈竺鬱那壞丫頭還不知道要用什麼法子把賬本弄到手,要是讓你爹發現了,到時候彆說銀子,命估計都得沒了。”
再看沈竺鬱,彆提多高興了,她一想起今天王姨娘那張綠的不行的臉,簡直樂的快要過去了。
另一邊,太子府內,太子一麵處理著公務,腦袋裡卻是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的沈竺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