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乾嘛?”我大吃一驚的問道。
“李其你能把這枚戒指送給我嗎?”
“這是彆人的東西,我怎麼能送人呢?”
我把這件東西是怎麼來的,從頭到尾給莫遊微說了一遍,她聽完之後,臉色突然沉了下來,眼神中隱隱有些戾氣,在思索了一會什麼東西之後,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把那隻血手塞到我手上。
“你拿這麼個血淋淋的東西不害怕嗎?趕緊扔了去。”莫遊微有些不屑的把我訓斥了一番之後,就大搖大擺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我杵在原地,想著剛才莫遊微說的話還是挺有道理的,事不宜遲,越早處理越好,想到這,我忙抱起盒子,拿了把鐵鍁,準備到後山給它埋了。
剛出門,我湊到莫遊微的門前,透過貓眼我看見她屋裡,都被一種詭異的紅色籠罩其中,一張黑色的供桌上擺著一個鎏金香爐,裡麵燃起的三根香,已然燒的兩短一場,在那一縷縷的煙氣後麵,赫然供著一尊玉身九尾狐狸。
我看著都覺得有些壓抑,很難想象莫遊微是怎麼在裡麵生活的,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搖了搖頭,徑直往後山去了。
離我住的地方最近的一個山溝子,叫做四十裡坡,那是個人跡罕至的荒野嶺子,在戰亂時期是一個亂墳崗子,後來解放後就把那地方給填平了,不過據說怨氣太深,也沒人敢在那動土。
我到四十裡坡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點半了,看著手裡抱著的盒子,竟然有些憐惜了,這裡麵雖然裝的是一隻血手,但是那上麵的漢白玉戒指是真的好,不如把戒指摘了,把盒子埋了?
人的本能都是貪,可是想到這玩意兒今後可能會給我帶來麻煩,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貪欲。
我挖了個三十公分深的洞,剛把那盒子放進去,準備掩土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公司小王打的,接通之後,他跟我說,有人在公司找我。
我納悶著掛了電話,在這個城市,我一沒親,二沒故的,誰會專門找我呢?
我疑惑著掩好了土,就急匆匆的趕回了公司。
剛到公司,小王就迎了上來道:“你怎麼才來啊?人家都等你半天了。”
“在哪呢?”
小王指了指站在前台的一個記著模樣打扮的男人道:“就是他。”
跟小王道了聲謝,我就徑直走向了那人,他滿臉堆笑的靠近我,向我禮貌的伸出一隻手,我有些尷尬的應付了一下。
“您是李其先生嗎?”那人笑道。
“我是,您是?”
他巡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把我帶到一個相對較僻靜的地方,然後遞給我一張名片。
“我是靈異檔案周刊的記者,安鳳年。”
“那你找我是……”
靈異檔案那本雜誌我看過,講的都是些恐怖驚悚靈異的故事,其最大的賣點就是全部由真實事件整理而成。
那他來找我,難道說我也碰上靈異事件了?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可能您還不知道我這次找您是為了什麼事吧?”
“什麼事?”說這話的時候,我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安鳳年倒是從容不迫的拿出一張照片遞到我麵前,我看了一眼,瞬間汗毛直立。
照片上的這個女人身穿紅色連衣裙,頭戴黑色漁夫帽,就是昨天晚上給我盒子的那個女人。
“這女人您見過嗎?”
“見過,昨天晚上,她……給了我個盒子。”我戰戰兢兢的說道。
“那您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找您了吧?”
“你什麼意思?”
“這個女人一個星期前就已經死了,而且右手還被人割了。”
安鳳年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極其嚴肅,而此時我已經嚇得完全說不出話了,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話,那我昨天晚上碰見的是什麼東西?
“那你的意思是我昨天晚上碰見的是……”我沒敢再說下去。
安鳳年冷聲笑道:“你不用想的太多,我能幫你。”
“真的?”
安鳳年點頭:“昨天晚上,她是不是還給了你一包東西?”
“是的。”
“東西在哪?”安鳳年試探性的問我道。
“埋在後山了。”
我帶著安鳳年來到了四十裡坡,他將我掩好土的坑給挖開了,把那盒子拿了出來,吹了一下上麵的土,在盒子打開的一瞬間,他原本還正笑逐顏開,竟突然僵住了。
他抱著盒子走到我跟前,語氣十分激動的吼道:“為什麼隻有這一個戒指,其他東西呢?”
“沒有其他東西了,都在這。”
安鳳年情緒十分激動的把那枚漢白玉戒指從那血手上給摘了下來,然後跟發神經似的,把我手劃了個口子,把那血手上還未凝固的血滴在我的傷口上,剛一滴進去,傷口處就冒著一股黑煙,緊接著一股鑽心的劇烈疼痛感瞬間湧遍全身。
“你他媽瘋子啊,你要乾嘛?”
“兄弟對不起了,我也是有苦衷的,現在隻有你能幫我的忙,等事成之後,我會給你賠罪的。”安鳳年冷峻地說道。
這他媽簡直就是個衣冠禽獸,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沒想到做事這麼毒。
“你有什麼苦衷?”
“現在不能說,你今天晚上跟我去鬼市一趟。”
“我不想去。”
“你必須去。”